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的靈液啊!
“姐,以後我教你,很簡單的。”薑荷安慰著開口,薑蘭這模樣,仿佛讓她看到了她從前跟著福奶奶學刺繡的情景。
她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五六歲就記事了,那時候她也不喜歡學,福奶奶一遍遍地在她耳旁說,女孩子要學一技之長,她繡得醜的時候,也和薑蘭一樣,心虛又覺得自己就隻能做到這樣了。
後來,她還是憑著福奶奶教給她的一身刺繡手藝,入選了全球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刺繡繼承人,她的繡品價值千金,可惜,福奶奶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就沒了,都沒等到她的繡品綻放光彩的時候。
“小荷可能像你們的外婆。”方翠英的話,打斷了薑荷的記憶,原主的記憶裏,她還在親娘肚子裏的時候,外婆就沒了。
“娘,外婆是不是也很會做針線活?”薑蘭好奇地詢問著,她聽爹說,她兩歲的時候,外婆就沒了。
方翠英的目光陷入了回憶說:“對,你外婆靠著針線活的手藝,養大了我和你們兩個舅舅,可惜……”
她才出嫁兩年,娘就沒了。
“娘,說不準,我就是繼承了外婆的天賦呢?說不定,我也能靠繡活掙錢養家呢。”薑荷趁機開口,想為以後她做繡活賣錢打下基礎,也不會猝不及防地讓方翠英和薑蘭難以接受。
她記得,兩個舅舅家就有六個孩子,住在最窮的水口村裏,比她們現在的大橋村還不如,單家獨棟地住在一個山窩裏,想要見到鄰居還得走上兩裏路呢。
舅舅家靠的也是田裏那點地,運氣好,能獵到點野雞野兔什麽的,印象中,舅舅送過幾回,可惜,薑家人口多,分到她嘴裏,能有半碗湯算是不錯的。
爹薑鬆沒的時候,兩舅舅還過來了,想要接她們到回家,可,方翠英拒絕了,哥嫂家已經夠辛苦了,她不能帶著孩子拖累他們。
方翠英沒有打擊女兒,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說:“好,那我們就等著那一天。”
此時的方翠英根本沒想到,她以為的女兒是童言童語,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實現了!
“還有我,我也等著那一天呢,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薑蘭也鼓勵地看著薑荷,以前這些針線活,都是娘做的,小荷第一次能成功地縫好襖子,還縫得這麽好看,她覺得,這就是有天分!
“好!”
被鼓勵的薑荷,恨不得大展拳腳。
“小荷,你幹嘛?要上茅房?”薑蘭瞧著薑荷撩起鋪蓋起身往外走,知道她每天都要出去一趟,一猜就一個正著。
“嗯。”薑荷穿上鞋子,倒吸了一口氣,薑蘭半蹲下身子,要背薑荷。
薑荷忙搖頭說:“姐,我可以自己來的。”
“今兒個小荷的腳走疼了吧?”方翠英直接將薑荷抱了起來,說:“娘抱你去,外邊風大,衣服穿好。”
方翠英溫柔地提醒著,忽明忽暗的光線下,薑荷忽地被騰空抱起,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雖然這身子才幾歲,但她心理年齡和方翠英差不多大。
“小荷,還愣著幹什麽?趕緊上茅房,別凍著了。”方翠英將她放到茅房麵前,見她愣著不動,她提醒著,外邊風大,這風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人臉上,生疼!
“娘,你快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薑荷不好意思,磨蹭著不肯上茅房。
方翠英失笑,無奈說:“小時候我還給你把屎把尿呢,現在不好意思了?”
“娘!”
薑荷撒嬌,說:“我現在長大了嘛。”
“好好好,我就在房門口,要是好了,就叫我。”方翠英拗不過她,走回房了。
說是茅房,其實就是一堵倒了一邊的牆,裏邊挖了一個坑,放在兩塊木板中間留個空,就算是茅房了,每次上茅房的時候,薑荷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去了。
上完茅房之後,她沒有喊方翠英,而是自己走了回去,她將脖子上的黑葫蘆取了下來,剛準備拿出來曬曬月光,就見方翠英走了過來,她焦急地說:“你的腳還沒好,我來抱你。”
“娘,不用,我不疼的。”薑荷將黑葫蘆捏在手心裏,完全拒絕不了方翠英的愛!
她的靈液啊!
薑荷欲哭無淚,一天就那麽一滴,上次救了那個小帥哥,就去了一半,這還沒補回來呢!
這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她的靈液什麽時候才能裝滿一小葫蘆?
“怎麽了?肚子不舒服?”方翠英看著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以為她不舒服呢,伸手探向她的肚子。
“沒,就是腳有點疼。”薑荷坐在**,有氣無力地說著,黑葫蘆曬不到月光,她就沒靈液,她肉疼!
“明天在家裏好好休息,可能要下大雪了,你們就在家裏別出去。”方翠英再次提醒著,這風都割臉了,怕是又要下大雪了。
薑荷剛拿起針線想要再縫衣服,方翠英一把就搶掉了,說:“大晚上的,別傷了眼睛。”
“早點睡,明天我發工錢,買肉吃。”
方翠英摸了摸她的臉,離開薑家,女兒反而變得活潑了一些,不再像從前那樣唯唯諾諾,連話都不敢說幾句。
……
“你幹嘛去?”薑蘭剛在屋後山腳下撿了一堆柴禾進來,就瞧見薑荷穿好衣服和鞋子,她提醒道:“你腳還沒好呢,你想去哪跟姐說。”
“姐,我要去看看我的陷阱,說不準,過了兩天,逮到野雞野兔了呢?”薑荷興衝衝地說著,眼看著就要下大雪了,她要趕在下大雪之前去看看陷阱,不然被大雪一埋,她都找不到在哪。
“不成。”薑蘭攔住她說:“小荷,你這腿還沒好,你不怕疼了?”
“不疼了,我睡了一覺,一點都不疼了。”薑荷為了讓自己的說法更有說服力,還特意跳了跳,可能是靈液發揮作用了,腳真是一點都不疼了。
“好得這麽快?”
薑蘭硬是壓著薑荷,看了她的腳,雖然看著依舊鮮紅,但比昨天好多了,她嘀咕著:之前她腳都要疼幾天,怎麽到了自家妹妹這裏,一個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