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你將她趕出去的
聽到他嚴厲警告的話,宋妗月先是愣了下,隨即唇角微勾,抬眸看向他,意味深長的回,“我生平最不能忍的就是背叛,若有一天我背叛你的話,你要殺要剮,我不會有任何怨言。”
她經曆過的背叛,不會讓信她的人經曆一次。
這是她的底線。
邢司夜收回視線,留下一句,“希望你的行動配得上你的骨氣。”
留下這話,他就提步離開這裏。
獨留宋妗月一人,她側頭看向窗外,心事重重,模糊了複雜的神情。
直至晚上,手機信息提示聲響起,宋妗月才動了動身子,看了一眼信息內容,她驀地笑了出聲。
邢司夜確實不吝嗇,還未行動卻已經給了她充足的資金。
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危險卻也刺激。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宋妗月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
市規局的項目涉及科技,宋妗月忙忙碌碌的準備著。
而此刻。
“池總。”秘書敲開池封辦公室的門,恭敬的喊了他一聲。
池氏集團總公司現在依舊是池父坐鎮,旗下的兩家子公司分別由池封和池卓管理。
誰能率先奪得最大的市場份額,成為下一任家主的可能性就更大。
池封野心勃勃,但池卓也不是吃素的,叔侄鬥了很多年。
池封從屏幕前抬起頭看了眼秘書,神色平靜的問,“什麽事?”
秘書將一份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他,“晚上的市規局項目招標,已經安排司機五點在公司樓下等你。”
聞言,池封翻看了下文件,隨即輕點了下頭,“嗯。”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麽,看著秘書問,“池卓那邊,由誰負責?”
“據說是夏餘生。”秘書不太確定的回,畢竟池卓也防著他們,不可能走漏消息。
緊接著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池封,小心翼翼的問,“池總,妗月是接觸整個項目最長時間的人,若她能代表我們負責今晚的講解,或許我們的勝算更大。”
宋妗月的離開,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又意外又詫異,在團隊裏宋妗月太過優秀,一直都被排擠,深怕她壓他們一頭,可不能否認,她是最出色的。
她的離開,對公司來說,影響是很大的,但池封不開口,沒人敢去深究原因。
池封沒了宋妗月的協助,可以說是斷了一隻臂,一切發生的太快,還在療養期。
忽然提起宋妗月,池封的目光微滯,敲著鍵盤的動作停了下來,指尖不自覺的攥緊,腦海裏盡是那天她離開前涼薄冷漠的眼神。
那一刻,他從宋妗月的眼裏看出了恨。
可是,是他縱容他們將她趕出去的,他又能解釋什麽呢?
秘書見他臉色陰沉又複雜的模樣,忍不住害怕了幾分。
半晌,池封才平複心情,沉聲道,“讓李海去吧,他比妗月接觸的更久,更懂。”
聞言,秘書撇了撇嘴,隻好應下。
李海是公司專業的程序員,專業能力出色無可否認,可心氣浮躁,驕傲自大,平日裏就將宋妗月當做對手,處處為難,但是他在細節的處理方麵真的不如非專業出身的宋妗月。
但是,池家內部的事,他一個秘書隻能看著事態發展,無法插手。
一年一度的市規局招商大會在博覽中心如期舉行。
往年皆是池家叔侄是最有優勢的候選人,宋妗月沒進入公司前,池封和池卓幾乎是旗鼓相當,輪流拿下合作。
可從宋妗月成為池封的人時,池封的優勢顯而易見,隱隱的壓池卓一頭。
池封從車上下來,穿著襯衫黑褲,麵色平靜的進場,從侍應生那拿過高腳杯,端著紅酒神情淡然的和別人交談著。
正在和其他人交流的池卓餘光看到池封過來了,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跟他們說了句“失陪”就抬步往池封的方向過去。
“池封,今天似乎來的有點晚。”池卓端著酒杯晃著,漫不經心的開口打招呼。
聞言,池封隻是淡漠的睨了他一眼,臉色不改,“小叔多慮了,一切如常,我並未遲到。”
冷心冷語的話,惹得池卓眉宇微動,輕笑一聲,佯裝疑惑的問,“妗月不和你一起嗎?她怎麽沒來呢?”
不無意外,池封握著酒杯的手指驀地收緊,臉色緊繃了一瞬,微妙的動作卻讓池卓收之眼底,忍不住勾唇淡笑。
“哦,我忘了,他推了你家那身嬌體弱的陸小姐,被你親自趕出去了,我可憐的妗月無依無靠,又沒錢,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露宿街頭呢。”池卓故意提起這事,臉上諷刺的笑不加掩飾,**裸的提醒著池封做過的事。
看著他得意忘形的模樣,池封臉色深冷,眼底滿是怒意,不想和他多說一句,倏地繞著他離開。
大會即將開始,一個個的落座著,池封和池卓一前一後的坐著,各自為王的模樣。
就在主持人上台,準備開場致詞時,門口忽然傳來聲響。
頓時,一群人稍感意外的看了過去,想知道誰那麽悠哉踩點過來。
待看到穿著白色職業套裝的女人提著公文袋神色平靜的進來時,場內響起倒吸聲,池卓挑了下眉,眼底有意外之色閃過。
而池封的瞳孔猛地一縮,一動不動的看著宋妗月步伐緩緩的進來。
“妗月。”池封不由得站起身,目光複雜的看著她,低喃著她的名字。
前排的池卓的臉色驀地難看了幾分,他以為宋妗月是過來幫池封的,心裏的怒氣一瞬間升起,他就很生氣,很失望,謔地收回視線,臉色陰沉。
他還以為她有點傲骨呢,沒想到還是上趕著討好池封。
簡直傻子,白癡!
其實,宋妗月一進來就看到了池封,但她麵無表情,佯裝他喊她時才悠悠的轉眸看著他。
神情淡漠的瞥了一眼池封,宋妗月隨即麵色冷淡的收回視線,在他灼熱複雜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在他後麵坐下,將公文袋放在腿上,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欲望,仿佛她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