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暖過她的人
宋妗月看出了劉勝明眼中不懷好意的心思,唇角抿平,聲音涼薄淡漠,“嗯,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抬起腳作勢要走,下一秒劉勝明抓住她的手腕。
與此同時,宋妗月猛地一甩,冷眉橫著他,“劉先生,請自重。”
走在前邊的邢司夜回頭看著他們,幽深的黑眸沉沉的,不過隻是看著,沒動。
劉勝明臉上的神情變了,不屑嘲弄的出聲,“聽出你都被趕出池家了,還這麽作勢清高。”
“宋妗月,我給你一個麵子,陪我進去吃個早餐,隻要你讓我開心了,我讓你來我公司,保你衣食無憂。”劉勝明曖昧的暗示著,手不安分的要去抱她。
目光看著她短裙下白皙修長的腿,他渾身感覺都燥熱難耐了。
宋妗月唇邊的笑意深冷,在他的手距離她腰一寸時,倏地拽著他的手反手扣住,即使不用腿,也輕易的將他放倒。
猝不及防的出手,劉勝明本就不是打架的料,摔倒在地上,渾身的肥肉還抖了下,痛的大罵著,“你敢打我?都被睡爛了,還裝什麽清高,我就算看上你,也是你的榮幸。”
來往的人因為他的聲音而駐足了下來,看著戲。
宋妗月目光鋒利如軍刀,剜著他的眼神藏著殺意。
觸及到她的眼神,劉勝明本能的發怵,轉念一想,不過是池家的廢棋,下意識的要繼續罵。
不待出聲,背後忽地一痛,身體控製不住的向前撲去。
他本就靠著門口,這一撲騰直接飛幾米去了店裏邊,砸到了收銀台,暈死了過去。
宋妗月看著邢司夜神情冷漠的收回腿,慢半拍的回神,往店裏麵看去,店員亂成一鍋了,打著電話扶起暈死的劉勝明。
“還不走?”邢司夜臉色風平浪靜,仿佛剛剛那一腳不是出自他一般。
宋妗月收回視線,慢半拍的回,“走。”
他那一腳得多用力才能將人踹飛好幾米?
宋妗月想著,以後絕對不能和他犯衝,他身手肯定不簡單。
坐在車上,宋妗月臉色並未有多好,冷冷的看著前方。
今天的事,劉勝明絕對不會就這麽算的,回頭肯定找她麻煩。
以前她在池封手下做事時,劉勝明就對她心懷不軌了。
奈何她畢竟是池封的一把手,他又打不過她,隻能空想著。
現在她失勢了……
可是劉勝明不知道,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招惹了她,她照樣打。
邢司夜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偏頭看向她,見她臉色陰沉,壓抑著怒氣。
“看不慣就還擊,不必委屈往肚子咽。”
聽到他的聲音,宋妗月扭頭看著他,忽地笑了,“剛剛謝謝了。”
邢司夜目不斜視,語氣淡淡,“我說過會保你一世無憂,想打就打,不必忍著,有事我給你兜著。”
聞言,宋妗月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心裏卻淌過一絲暖意。
在她最落魄無力的時候,隻有他幫她。
“謝謝。”宋妗月由衷的說了聲。
她以為她離開池家後要曲折著路走很久,沒想到他把路給鋪平了。
邢司夜不想她愧疚欠人情多想,“好好工作就行。”
“好的,收到。”宋妗月心情莫名的好了幾分。
此刻。
池封從會議室出來,回了辦公室。
五分鍾後,秘書敲門進來,恭敬的道,“池總,有您的快遞。”
聞言,池封從他手中接過,看到寄件人一行空著,下意識的多想。
秘書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池封眉頭揪了下,遲疑了幾秒才拆開快遞袋,拿出文件袋打開,低眸看到裏邊有幾張照片,抽了出來,本是雲淡風輕的神情在他看到照片的畫麵時驟然皸裂,臉色驀地僵滯,捏著照片的手顫抖了下。
他將幾張照片看完,怒不可遏的扔回文件袋。
“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眼裏積聚著怒氣。
他撥打了秘書的號碼,沉聲命令,“進來。”
秘書聽到他語氣的不善,提著一顆心進去,“池總,您有什麽吩咐嗎?”
“查一下快遞是誰寄來的。”池封聲音低沉森冷,隱忍著怒火。
秘書目光落下邊角已經破了的文件袋上,試探性的問,“我能看一下嗎?這樣也好查一點。”
池封倏地將文件袋拿過來放進抽屜裏,沉聲道,“不看就不會查?”
秘書連忙搖頭,“不是,我現在就去查。”,然後就出去了。
池封坐在辦公椅上,臉色陰沉難看,模糊了嫉妒和怒氣,隻覺得一口氣出不去,壓在胸口讓他痛苦不堪。
滿腦想的都是清晨六點多,宋妗月為何和一個男人回去?
她昨晚不在東園住?
她去了哪裏?那個男人是誰?
他們整晚在一起?
他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得不到答案,讓他備受煎熬,一拳錘在桌子上,發泄著怒氣。
“宋妗月。”他喊出這個名字都讓他的心牽扯著痛。
一個小時後,秘書再度回來,看著池封繃著一張臉,雙眼充斥著紅血絲,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他看得出來,池封還在生氣中。
池封謔地抬眸看著他,冷聲道,“誰?”
秘書如實回,“是陸小姐的人。”
話落,秘書感覺池封周遭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不在風頭浪尖撞上他的怒火,秘書繼續道,“若沒事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
池封沒回話,秘書明白他是同意了,連忙轉身離開。
門一關上,池封撥打了陸雨菲的號碼。
陸雨菲很快就接聽了,語氣還有一絲雀躍,“池封。”
“照片是你讓人寄來的?”池封冷著聲音單刀直入。
陸雨菲就知道他會查到,倒也沒隱瞞,“嗯,是我。“
“你找人跟蹤她?”池封麵色一沉,質問著。
聽出了他的怒火,陸雨菲心底也泛著怒氣,但忍著,“我沒有,是一個認識的人剛好在附近吃早點,就很不湊巧的看到她從陌生男人的車裏下來,然後一起進去小區。”
從陌生男人車裏下來,這一句話足夠讓池封臉色一沉再沉,垂在大腿的手握緊,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