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氣運非凡
吳徐稍待片刻,等允兒激動的心緒穩定,體內的氣也穩定運轉一周後,才開口。
“允兒,可以收了。你做的很好!”
允兒聽到吳徐的讚賞,心情悅動,小心收納體內氣息,規規矩矩做完凝神訣的收勢動作,開心的站了起來。
“師父!師父!允兒天賦尚可吧?!”允兒又抓起吳徐的手臂開始搖,還驕傲地看了何必一眼。吳徐說過何必天賦極高,也是一夜時間凝氣的。
允兒這點小心思吳徐自是曉得,本想開口打擊一下,但他也不能張口說瞎話呀,於是隻好點頭。“是的是的,天賦不錯!”
“你試試能不能將一縷氣馭到指尖,像這樣。”吳徐抽出被允兒拽著的手,手指尖一縷真氣環繞。他已築基中期六層境界,體內真氣外放已能化形。冰藍色真氣繞著他指尖如波濤的滾滾,形成首尾相接的環。
“好玩!”何必見了師兄這一手,也學著將氣馭至指尖。他體內還沒有真氣,指尖圓環呈赤色,熱力蒸騰的感覺。
允兒盯著自己的指尖,將自己盯成了鬥雞眼,吳徐正要出聲指導,她卻成功了。隻是兩道虛弱的氣一閃而過,頭還未能接上尾就消失了。
允兒懊惱。
吳徐震驚!
“師父......”允兒失望道,她剛剛還覺得自己天賦很好,不輸師父的小師弟何必呢。沒想到自己凝出的氣,隻夠一閃而過而已。
吳徐懷疑自己眼花了,心中已是如江海翻騰。
“沒...沒事,你才剛剛凝氣,氣不足是正常的。”吳徐努力控製自己不要擺出吃驚的神色,心中一直告訴自己,看錯了看錯了,一定是眼花了,不可能啊!
“允兒,你...你凝神靜氣,再運行凝神訣一周。”吳徐讓允兒再試一次,他想好好確認。“這次,你...額,有了,你對著這棵大樹,這樣劃一道。”
“好的師父!”允兒見自己叫吳徐兩次師父都沒有被反對,心裏竊喜。
何必不甚了解吳徐想要做什麽,隻是知道師兄大概是要確認允兒姐姐的靈根屬性,就像自己的氣是赤色一樣,明顯的火靈根。允兒在運行凝神訣,吳徐像個雕像一樣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心中疑惑,“允兒姐姐到底是被師兄收做弟子了還是道侶了呢?”
允兒睜開眼睛,見吳徐滿懷期待的眼神,心裏又是一陣雀躍。照著吳徐的指示,馭氣於指尖,在大樹上劃了一下。大樹深棕的樹身被劃出了兩道歪歪扭扭的痕跡。
允兒相當滿意,“有了仙人教的仙氣加持,自己這手指也堪比劍尖呢!”
吳徐站著沒有說話,臉上一點表情變化沒有,心中震驚不再是江海翻騰,而是天塌地陷!
“雙靈根!雙靈根!!!百年難得的雙靈根!!!!被我遇見了!師父!師父!允兒要主動拜我為師啊!要不我就收下吧!這......”吳徐心中狂喜,不曾想自己盡然遇見了一個死皮賴臉要拜自己為師的雙靈根者!“難道我吳徐氣運逆天?這麽大的寶貝就砸中我了?!!”
吳徐楞了好久,允兒情緒都要低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好。
吳徐抬手摸著兩道痕跡,沿著歪歪扭扭的痕跡一點點劃過。心中那份翻天覆地又沉寂下來,“應該是金、火雙靈根。唉......”
玄水門的祖師爺能獨自開宗立派,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大能。祖師爺自創的玄水心法,就是能讓水、木、土三係天賦靈根者都能修煉的兼容並蓄的功法。如有水木或水土雙靈根者修煉玄水心法,必然能將玄水心法發揮到吳徐無法想象的地步!
