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截下他們的車

從餐廳出來後,林新樂載著宋妗月回公司,邢司夜則離開了。

車上。

宋妗月看向窗外,麵色坦然。

“宋小姐。”林新樂喊了她一聲,語氣嚴肅認真。

聞言,宋妗月偏頭看去,見他繃著臉,淡道,“嗯?”

“你和阿夜認識多久了?”林新樂語氣清冽的問。

宋妗月回想了下,“一個月左右吧,見麵也就五次左右。”

聽到這,林新樂稍稍意外了下。

半晌,他才出聲,“才見幾次麵就讓他對你刮目相看,看來宋小姐確實有本事。”

這意味深長的話落在宋妗月的耳邊,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宋妗月麵色不改,但眉眼冷了幾分,“林先生是覺得我勾引他?”

林新樂抿著唇沒立刻回話,隻聽她的話再響起,“林先生覺得我是一個為了利益出賣色相的女人?還是覺得邢先生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

一字一句的質問,林新樂歎笑一聲,不虧是女強人,堵的他怎麽回都不是。

“阿夜是一個謹慎的人,不會隨便信任一個人,我隻是好奇你做了什麽讓他這麽信你。”

話落,宋妗月淡笑著勾唇,眼底盡是疏離,“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畢竟他和你是朋友,而我和你隻是同事,我說的話你不會信。”

林新樂:“……”

咋一聽,還挺有道理。

宋妗月端正坐直,不解釋什麽,隻是板著臉道,“我名聲是不太好,可我似乎沒做過什麽出賣商業機密的事情。”

“在其位,謀其職,我說過,若我損害了公司的利益,隨你們處置。”

林新樂車速緩了下來,一時半會沒說話。

待感覺她情緒穩定了不少,他才開口,“倘若有一天,要和池封發生利益衝撞,你怎麽做?”

宋妗月淡笑著勾唇,反問,“你覺得我是他派來的臥底?”

“合理懷疑,畢竟你是他的人,海城的商人,似乎都知道。”林新樂不急不慢的道。

這幾年,宋妗月為池封公司出席過多少的場合,和多少的公司爭奪資源,即使沒和她交手過的人,也知道她是池封的得力助手。

不是沒有人挖她,但她一顆心隻為池封,高薪也好,股權也好,都沒能讓她跳槽。

宋妗月麵色清冷,扯了扯唇,“都知道我是他的人,那他將我趕出池家,你們應該也知道。”

“既然他不需要我,我還上趕著留下?林先生,我需要生活的。”

她沒解釋池封為何趕她離開,林新樂也沒問。

畢竟池封和陸雨菲頻頻雙雙出席不同的宴會,他也能猜到個中緣由。

“行,我姑且信你,也信阿夜的眼光,希望你也值得我信。”林新樂收起了心思,神情認真的說著。

宋妗月隻是微微點頭,沒回話。

說太多沒用,隻能日久見人心。

一個下午,林新樂和她在交談著工作,將手頭的一些事情交給她。

待結束時,已經是晚七點了,宋妗月沒在外邊逗留,而是打車回去東園。

她在樓下買了幾瓶酒準備凍著,剛到小區門口,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那兒。

下一秒,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頓時,宋妗月抬眼就和池封深沉冷漠的目光撞上。

他的眼神很冷很冷,冷到讓宋妗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又發什麽瘋?

“你怎麽來了?”宋妗月想到上一次他在她家魔怔般的事,語氣冷淡的問。

看著她眉眼裏盡是冷漠和排斥,池封心底的弦崩了。

他沉下臉,長腿一邁朝她走去,二話不說的拽著她的手腕往他車裏去。

頓時,宋妗月被他弄得一懵,甩開他的手,厲聲問,“池封,你又發什麽瘋?”

池封仿佛沒看到她的話一般,眼裏隻剩冷意,再次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打開車門,硬要將她塞進去。

“池封,放開。”宋妗月手撐在車門,不肯進去,她不想和他動手,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聞言,池封依舊不開口,神情緊繃著,不置一詞,握著她的手不放。

“我要回去休息了,不要再打擾我。”宋妗月一字一頓的道。

疏離冷淡的態度惹得池封眉宇一動,眼神黯淡,又幾近瘋狂,直接上手將她推進車裏。

被他用力的一推,宋妗月的額頭差點撞到玻璃,忍不住低罵了一聲,“池封,你有完沒完?”

池封不理她,用力的關上門,坐進駕駛座,係上安全帶踩著油門在空曠的道路猛開著,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麽怒氣。

另一邊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將剛剛的一幕收之眼底。

安晟忽然感覺車廂的溫度低了不少,不由得問,“邢總,追嗎?”

邢司夜手搭在窗邊,清冷的臉龐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眉宇似是染上了寒霜,目光緊盯著前邊漸行漸遠的車輛,沉聲回,“截下他們的車。”

聞言,安晟倏地啟動車輛,心裏意外又震驚。

他看得出來,邢司夜是動怒了,可是他不知道他究竟在生什麽氣。

在外邊辦完事不回家,讓他開車過來這裏守著。

他早就說過了,宋妗月和池封之間二十多年的關係,不可能說斷就斷的。

但若隻是用人不慎,他也不至於生氣吧?

若是宋妗月背叛了他,都不用他出手,有的是人可以解決了她。

難不成,他和宋妗月之間有什麽貓膩?

安晟心裏是不信的,畢竟他一直跟在邢司夜的身邊,知道他心裏有人。

即使那人從未出現過,可他們都清楚,那是邢司夜的白月光。

另一邊,宋妗月坐在車上,快速的係好安全帶,扭頭看著繃著一張臉的男人,忽然覺得很好笑。

“池封,我沒得罪你,你到底想做什麽?放我安安靜靜的生活,不行嗎?”宋妗月感覺累了。

上一世的事,她不計較,就當做還池家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池封冷笑一聲,反問一句,“你真的隻是安安靜靜的生活嗎?”

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善,宋妗月皺眉,“你什麽意思?直說就好,不要拐著彎的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