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隻是這掀開了展櫃之後的下一秒,場麵瞬間就變得異常混亂!

隻見坐在觀眾席的一個人身影驟然消失,緊接著展台上的紅寶石也瞬間消失不見。

而正當眾人剛剛想要驚呼的時候,坐在學者座位後麵兩排的一個人身形直接倒飛出去,最後撞在了展廳最後麵的牆壁之上,更可怕的事情是這個人整個人都陷入了牆壁之中,就如同一件藝術品一樣。

而再看學者座位後麵的一排,一個年輕男人站起,他麵朝著飛出去男人的一排,甚至還伸出了一隻左手。

短暫的寧靜之後爆發的就是混亂,眾人開始紛紛離開座位,大部分人還好,隻是迅速的撤出了展廳。當然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自然就少不了“氣氛組”成員,他們負責喊叫,哭鬧,讓本來就混亂的場麵變得更加混亂不堪。

就連瀧望月都懵了,因為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快,他根本什麽都沒看清,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手邊的紅寶石不見了,而自己的師父……倒是不能說不見了,隻是沒在自己的座位上了而已。

“秦望,你幹嘛突然打人啊?”謝紙鳶剛才根本就沒有感受到後排傳來的強烈殺意,在她的眼中,隻是看見了秦望莫名其妙的突然轉身,然後對著身後就是一拳,最後那個人就陷進了牆壁中。

而張明月和詹邱緣二人是明白人,剛才那一瞬間那股巨大的殺意讓兩個人都直接楞在了當場,因為身後傳來了乙級潛龍的強者氣息!不過卻轉瞬即逝,原因可能是秦望打飛了一個人的緣故。

張明月起身之後,迅速拉起謝紙鳶在她的身後,她用質問的語氣問秦望:“怎麽回事?”

此時此刻的秦望對於眼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一概不知,隻是剛才他感覺到了有人想要殺他,他便將暴露殺意的人直接打飛,不過為什麽要殺他,他一概不知。所以秦望麵對張明月的質問,隻能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詹邱緣先是看了一眼台上的瀧望月,隨後又看了一眼被陷進牆裏的人,一前一後兩個潛龍,這是詹邱緣長這麽大第一次見過的景象,不過如今眼下更糟糕的情況是,秦望突然之間的正當防衛和紅寶石不翼而飛發生的過於巧合,實在太過可疑。所以周圍的所有安保人員自然就會將秦望的舉動和紅寶石的丟失聯係在一起。

“秦望,有些不妙啊,我看看在場……六個狡狐,四個孤狼,兩個塚虎,再加上這台上牆裏兩個潛龍,你能對付的了嗎?”詹邱緣掃視了一下周圍,在場算上他們三個人,一共十七個武人!如此盛況空前詹邱緣還是第一次見到,隻不過見識到了漲了幾分,可是眼前這情況一點都不好。

秦望並沒有在意周圍,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無妨。”

詹邱緣自然是知道秦望的身前,雖然這有兩個人類目前已知的頂級武人,但是秦望的境界可是超脫世俗眼光的天外天,詹邱緣未曾達到那種境界,自然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覺。

不過老話說的好:“龍遨遊於天地之間。”就算是真龍也得遨於天下麵,何況隻是一條藏在水裏的“潛龍”,老祖宗定義的境界足以見證秦望的本事有多高。

詹邱緣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先撤了,免得你在這裏束手束腳的,然後那些穿著黑衣服的安保人員,沒必要殺了他們。”

詹邱緣不是不想幫秦望,隻不過就憑著他和張明月兩個人,待在這裏不僅會讓秦望束手束腳,甚至還容易成為對方的人質給秦望添麻煩,自然就不宜留在此地。

“咱們走吧。”詹邱緣已經動身要離開。

謝紙鳶顯然有些擔心秦望,由於剛才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讓謝紙鳶有幾分心慌,那彎彎的睫毛一直在顫抖,她拉了拉詹邱緣的衣服:“我們不留下來幫秦望,沒有關係嗎?”

謝紙鳶雖然不懂武人境界這類事情,不過聽剛才詹邱緣一本正經的說了那些境界,最主要的是一共有十六個,她很擔心秦望解決不了。

張明月搶在詹邱緣前麵說道:“這種事情如果他解決不了,我們就更解決不了了,留在這裏咱們隻能拖後腿,還是先走吧。”

張明月早就感受到了秦望那暴漲的武學等級,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麽秦望可以去找關山歧報複了,那兩個塚虎等級的人在秦望手裏如同螻蟻,不堪入目。

謝紙鳶聽張明月都這麽說了,自然也就相信了張明月的話,幾個人迅速的移動離開展廳。隻不過到了出口的時候被一個狡狐等級的武人攔住了,張明月剛想出手強行離開展廳,隻見一個觀眾坐的沙發直接飛到了狡狐安保的身上,那安保被砸的倒飛十幾米。

