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對立
“什麽!竹班石岩要退院?”齊院長一聽到助理的通報,頓時頭大起來。
這本想著安撫一下寧家的,誰想到蕭動一出麵,反手就將石岩給得罪了。
“蕭老師讓我告訴齊院長,不必擔心這一切,他保證能夠妥善處理好,不會讓石岩真就退院的。”院長助理繼續說道。
“保證?”齊院長搖頭歎氣,“他拿什麽保證,保不齊過不久石家就得來人告狀了。”
隻是齊院長並沒有將對於蕭動的任命收回。
這種時候,倘若朝令夕改,恐怕兩頭不是人。
石家雖然也有些權勢,但比寧家還是弱上一頭,如果真要得罪人的話,得罪一個稍微弱勢點的總不會有錯。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院長室之中隻留下齊院長懊惱的抱怨聲。
……
“老師,我想了兩天,終於決定你給我的那副麵具叫什麽名字了。”
寧凝絲毫沒有受到之前事情的影響,找機會湊到蕭動身邊說道。
“喔?說來聽聽。”
蕭動此時正無所事事的翻看著竹班學生的資料,聽寧凝這麽一說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
雖然蕭動本人對低級麵具取名的事情並不在意,但寧凝作為自己學生,這種積極性蕭動還是認可的,更不想打擊她。
“我想給那副麵具取名『風寧』,因為是老師送我的,還帶有風屬性,我覺得各取一個字很有意義。”寧凝小心翼翼說道,生怕從蕭動眼中看出不悅。
“你喜歡就好,就叫『風寧』吧,挺好記的。”蕭動倒沒有什麽,覺得既然寧凝自己賦予了那副麵具相應的意義,就已經足夠。
畢竟未來的蕭動,可是見識過太多與眾不同的麵具了,甚至還認識一位喜歡亂來的家夥,給自己每一副麵具都取了老長的名字,讓人念起來都吃力,更別說去記憶了。
“要不是老師說裝『風寧』的麵鞘,需要放置蘊養幾天,我真想一直帶在身邊。”寧凝指了指空無一物的腰間,“身邊沒帶著麵鞘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那天晚宴,蕭動不止幫寧凝做了麵具,更是連配套的麵鞘都做好了,隻是因為『風寧』這副麵具本身的特殊性,所以麵鞘不能一做好就存放麵具,需要單獨蘊養增加強度。
“你衝動的個性還得改一改,今天你要是帶著麵具的話,恐怕就不是扇石岩巴掌那麽簡單了。”蕭動仿佛看穿了寧凝一般說道。
“還不是石岩那家夥口無遮攔,還罵老師你……是……是狗!”寧凝一想到這事就有點不悅。
“你老師我都不介意,你也沒必要太介意。再說了,幾天前你還不是和石岩他們一個想法,難不成你還得討厭幾天前的自己?”蕭動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以前不是不了解老師嘛……”寧凝說到一半反應過來,“對啊,石岩他也不了解老師,所以才會覺得蕭老師和眼前教導我們竹班的那些人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的家夥。隻要讓石岩了解老師就可以了!我得找機會去解釋一下。”
蕭動連忙擺手:“我自有打算,你隻要做好你在學院本分的工作,努力提升境界,為三個月後學院統考做好準備就好,其他的你不需要太過於關注。”
“可是我有辦法……”寧凝還想說自己有自信說服石岩。
“你或許能夠說服石岩,但想要從根本上解決竹班學生對於老師的敵對態度,還不夠。”蕭動解釋道。
“難不成老師已經有什麽打算了麽?”寧凝有些好奇。
蕭動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並沒有回答。
寧凝見狀隻得作罷,心中擔憂的同時也隱隱期待起來。
……
剛回安平學院第一日,蕭動就麵對了一個任何老師遇到都會感到棘手的難題。
師生之間的對立。
隻不過作為過來人的蕭動,即便回到陸家後,也沒有特意和陸芊芊和陸昊天說過。
甚至次日依舊一切如常的乘著陸家妖獸車前往安平學院。
隻是今日的安平學院竹班,並不像昨日那般人全到齊,足足少三分之一的學生。
對於這一切似乎早有預料的蕭動,隻是將那些請假的學生們姓名一一記下,便並沒有再提及。
反倒是寧凝先一步坐不住,找到蕭動。
“今天沒來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和石岩家有些往來,他們都以石岩馬首是瞻,肯定是石岩氣不過才讓那些家夥一起抵製你的。”寧凝氣憤道。
“寧凝,話可不能亂說。”蘇清月適時出現,“那些同學們隻不過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已,保不準哪天我們也會身體不舒服,人生在世怎麽可能沒災沒病的。”
蘇清月說著看向蕭動:“蕭老師我話說的沒錯吧?不能因為石岩退院,就毫無理由的去汙蔑人家。”
蕭動微微一笑:“麵具協會蘇副會長的孫女倒是會說話,放心,我不會為難學生的。這竹班本就應該十分自由,不應該以規則去束縛學生,既然覺得學院外有更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大可以去嚐試嚐試。”
“蕭老師放心,我還是挺好學的,至少不會貿然請假,還請蕭老師不要計較之前我們謀劃將你綁在城外過夜的事情。”蘇清月此時擺出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借機對蕭動承認錯誤。
“小事……”蕭動擺了擺手,“我又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更不可能去麵具協會那兒找你爺爺告狀,你隻要在學院安安分分,我不可能找你麻煩的。”
待到蘇清月走後。
寧凝趕忙上前提醒蕭動:“蕭老師,你別信她!清月肯定在憋著壞水呢,之前很多點子都是她出的,等你放鬆警惕她肯定會有所動作。”
蕭動翻出蘇清月的個人資料,看著其上的一些家庭關係,麵帶高深笑意,糾正寧凝道:“我們得相信人家,無論他們之前犯了什麽錯,至少得給一個改正的機會不是麽。”
當然,蕭動還有後半句話沒有明說。
若是出爾反爾明知故犯的話,那就應該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