第40章 梁靖宇的警告

宋妗月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她是餓醒的,一抬眼見所在地偏僻無比,慢半拍的回神,“這是哪?”

荒郊野嶺的,過來幹什麽?

盡管她語氣平靜,但邢司夜還是聽出了她的防備,神情自若的回,“角城山脈。”

聽到這,宋妗月坐直身體,疑惑的往外看,“有問題?”

邢司夜耐心的解釋,“嗯,這是濰市林家的山脈,有意賣出去,過來看看值不值得購入。”

這事,宋妗月也是略有耳聞,但想要買下一個山脈,無論這個山脈好不好,都是巨額資金。

不是資金雄厚的家族壓根不敢考慮。

“角城山脈已經荒了幾年了,你想入手過來做什麽用途?種植?”宋妗月不解的問。

若隻是種植的話,沒必要購買一座山脈,不太值得,成本太高,回報率多少,尚且不能斷定。

“先去看看,再做決定。”邢司夜雲淡風輕的回。

宋妗月啞然失笑,聽著他隨意的口氣,不將錢當回事,忍不住感歎,“壕。”

一開金口就是數十個億,宋妗月表示壕無人性。

邢司夜瞅了他一眼,在前方的郊外小館門前停下,“先吃午餐。”

宋妗月摸了下肚子,動作利索的下去,她要餓的頭暈眼花了。

許是偏僻和錯峰的原因,此時店裏沒有顧客,宋妗月跟著他選了個地方坐下。

“點吧。”邢司夜將菜單推到她麵前。

宋妗月沒客氣,她也不怎麽挑食,隨意的點了幾個菜。

等待上菜途中,宋妗月拿出手機看了眼,見有幾個未接電話和信息,忙點開。

一看都是梁靖宇的,下意識的蹙眉,點開信息,看到圖片時,眸光一凜。

看著躺在**虛弱蒼白著臉的池封,宋妗月指尖顫了下,編輯著信息回,“他怎麽了?”

邢司夜看她從拿起手機後,神情就變得凝重,不由得出聲問,“怎麽了?”

聽到他的聲音,宋妗月斂去眼底的擔憂,隨即放下手機,若無其事的回,“沒什麽,一點私事。”

邢司夜分明從她眼裏看到了擔心,不過也沒戳破她的話。

“今天能回去嗎?”宋妗月看了眼時間低聲問。

來這裏已經廢了幾個小時了,即使回到估計也得淩晨了。

邢司夜不急不慢的反問,“還有二十分鍾左右就到了,急著回去?”

“不是,隨便問問。”宋妗月捧著杯子抿了口茶,語氣淡淡的回。

邢司夜意味深長的勾唇,沒拆穿她平靜皮囊下的忐忑。

看她手指時不時的戳手機,大抵是能猜出什麽,不動聲色的問,“池封找你?”

聞言,宋妗月謔地抬眼看他,壓下心底的淩亂,坦白道,“不是,但和他有關,他病了。”

“所以想回去看他?”邢司夜聲音略微沉了幾分,臉上神色淡漠。

宋妗月到底是能察言觀色的,輕聲回,“不是,畢竟他是即將有未婚妻的人,我沒想要惹一身騷。”

若是陸雨菲知道她去見池封,怕又是煽風點火大鬧。

她不是怕陸雨菲,但心裏不允許她心軟。

邢司夜勾了下唇,幽深的雙眸染著些許的笑意,似是滿意她的話。

既然池封選擇了接受陸家的幫忙,舍棄了她,若她還上趕著回頭,他會看不起她。

店家端著小炒菜上來,香味四溢,宋妗月忍不住先動手了。

另一頭。

梁靖宇坐在沙發上看到宋妗月的那一句話,有點哭笑不得,“你會照顧好他的。”

他一身的氣沒處撒,扔下手機。

不一會兒,池封的手機鈴聲響起,梁靖宇倏地坐直身體,以為是宋妗月良心發現打過來了下,伸手拿了過來。

看到是陸雨菲的,他頓時絕了要接聽的欲望,任由著它自動掛斷。

隻是,那邊不知疲憊的打過來,梁靖宇不耐的接聽,“喂。”

“梁靖宇,怎麽是你?”陸雨菲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他的聲音,激動的問。

聽到她語氣裏的質問和防備,梁靖宇頓覺好笑。

她拿宋妗月當情敵就算了,防著他是幾個意思?

梁靖宇忽地心思一動,姿態慵懶的靠著沙發,漫不經心的問,“為什麽不能是我?”

“你為什麽又去找池封?”陸雨菲聲調提高了不少,激動的指責。

她越野蠻,梁靖宇越不喜,偏偏語氣平靜又意味深長的回,“我昨晚就待在池封家裏,怎麽算得上“又”?”

聽到他一晚上留在池封家裏,陸雨菲一瞬間就炸了,“你是沒家嗎?蹭吃蹭喝蹭住?”

梁靖宇臉色驀地沉了下來,冷笑著,“在我麵前倒是原形畢露,一副沒家教的模樣,在池封那倒是裝的像朵小白蓮,陸雨菲,你累不累?”

聽到他一字一句的諷刺她,陸雨菲暴怒的吼,“梁靖宇,你別得寸進尺,你不過是池封的朋友而已,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梁靖宇臉上沒了笑意,隻有深不見底的冷意,“陸雨菲,別以愛之名傷害他,上一次在國外你做的事,不是沒人知道,我沒告訴池封,是給你們陸家留點麵子。”

話音一落,那邊沉默了下來,陸雨菲戾氣收起,眉眼壓抑著慌亂,“你知道什麽?”

梁靖宇不喜歡和她打官腔,一字一句的警告,“你最好給我記住,池封要是出事,我不會放了你。”

“我做事從來不需要顧慮,你可以試試。”

陸雨菲過了好幾秒才回話,“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

說完,她就掛了,顯然的做賊心虛。

梁靖宇眉眼縈繞的冷意並未散去,放下了手機,唇角下沉,回了房間。

看到池封蹙著眉冒著汗,抽了張紙巾給他擦著,無聲的歎了口氣。

“何必這麽折磨自己呢?或許你倆一開始就不適合吧。”梁靖宇搖了搖頭,長籲一口氣。

有時候,他想池封也能忘記過去就好,一切都重新開始。

可他知道,不能。

他也不知道這個心結會困擾池封多久。

梁靖宇手機響了,是工作上的事,他出去陽台接聽,吩咐了幾句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