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傷的帥哥

“我不回去,我要看看你是怎麽打獵的。”薑荷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上一趟山,她不想這麽快就回去。

說不準,她今天還能碰上一隻獵物呢?

薑荷握著削得尖尖的竹刺,一雙眼睛軲轆地朝著四處張望著,張成風看她這副模樣,想說什麽,卻閉上了嘴巴,同時,朝著薑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在他們左前方不遠處,好像有動靜。

哪怕是冬天,山林裏,高高低低的樹也是一片一片的。

“你會爬樹嗎?”張成風緊盯著那有動靜的地方,餘光看向薑荷問。

薑荷點了點頭,她的眼睛瞬間亮了,那是興奮的,同時,默默地找了旁邊一棵粗壯的大樹,她動作非常迅速地爬了上去,站在高高的枝椏上,她清楚地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正朝著他們這一邊狂奔而來。

“野豬,是野豬。”薑荷提醒著,同時,暗恨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太不頂事了!

張成風手上的箭,瞬間離弦,薑荷瞪圓了眼睛,這還是第一次看別人射箭呢。

“中了!”薑荷激動地說著,恨不得將手中的竹刺也刺過去,但,想想也不現實,野豬離他們還遠著呢,她這小胳膊小腿的,力氣不夠,怕是起反作用。

被刺中的野豬,嗷嗷直叫,橫衝直撞的,張成風年紀不大,但沉穩得很,見薑荷自己爬上了大樹,更是鎮定得很,他手上的箭,薑荷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隻聽得‘咻’的一聲,一根根的竹刺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全部都往那野豬仔身上招呼著!

野豬皮,真是厚啊!

薑荷眼看著張成風特製的竹箭,都已經招呼到野豬仔身上了,可是,野豬還橫衝直衝呢!

張成風解下隨身攜帶的匕首,弓著身子,就像是一隻隨時蓄勢待發的狼。

這麽厲害的張成風,如果姐也喜歡的話,她覺得,也不是那麽差,至少,他能保護姐姐。

就在薑荷愣神間,張成風已經把野豬仔給製服得差不多了,薑荷利索地從樹上爬了下來,突然,野豬臨死的反擊,薑荷想也沒想,手中一直握著沒機會用的竹箭,直接就朝著野豬的身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這一刺,可是把薑荷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野豬溫熱的血飆灑出來,濕了她一手,溫熱的血,帶著腥氣。

張成風眼眸閃了閃,看著薑荷這模樣,不由地想起了薑蘭,薑蘭也不像尋常的女子。

不愧是薑蘭的妹妹。

張成風心想著,同時,利索地將野豬仔弄死了,直到它死透了,張成風才開心地說:“太好了,有肉吃了!”

這野豬仔看著有三四十斤,雖然不大,但這冰天雪地裏,這可是一份好食材,賣了也能換上不少銀錢呢。

“張大哥,你真厲害!”薑荷誇讚著,剛剛刺野豬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覺得渾身不舒服,手上黏膩的腥氣,更讓她覺得不舒服,她說:“我去旁邊的小溪邊洗個手。”

薑荷說著,就往旁邊的小溪跑了過去,他們這會,正站在山頭上,山腳下就有一條蜿蜒的小溪,小溪不大,但也是水。

“小心。”張成風提醒著,他還要處理好這野豬呢,將他的箭一根一根地從野豬身上收回來,又留下了兩隻豬腿,馬上過年了,薑蘭家,肯定沒什麽好東西吃,這豬腿,不說讓她們一家過個好年,至少能吃上肉。

剩下的野豬賣了,換來的銀子,也能給薑蘭家添點東西。

溪水很冰,她小心地將手上和衣服上的豬血給洗幹淨了,喝了一口大葫蘆裏的水,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她看著這幽幽的深山,不由得想:以後要多上山,野豬她弄不到,野兔子和野雞總有吧?

再不濟,等到春天的時候,野菜也是多的,總餓不死。

薑荷回去的時候,正想著事情,完全沒注意到腳下,忽然,她腳下絆到了什麽,摔了一跤,下一刻,就感覺手被緊緊地拽住!

完了!

薑荷眨著眼睛,心道:她怎麽這麽倒黴,好不容易活下來,怎麽就要死了?

“哎呦。”薑荷一低頭,就瞧著這地上躺了一個人,不對,應該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非常好看的小帥哥!

“薑荷?”張成風聽到動靜,立刻站了起來,高聲詢問著。

“我沒事。”

薑荷回了一句,隨即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這小帥哥,看起來,和張成風差不多大,看起來比張成風還小那麽一點,他的五官,長得比她見過的大明星還要好看。

俊帥的臉龐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病嬌的帥哥。

嘖嘖嘖,這要是再過幾年,小帥哥長成大帥哥,也不知道迷死多少小姑娘。

薑荷輕輕戳了戳他的臉問:“喂,你還活著嗎?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

她絕不承認,因為他長得帥,而忍不住想戳一戳他的臉。

這哪來的人?看衣服挺貴氣的,腰間還別著玉佩,哪怕虛弱地躺在地上,也給人一種貴氣十足的感覺,看著就不像普通人。

“喂,你抓痛我了。”

“……”

“喂,你不鬆開手,我怎麽救你?”薑荷的話,讓他有了反應,她趁機將自己的手逃離了魔掌,她一邊揉著疼痛的手腕,一邊想:不是昏迷了嗎?怎麽手勁還這麽大?

薑荷想:他受傷了,失血過多,再不救治,肯定連小命都活不了。

她看了一眼大葫蘆,又看了一眼腰間掛著的小葫蘆,最後,看了一眼受傷的小帥哥,她嘀咕著:我這麽珍貴的水,真是便宜你了。

算了,看在你長得這麽帥的份上,就不計較這麽多了。

薑荷小心翼翼地打開小葫蘆,湊上前,放在他的唇邊,一邊說:“喝了我這神仙水,你死不了啦!”

她估摸著準要幾滴,倒了一點點後,迅速地收了起來,肉疼得很,吹了這麽些日子的冷風,一下就去了一半!

她的眼睛滴溜一轉,視線落在他右手的匕首上,嘀咕道:“我看你這匕首不錯,我也不嫌棄,就把你這匕首當謝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