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為所欲為的下場(補更)

伯恩至今記憶深刻。

當初和他一起上船的人都去蹲了大牢,隻有他僥幸逃過一劫,這種經曆他當然是一輩子都不會忘。

而對這個女孩,他更是記憶猶新,現在的鳶也的長相沒太大變化,他下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懷疑了,方才飯桌上他一直偷偷打量她,越看越像。

意外的是,她竟然可以淡定地否認,But,他不信。

剛剛他隨便上網搜了一下她的名字,找了一圈,看到“揚州瘦馬”的照片,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真的是她!果然是她!

世界這麽小,他竟然在這裏遇到她!

她就是卡裏忒斯號郵輪上那個女孩!

當年她精致得像個芭比娃娃,放在玻璃櫃裏展示,燈光打在她的頭上,她全身像發著光一樣,他這些年來多少次在夢裏成功得到她,醒來時回味無窮,總是在想,要是能知道她在哪裏就好了……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鳶也麵無表情:“你想威脅我?”

伯恩舔了下嘴唇,人都是這樣的,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惦記,一群人都得不到的東西就更加珍貴了。

當年那麽多人因為她付出代價,她就好像是一朵罌粟花,危險卻也吸引人,讓人看了就很想把花瓣一片一片撕下來,征服,占有。

“寶貝兒,我們居然在異國他鄉見麵,這就是緣分啊,我們怎麽可以辜負上帝的安排?”伯恩碧藍色的眼睛都快冒出綠光了。

鳶也一開始的緊繃後,就放鬆下來了,靠在牆上:“所以?”

伯恩一下湊近她的耳邊,身上有濃鬱得讓人反胃的香水,說話的吐息更帶上方才席上的酒味。

“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也在你身上投了很多錢……”

鳶也站著沒動,唇角罕見地帶上一抹譏誚:“你現在還敢打我的主意?”

“我記得中國有個詞語,叫重溫舊夢。”伯恩緊緊抓住她的手,“隻要一次就好,總要對得起我投的錢吧?你放心,我很講誠信的,一次後,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保證不會妨礙你做豪門夫人!”

他狂亂的表情,和她當年從玻璃櫃裏看出去那些人的表情一樣,鳶也眼裏是冷的,唇邊的弧度卻在不斷放大:“這裏是尉公館,不合適吧?”

伯恩聽她這樣說,就當她是同意:“當然!我們還會在晉城遊玩幾天,我們可以重新約個時間!”

鳶也笑了,凜然而冰涼:“好啊,我們重新,約個時間。”

……

晚上十點左右,鳶也和尉遲一起送了約翰爾等人上車離開。

走回主屋的路上,鳶也沒怎麽說話,看上去有些倦態,尉遲低頭問:“很累?”

鳶也撇嘴:“我住尉公館兩年,第一次把整個公館走了一遍,還是穿著高跟鞋,腳都要斷了。”

她知道尉公館的麵積大,用腳丈量了才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大。

怪她太天真,以為就是幾棟建築而已,殊不知建築與建築之間那段路,以及建築內部的樓上樓下,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尉遲一笑,摟著她的腰,將她的重量帶到在自己身上:“這樣好點嗎?”

這樣哪會好點啊?還不是靠她的腳在走路。

鳶也想了想,索性抱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跳,也就是尉遲反應快,及時接住她的雙腿,將她橫抱住,才沒讓她摔了。

“啊,舒服~”鳶也蹬了蹬雙腿,理所當然地說,“就這樣抱我上樓吧。”

尉遲被她使喚得好氣又好笑,睨了她一下,剛才覺得她心事重重,現在再看,得了便宜就陰轉晴,確實隻是累了而已。

抱著她進了主屋,正在收拾的傭人們紛紛側目,又非禮勿視地低下頭,鳶也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招招手說:“都去休息吧,明天再收拾也不遲。”

管家如蒙大赦:“好的少夫人。”

尉遲腳步穩當地走上樓,鳶也靠在他胸口,把玩著他的襯衣紐扣:“聽說他們還會在晉城玩幾天?”

“嗯,兩三天。”走到房門前,尉遲抱著她空不出多餘的手開門,就拍拍她的臀,示意她來。

鳶也懶懶得伸出手,轉了下門把,卻沒推開,就跟個機器人似的,下一個指令做一件事,洗碗就隻洗幾個碗,筷子和鍋不在清洗範圍。

累到這個地步?尉遲看了她一下,用腳把門踢開,進去後再勾著門關上。

鳶也輕笑:“尉先生好不斯文啊,居然踹門。”

臥室裏有他們聞習慣了的橙花香味,很是清新怡人。

鳶也玩著他的紐扣,玩著玩著就解開了,尉遲將她放在沙發上,將要起身時,鳶也忽然抱緊他的脖子,將他頭拉下來,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尉遲眼底掠過一抹訝然,半斂著眼睛看她,卻見她眉心緊蹙,壓著十萬大山似的沉悶,很用力地咬著他的唇,宣泄著什麽。

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疼,尉遲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開,不等他問出一個字,鳶也就從沙發跳到他身上,像樹袋熊一樣抱緊他,尉遲猝不及防,後退兩步,跌在**。

鳶也又低下頭來,準確地尋到目標。

看來他的感覺沒有錯,她確實有心事,他也不是推不開她,但略微一繃緊後,就放鬆了,隨便她為所欲為。

任她為所欲為的結果就是,當晚他們是淩晨三點才睡。

尉遲將她從浴室抱出來時,她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一摸額頭,有點發燙。

這就是胡鬧的下場,方才在浴室竟還不知死活想繼續撩撥他。

尉遲搖了搖頭,將被子蓋好,而後轉身下樓,拿退燒貼。

鳶也還沒睡,側躺在**,尉遲走後,她就慢慢蜷起了身體。

暖暖的床頭燈下,她的神色並無變化,冷淡極了,想了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尉遲回來時,她的呼吸聲均勻,看來是睡熟了,他將退燒貼貼在她的額頭上,擁著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