“為什麽偏偏是金和火??我吳徐到底有沒有這份氣運啊......”
“大樹啊大樹,被百年一見的雙靈根者,留下印記,你這樹生無憾了呀!”
吳徐收斂心神,感慨著命運的大起大落,狠狠誇了允兒一番之後,招呼允兒何必,出發趕路了。
師兄弟二人加個允兒趕了七天安安穩穩的路,遇見村鎮就投宿,沒有就露宿。
允兒自是開開心心,努力修煉。吳徐有點心事重重,奈何允兒和何必兩個都是純真無邪的,又沉迷修煉,也沒看出吳徐的不開心。
何必則略有急躁,七日來,他得了空閑就修煉,但始終沒能回到凝氣九層。他體內筋脈經曆了晉升之後,變得寬闊和堅韌,丹田也好似築基之後,也使得他不能輕易到達經脈順暢丹田充盈的程度,無法回到凝氣九層。
這幾天,吳徐總是給允兒單獨指導,不管是對凝神訣釋疑,還是劍法指導,都是離開何必身邊。
何必很自覺,沒有一點意見,他認為這是自己給師兄和允兒姐姐留的獨處時間!
“嘿嘿!這次師兄帶著允兒姐姐這上界仙女一樣的人兒回去,師傅肯定高興!說不定我玄水門就要辦喜事啦!”
此刻吳徐又帶著允兒去了僻靜處,何必一臉真誠的“你們去吧去吧!師弟我懂的,師兄你要加油!”的表情,還自覺跑去了更遠的樹林,何必覺得自己跟書裏的紅娘有得一比!
但是,成人之美讓何必開心的程度並不足以抵消他在修煉時進度緩慢的焦慮。
樹林中,何必放棄打坐,輕輕歎氣。“果然如師兄所說,跌境之後想要再回九層真的費境!如果我想再次築基也如此艱難怎麽辦?如果我就此無法突破怎麽辦??”
何必站起來,手中拿著截樹枝亂舞,心情相當焦躁。
“吼!”突然何必聽到遠處有一聲獸吼傳來,聽聲音應該是體型頗大的猛獸。
“有猛獸?哼,待小爺看看,如果是為禍一方的野獸,小爺就為民除害!”
反正心情焦躁,何必也不再打坐,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
憑著印象,何必找到了一處樹木茂密的懸崖下。
此時一隻吊睛白額猛虎正狼狽的掛在一棵大樹上,大樹茂密的枝丫和藤蔓使這百獸之王動彈不得。
大老虎頭朝下,一隻爪子不自然的扭著,顯然是斷了。它沒有哀嚎,還留了王者的風範,隻是不知經曆了什麽,虎口喘息不停,有口水混著鮮血留下。
何必也不懼怕,一般的野獸奈何不了他,更何況一隻落了難如此狼狽的老虎。
站在老虎下邊好奇抬頭看,那大老虎也是警覺,衝著何必齜牙,警告。
“嘿嘿!”何必感覺好笑,本想嘲笑一句虎落平陽被犬欺,想想這話不太合適。
大老虎虎目圓瞪,沒受傷的爪子一陣扒拉,卻是徒勞,還給纏的更緊了。
“那老虎,小爺問你!可曾為害一方啊?”何必一手插腰,一手遙指虎頭,問道。
“吼!”大老虎低吼,毛發都豎起,警告意味更濃。
“嗯?看你這慫樣,應該是不敢的了!哈哈!”何必笑道。
“那小爺再問你,可曾吃過人啊?”
大老虎很人性化的歎口氣,也不在掙紮,虎目中竟有認命了的感覺。
“哈哈哈!有意思!大老虎,你可曾殘害這林子裏的小生靈啊?”
大老虎聽懂了似的,猛地翻白眼,那意思大概就是,“這不廢話嘛!不然爺吃啥?吃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