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晚安我的尉太太
三百畝地!
薑宏達被這迎麵砸來的巨大驚喜砸得腦袋空白,簡直控製不住要跳起來:“好好好,鳶也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尉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鳶也,讓她過門後盡心盡力伺候你!”
尉遲淡淡一笑:“不麻煩薑先生,鳶也以後是尉家的人,我自己教就可以。”
“都好,都好,哈哈哈哈。”薑宏達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那可是三百畝地,整整二十萬平方米啊!
沒想到這個小賤人跟她媽一樣是座金山,這簡直太棒了,難怪年輕的時候算命的說他有妻女運,現在看果然不假,上半輩子靠陳清婉,下半輩子靠薑鳶也,他一輩子都可以高枕無憂!
尉遲又說:“地的事情,不用讓鳶也知道。”
薑宏達連聲說好,現在尉遲說什麽他都說好,他滿腦子都是那三百畝地可以給他創造多少財富,正飄飄然呢,卻突然聽到尉遲說:“我怕她知道了會不高興,畢竟,她不會同意給薑家一分錢。”
“她是這個意思,我也是這個意思,薑先生,你聽明白嗎?”
薑宏達的笑僵在了嘴角。
他的意思是,這三百畝地後,他就不會再給薑家一分錢了?
美夢轟然間破碎,薑宏達什麽都來不及說,尉遲已經把電話掛斷。
他不敢回撥過去,也不敢不把尉遲的話記在心裏。
尉遲說一不二,誰都不敢在他麵前明知故犯,這就是為什麽他始終不敢當麵去找尉遲要錢的緣故。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生路,如果薑氏破產,他就要成窮光蛋,他用了三十年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他絕對不要再被打回原形!
薑宏達下定了決心,對司機說:“去尉氏集團。”
……
鳶也回到尉公館,聽管家說尉遲今晚有飯局,要很晚才回來,所以晚餐她是一個人吃的。
吃完飯,她就去了小書房繼續工作。
管家送進來一杯綠茶,又將一個首飾盒放在她的手邊:“這是少爺剛才讓黎秘書送來的。”
鳶也打開一看,竟是一枚鑽石胸針。
她很意外,因為這就是她看上的那枚。
尉遲事先沒有問過她,就剛好買了這一個,無論是巧合還是他特意研究過她鍾愛的首飾品牌,都足以驅散她加班工作的疲累。
鳶也把胸針擺在電腦麵前,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然後深吸一口氣,繼續攻克手上的難題。
萬歲山項目之所以難搞,有多種原因,其中最大一個問題就是投資數字過大。
饒是鳶也見多識廣,也沒有接觸過比這個項目更高的投資——足足200億。
高橋負擔這筆投資的百分之三十,剩餘百分之七十要另找投資商,國內沒有幾家公司願意且有能力付出這麽大一筆錢。
更別提,這個項目背後,有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那就是原本和高橋一起投資這個項目的鼎盛集團,年中的時候宣布破產了,雖然破產和這個項目沒有直接關係,但這個項目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拖垮了鼎盛的資金鏈。
商人一般都有點迷信風水氣運之類的東西,就算不信,開局就這麽晦氣,人家又不是沒處花錢,何必投在這上麵呢?
幾種原因下來,就造就了萬歲山這個項目成了商務部人盡皆知的“鐵樹”。
鳶也算了算,高橋投在上麵的那百分之三十已經快花完了,要是再找不到投資,這個項目就得停工,“開工不停工”也是行內規矩,如果真停了那就更晦氣了,以後想拉投資更不容易。
換句話說,她還真必須在這一個月裏找到這140億的投資。
噝~
難啊。
尉遲回到尉公館時,已經快淩晨兩點,他走上二樓,偏頭一看,小書房的門縫下泄露出微微燈光,應該是鳶也,腳步一轉,便走了過去。
推開門,尉遲看到鳶也趴在桌前睡著了,電腦卻還開著,可見她是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都不之地。
他搖了搖頭,走進去將人抱起來,無意中瞥間桌子上的文件——萬歲山國際度假村。
“唔~”鳶也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尉遲的側臉,咕噥一句,“你回來了啊。”
尉遲將她抱回房:“嗯。”
“幾點了?”她聲音含糊不清,尉遲把她放在**,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她又睡過去了。
她這幾天都是加班到淩晨,今天終於撐不住了。
尉遲將她散在臉頰上的頭發撥開,發現她臉上的妝還沒有卸,估計是忙忘了。
平時那麽愛惜自己的皮膚的女人,要是明天醒來看到自己沒有卸妝過了一夜,估計是會抓狂。
想著她的反應,尉遲就有些想笑,起身走到梳妝台邊,從她那堆瓶瓶罐罐裏找到卸妝水,又翻出化妝棉,按照平時看她卸妝的手法,生疏地擦拭她臉上的彩妝。
她的皮膚很好,臉上沒有半點瑕疵,如果不是腹部那兩道疤痕,身體也可以說得上白璧無瑕……尉遲突然想起那天溫泉池裏,她臉紅耳赤,氣急敗壞地喊:“你有把我當成老婆嗎?你沒有!你就是攙我的身子!你下賤!”
