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傷疤的由來

由於工作的原因,許墨霖近期會經常出差,但是時間都不會太長,至於去哪,張子曦也不是很清楚,總之按許墨霖的要求,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他一直都在,沒出去過。

今天晚上許墨霖就不在,張子曦找曲藝寧,谘詢婚紗的事,曲藝寧帶著她去幾家高端定製婚紗看一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

一共看了五家,一家法國的一家瑞士的,還有家美國店,然後是東京的一家店和一個本土設計師的概念店。張子曦第一次看這些,眼花繚亂的,不知道如何挑選,曲藝寧在一邊細心的說著,首選是法國那家和東京那家店,其次是本土設計師這家。

兩人從店中出來,去咖啡廳歇腳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在麵前。

“子曦?”

“嗯?”張子曦回過頭來,一看是許墨擎。

“嗬,還真是,我還擔心認錯了呢。”

“嗨,我也沒想到會碰到,你是出來玩嗎?”

“嗯~~算是吧。你這是?”

“哦,我和藝寧姐逛街呢。藝寧姐,這是墨霖的表弟,許墨擎。”

“你好曲小姐,幸會。”早就知道曲藝寧這號人物,一直是莫子軒身邊的紅人,現在和張子曦打的火熱,看來許墨霖是認定她了,上次訂婚宴的事,沒對她造成什麽影響。

“你好,我今天是陪子曦看婚紗的,這些都是要提早訂的。”

“很好,這樣你距離我嫂子就更進一步了,是吧子曦。對了,你們什麽時候領證的,我們都不知道。”

“哦,還沒有呢,最近他都比較忙。”

“哈哈,我這個二哥一向這樣,工作狂,而且還經常出差吧?”

說到出差,張子曦想到許墨霖說的話,而且他這次處理的事情也和許墨擎有關,“嗯,確實很忙,不過沒有出差,晚上我也正好讓他幫我參謀下哪件好看。”

“既然好事將近,那我這幾天可得去拜訪下,看看我二哥最近怎麽樣。”

“好啊,到時候記得提前說,我怕他又像今天這樣,加班呢。”

“好的,沒問題。我的朋友來了,我先走了。”

“拜拜。”張子曦看他走了,旁邊多了個女子,不知道是誰。

曲藝寧喝著咖啡細細道來。“你這個三弟,不是簡單人物,他做生意頭腦靈光,見風使舵的本事也很好,不然公司能起的這麽快嗎。還有一點,就是他隻找女人,但不談戀愛,好多人都知道,喜歡的就多相處一段時間,不喜歡的就兩三天,分開之前,會答應女伴的要求,買昂貴的東西當作禮物。那個女的八成又是一個。”

“不談女朋友?他年齡和墨霖差不多,為什麽不考慮呢?”

“他爸爸隻給介紹條件不錯的,他相處過2個,但是都沒到結婚那步,分手後又開始找別的女人。他們這種人就算結婚也是奔著利益去的,不會看重感情,感情會變淡,利益才是永恒的,當然利益關係不在了,就會離婚。”

“看不出,他會是這種人。”

“嗬,你看不出的多了,他和墨霖的關係並不好,有空多接受你老公的教誨吧,之前的事情讓他給你講講。”

“之前的事?”

“他們不單單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他和姓金的還勾結過呢,可是把你老公氣壞了。”

張子曦回來的路上,在想曲藝寧的話,這次許墨霖就是衝著許三家去的,自己之前一直以為是商業競爭,看來並不是那麽簡單,背後還有別的事。今天許墨擎果然問了自己,墨霖是不是出差了,看來對方也是有準備的,自己之前還錯把他當好人,如果不小心,把墨霖的消息泄露給他,就糟了。

第二天,許墨霖出差回來,張子曦去公司接他下班。

“一天不見,想我了?”許墨霖一上車,看見張子曦在車上等他。

“今天不忙,來接你嘍。”這家夥,還挺臭美,不過想的確實是關於他的事。

“嗯,你這段時間是很忙,婚紗看過了嗎?”

“就是和你說這個的,我和藝寧姐看了幾家,藝寧姐建議在這兩家裏挑一家。”說著張子曦拿手機給他看。

“哦,這個啊。過幾天去法國,你去嗎,那家店的總部就在法國,那邊的可選性還大些。”

“法國?你要去法國?我,也能去?”

“嗯哼。”

“哇,什麽時候,我可能要請假,也許不用,我看看公司的安排表,確定日期了嗎?”

“還沒,看你的時間,你定好了我們就去,下周都可以。”

“啊,幸福來的好突然,我還沒有出過國,隻在國內轉悠過,啊……墨霖,法國啊,以前我都沒想過。”

“嗬嗬,這也叫幸福?你也太好打發了吧,傻姑娘。”

“是,我是傻,好了吧。用我們老家話,是傻人有傻福。”

“嗯,傻福,這個名不錯,可不是一般的狗名,更二。”

“許大boss,你不要總懟我了,有意思嗎?對了,昨晚我們看到許墨擎了,他過來問我你近來是不是很忙,經常出差,我說加班但沒出差,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麽?”

