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撿……的

“薑荷!”突然,薑蘭一聲尖叫聲,嚇了薑荷一大跳。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燕九到底是怎麽認出她來的呢,一抬眼,就看到薑蘭怒氣衝衝地走進來,手裏還提著她的百寶袋。

完了!

薑荷心中一個咯噔,還沒想好對策呢,就見薑蘭氣衝衝地將她的百寶袋丟到她麵前,說:“薑荷,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姐,姐,你小心著點,我的寶葫蘆裝著水別給撒了。”薑荷看到她的小葫蘆還緊緊地蓋著呢,這才鬆了一口氣,咧嘴笑著,走上前哄著說:“姐,別生氣,娘和小秋馬上就回來了。”

方翠英帶著小秋去外邊散步了,薑秋現在也不能每天呆在家裏,每天她們幾個都會輪流帶著薑秋出門玩一會。

“別給我打馬虎眼,說清楚,這銀子哪來的?”薑蘭抓起她百寶袋裏的銀子,放到她的麵前,盯著她問:“你別笑。”

“姐,你也太霸道了,連笑一下都不行了。”薑荷委屈地說著,她見平時賣萌那一套用不上,隻能低著頭,眼睛滴溜地轉著。

“你別想撒謊。”薑蘭沒好氣地說著,這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一會一個主意,肯定又在想招呢,她道:“說,這錢是怎麽來的?”

“撿,撿來的。”薑荷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薑蘭被氣笑了,說:“那你說說看,什麽地方,還能撿銀子啊?”

“南坡。”薑荷眼睛軲轆轉著,瞬間就有了主意,說:“就是南坡,我,剛好看到被抬……”

“你得了吧,南坡那些……”死人這兩個字,被薑蘭給咽了回去,她說:“那些人抬到南坡的時候,早就被搜得一丁不剩了,哪還輪得到你?你今天一身泥,到底幹什麽去了?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跟娘說。”

“別別別。”薑荷一聽,立刻抓著薑蘭說:“姐,你可千萬別跟娘說。”

薑荷寧願跟薑蘭說,也不願意跟方翠英說,方翠英性子綿軟是不錯,但哭起來,也讓她害怕啊,念叨起她的時候,耳朵都要起繭,真是甜蜜的一種負擔。

“姐,我跟你說。”薑荷選擇地說了一下燕九的事,隻說碰上燕九被人追,然後她幫了一個小忙,這銀子就是謝禮。

薑蘭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真的這麽簡單?”

“當然,總不可能真是撿的吧。”薑荷笑嘻嘻地說著,半真半假的話,誰也說不得她半點,她說:“姐,就是上回我救的那個人,還送了我匕首當謝禮的那個,你記得嗎?”

“哦。”薑蘭一邊打量著薑荷,一邊點頭說:“小荷,下回千萬別見他,不是被凍死就是被人追,誰知道是什麽人啊,你下次要是碰到,千萬躲遠點,知道嗎?”

“是,是,是。”薑荷連連點頭,一臉討好地看向薑蘭說:“姐,那這事可以就這麽過去了吧?這銀子我們可以留著急用,對吧?”

“對了,師父送我的藥粉,可立了大功了,我得去找師父,順帶打二兩酒去。”薑荷說著,滑得就跟小泥鰍似的,讓薑蘭根本來不及訓斥,就已經跑沒影了。

薑蘭追出去,哪還有薑荷的影子呢。

“小蘭,你這急忙忙地去幹嘛呢?”方翠英抱著薑秋回來,就見薑蘭一臉神色匆匆的。

薑蘭結巴地想了借口,說:“娘,沒事,小荷要去她師父那,我讓她慢點,別摔了。”

“哦,胡郎中願意教小荷醫術,這可是好事,今兒早上,興來他們帶回來的肉,有沒有讓小荷送去胡郎中?”方翠英抱著薑秋進屋,詢問著。

她是一個寡婦,哪怕胡郎中的年紀很大,但,她也不太方便出麵,有什麽謝禮,都是讓兩個孩子出麵的。

“帶了,娘,你放心,小荷年紀不大,但主意正著呢。”薑蘭一邊安慰著,心底卻琢磨著:小荷這主意豈止是正啊,簡直就是太正了,什麽事都敢管,她就沒想過,萬一出點什麽事情,她們可怎麽辦?

薑荷拎著二兩酒和一斤肉到胡郎中家的時候,胡郎中有些訝異,問:“荷丫頭,這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還給我帶酒來了?你這是做了什麽錯事了?”

胡郎中將曬幹的草藥裝起來,打量著薑荷那張笑容燦爛的臉龐,特別是她手裏的酒時,挑了挑眉,說:“說吧,做什麽事了?”

“師父,我是特意來孝敬您的,您看,這肉,我特意做成了回鍋肉,給您下酒吃。”

薑荷笑嘻嘻地討好著,將做好的紅燒肉,從籃子裏拿了出來,又主動給胡郎中倒了酒。

酒香四溢,肉香彌漫,胡郎中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喝酒一邊吃肉,滿足得不得了,吃飽喝足後,才拿帕子擦著嘴說:“現在能說了。”

“師父,您真是厲害啊。”薑荷誇讚著,好話一籮筐的,不要錢似的往外倒,說:“您的醫術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啊。”

“嗬。”

胡郎中冷笑著,隨著相處的時間變長,他敢拿酒打賭,這丫頭肯定幹什麽事了。

不過,至少現在也沒人請他出診。

“師父,您別不信啊,我心裏啊,是打心眼裏崇拜師父呢。”薑荷認真無比地說著,這話可是一點都不作假,這三步倒,當真是殺人越貨,哦不,保護她的神器啊!

胡郎中笑看著她,等著她說重點。

“師父,就是那個……”薑荷一說到重點的時候,就開始支支吾吾的,磨蹭得不行,她心虛地看向胡郎中,說:“三步倒,我不小心掉了。”

“用哪去了?”胡郎中打量著她。

薑荷連忙解釋說:“掉了,是不小心掉了,可能我口袋不結實。”

胡郎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邊摸著下巴的山羊胡,和藹的麵龐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

薑荷心虛地摸著鼻子,‘嘿嘿’傻笑著。

“行了,別傻笑了,說說吧,到底怎麽用掉的?你幹了什麽?”胡郎中斂容正色,嚴肅地問著,要不是看她沒受傷,他恐怕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