到底沒忍住,他輕笑起來,滑得像泥鰍似的,確實招人攙。
擦幹淨了她的臉,尉遲低頭,在她的額頭親吻一下:“晚安,尉太太。”
第二天清晨,鳶也洗了個澡,神清氣爽地下樓吃早餐,沒看見她家尉先生,問了管家才知道他沒吃早餐就去公司了。
看來尉遲最近也很忙。
鳶也匆匆喝了一碗米粥,也去上班了。
她昨晚已經想出了初步方案,140億全由一家公司投資不現實,多拉幾家公司一起出力,相對會比較容易。
她也物色好了幾家各方麵都合適合作的公司,一到公司就開始發動人脈聯絡。
“你好,請問是廣海集團盧董事長的秘書嗎?我是高橋商務部的薑鳶也,關於萬歲山國際度假區那個項目,我想和盧董事談一談,麻煩幫我轉達一下……”
小秘書眼巴巴地看著她,等著她的進展,聽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後,以一句“那好吧,期待您的回複”作為結尾。
看她掛了電話,秘書忙問:“怎麽樣?”
鳶也簡言意駭:“忙,沒時間見我,先預約著,年後再通知我見麵。”
秘書頓時萎了,這種說辭一般都是推辭,就是沒興趣合作。
鳶也一邊按出號碼一邊說:“這才第一個,現在泄氣太早了。”說完她就把手機放到耳邊,嘴角同時掛上職業化的微笑,“你好,請問是方一集團孫總的秘書嗎?我是高橋商務部的薑鳶也……”
一個上午,鳶也不知道做了幾次自我介紹,重複了幾遍同樣的話,口幹舌燥到不行:“水,水。”
秘書連忙送上茶杯,鳶也一口氣喝了半杯,長呼一口氣,說:“總算有個人願意見我了。”
秘書眼睛一亮:“是誰?”
“永裕集團的許總。”鳶也低頭親吻一下胸口別著的鑽石胸針,嘴角一勾,又是意氣風發,“準備準備,午飯後就去見許總。”
見麵的地方是許總定的,在高爾夫球場——商務人士最喜歡的的洽談公務的地方之一,鳶也沒有任何疑慮,隻帶了秘書赴約。
然而到了才發現,許總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刑總。
是不是有點耳熟?
就是Sirius慈善晚宴上,那個約鳶也去他公司簽合同的老總。
後來鳶也當然沒有去簽約,隻讓一個男同事帶著合同去了一趟蒙亞,蒙亞找了一堆牛頭不對馬嘴的理由,拒絕了簽約。
這在鳶也的意料之中,她在商務部這幾年,見多了想借合作揩油占女同事便宜的人,形總不過是其中之一,她沒怎麽放在心上,直接把這件事翻篇,沒想到今天竟然有遇到了這個形總。
許總倒是客氣,先打了個招呼:“薑副部來了。”
鳶也微笑:“許總怎麽沒有告訴我形總也在?我的禮物隻準備了一份,看起來好失禮啊。”
許總擺擺手:“不用管他,他不請自來,晚餐我都不準備他的份。”
形總又用那種貪婪的目光在鳶也身上遊走一圈,在她又白又細的雙腿上停留尤其久。
鳶也倒是還能維持麵不改色,但他的目光實在太赤-裸裸,秘書都看不下去了,可她也知道這種情況不合適說什麽,隻能咬唇忍了。
形總舔了下嘴唇,回頭對許總說:“姐夫,你這樣我可是要跟我姐告狀的。”
許總竟然是形總的姐夫?鳶也挑了下眉,委實是意外。
許總拍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還能少你一頓飯不成?”
而且還是關係不錯的姐夫小舅子關係,鳶也心中下好定論,並且預感今日之行,不會太順利。
許總揮了揮球杆:“薑副部,會打高爾夫嗎?”
鳶也將手中的文件和包遞給秘書,從球童手裏接過球杆:“和許總的技術比不了,但應該還能進洞。”
形總陰陽怪氣地嗬笑:“薑副部當然能進洞,薑副部的‘那個洞’,多的是人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