“哼,不用搭理他,再問你還這麽說,不過這次去法國是看婚紗,他們都知道也沒事。”

“你,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我是說,之前有過節嗎?”

“曲藝寧和你說的?”許墨霖知道張子曦的腦子一般想不出來,應該是曲藝寧說的。

“嗯~~是不是真有什麽啊?”

“回去和你說。”

晚上,許墨霖洗完澡來到床邊,隻穿著睡褲,直直的看著張子曦。

“你,你幹嘛。”張子曦看他這樣,以為他又想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哼。”許墨霖瞟了她一眼,一副輕蔑的眼光,“你想多了,傻福,你不是想知道許墨霖和我有什麽事嗎,自己看。”

自己看?是什麽意思?張子曦盯著許墨霖看了起來,臉還是一樣啊,洗幹淨了更英俊了,那是身上?前麵左肩上有一點點疤痕,很小,並不顯眼,而後麵的疤痕大一些。除此之外,胳膊上似乎有些小痕跡。

“你是說,你身上的這些,和他有關?”張子曦以前也見過這些,本以為是男孩子太淘,小時候留下的。

“嗯。”許墨霖轉過身,肩上的那處很顯眼,“是這裏。”

張子曦伸手摸著這一塊,“是什麽造成的?”

“槍傷,貫穿傷。”緊接著他又扭過身來。

張子曦這才知道,後麵和前麵這一塊痕跡,是一個傷口。“槍傷?怎麽會用槍,很疼嗎?”張子曦皺著每天,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當時覺得很疼,之後就沒事了,因為受傷更多了。”

“他怎麽這樣對你?報警抓他了嗎?”

“嗬嗬,所以說你是傻福呢。”許墨霖穿上睡衣,躺在**開始給她講傷口的來曆。

“我大學是在法國,當時國內環境不好,我情緒稍穩定些,和given、mac一起去的,當時楓華公司情況很糟,那個人‘指許爸爸’不在位,代理負責人也被收買,所以許書旗買了很多楓華的股份,為的就是最後收到自己手裏。後來我媽死死咬住自己手裏的股份,但因為她不姓許,所以不能掌握太多,其餘的都轉到我名下,如果我不在了,剩下的股份他就能輕易到手,讓楓華易主。其實這個辦法是爺爺想的,但爺爺不知道,許書旗竟然對我下手。那一年我總是遭受意外,不是被車撞就是被東西砸到,是法國的同學告訴我,你是惹上麻煩了吧。”

“法國的同學?是你在法國那個要好的朋友嗎?”張子曦想到曲藝寧給她講過的。

“嗯,是他,wenson是混血,他母親是華人,父親是法國人,家裏的生意也和道上的有關,所以他直覺很敏銳,他答應去幫我查查,一查就扯出來許三家的人,許書旗主要策劃,而許墨擎傳遞消息和錢款。他們這家人都是表麵偽善,真正對待敵人的時候,冷酷無情,雖然我們都姓許,但他們早已經把我列為敵人了。”

“他們找人做的?那有證據嗎?哎,看來是沒有,不然早抓到他們了。你是怎麽逃脫的?”張子曦頭一次在生活中聽到這種事,這種經曆即讓她感到好奇,又為許墨霖捏把汗。

“他們找的是一些當地的地痞無賴,流動性強,本來就不好調查,再加上我逃掉一次就會換人,前前後後已經有很多陌生麵孔了,後來是wenson幫我從黑市打聽到的。自那之後我還算謹慎,所以他們沒能把我怎麽樣。直到有一天,wenson說我上了名單,是一個殺手公司的名單,他們直接要用殺手取我性命了,這次我不得不想辦法了,wenson提出他給我找保鏢,可是他當時也是學生,而且,他是私生子,在家族裏地位很低,我不想再麻煩他,這樣總不是辦法,所以我那年去了西班牙,之後又轉到東京,最後才回國的。”

“西班牙?為什麽去了那裏,東京也有你朋友嗎?”

“我聽wenson說,世界上很多知名的殺手,都是在西班牙誕生的,那裏有專門訓練他們的組織,但是成功的畢竟是少數,有很多人最後都是保鏢或者打手。我來到法國邊境,一個治安不太好的地方,隨便找了幾個酒吧打工,終於和一個酒吧的馬仔混熟了。他愛吹牛愛喝酒,我就陪他喝聽他說,他說他之前的那個組織多麽厲害,我說我也想去,他嘲笑我不行。那個地方都是下等人沒辦法找生路才去的,我有家人有朋友應該好好生活。最後,在我一直的懇求下,他才答應給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