三個人立刻離開了展廳,臨走的時候詹邱緣瞥了一眼,秦望手邊少了一個沙發……

秦望確定幾個人離開之後,他輕輕晃動了兩下肩膀,舒展了一下筋骨,沒來由的有些興奮,自言自語道:“今天,這麽多人,總歸是夠我好好打一場的了吧。”

自從秦望入世以來,幾乎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拳結束,秦望心裏那股想要暢快淋漓的打一場的心壓抑的太久了,上一次讓秦望內心有所波動的打鬥,還是入世之前和自家老爺子在山裏“點到為止”的切磋。

那一場,兩個人打沒了半個山頭,最後以秦皇率先換氣落下帷幕。雖然秦望贏了,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勝過了秦皇,倘若不是秦皇上了歲數氣息比自己短上半截,恐怕那場打鬥依舊難分勝負。

被秦望一拳打到陷入牆裏的三番勝從牆中略顯狼狽的爬了出來,顯然對於三番勝來說,剛才秦望的一拳並不算什麽,隻是看著有威勢,實際上並沒有傷害到三番勝分毫,不過秦望這一拳確實是驚嚇到了三番勝。

驚訝三番勝的自然不是秦望的力量,像一般練習外家功夫的武人,達到甲級的孤狼就能擁有這般力量,這並不稀奇。驚訝到三番勝的是秦望的速度——居合一刀門的第一式便是出刀式,之所以能將“出刀”定義為一個招式,也是因為居合一刀門的出刀式便有殺人的能耐。

出刀式並不指將刀全部從刀鞘抽出,將刀完整的從刀鞘中抽出那是出刀式的下一式,名為“抽刀式”。出刀式指將刀出鞘不同的程度,從而讓出鞘部分的刀身發出刀氣來攻擊對方,隻不過出刀式能造成的傷害有限,不過威勢卻是上乘,一般都是用來威震對手所用。三番勝自然不會認為出刀式就可以解決一個能捶死兩個塚虎等級武人的人,隻不過他想用出抽刀式先對秦望來一個出其不意,隻不過刀剛剛出鞘不到五寸,秦望的拳頭就招呼到了他的臉上。

自己雖然殺意暴露的過剩,但是此次失利並不在於自己殺意太過明顯,而是秦望的拳頭真的很快。

“師父,是否需要我的幫忙。”瀧望月震驚了許久,此時終於說話,雖然他在台上的時候,一直盯著秦望和三番勝的一舉一動,不過在事情發生的那一瞬間他依舊沒能看清發生了什麽。

三番勝揮了揮手,這一次他直接將武士刀抽了出來,刀出鞘的刹那,周圍便突生十幾股刀氣,周圍的牆壁地麵全都是被割裂的痕跡:“有意思,你想不想在死之前報出一個名字?”

這話,自然是對秦望說的。

秦望沒有回應三番勝的這個問題,倒是詢問了一句:“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你為什麽想殺我?打,總不能不明不白的打吧。”

此時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已經湧入了博物館中,眾人都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瀧望月剛才勉強看到一個身影盜走了紅寶石,雖然沒看清楚盜走紅寶石那人的麵容,但是瀧望月能保證盜取之人絕對不是眼前的秦望。

瀧望月朝著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剛才偷走紅寶石的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回去查監控,記得要一幀一幀的看。”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最後由於是瀧望月所說,便沒有懷疑,迅速的撤出了展廳,包括安保人員。瀧望月自然是沒有偷取紅寶石的可能性,如果望月家真的想要這塊紅寶石,完全可以在出土之後,在消息公布之前直接花天價買下紅寶石。

瀧望月沒有離開,剛才三番勝既然已經拒絕了他的幫助,那自己在三番勝要求自己幫助之前斷然是不可能出手的。他留在這裏,隻是靜觀其變,他感覺到了秦望身上的那股氣息,現在起碼和自己的師父不相上下,而且似乎還有增長的架勢。如果三番勝真的被這個不知道是何來頭的高手放倒了,就算瀧望月的行為準則不允許他做二打一這種卑劣的事情,但是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同自己的兩個師弟一樣被這個人捶殺。

三番勝麵對秦望所言冷笑一聲:“我想你應該十分清楚我為什麽來找你,那日在銀座的酒吧,你捶殺了兩名我們居合一刀門的弟子,當弟子得出門在外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隻不過他們自己可以不計較,我這個當師父的,可不能不計較。”

“銀座……酒吧……”對於這兩個名詞秦望沒有絲毫的印象,不過當三番勝提出“捶殺”二字的時候,秦望終於知曉了此番打鬥的真正原因。

那兩個人確實是被自己“捶殺”的,那日那二人想要前後包抄秦望,秦望施展了羅刹訣,雙臂各自砸在了一個人的臉上,隻不過秦望並未控製力道,因為秦望本就是本著殺他們二人去的。

但秦望也確實沒想到,自己砸的那一下,興許是力道太大的緣故,直接傷到了那二人的腦子,那二人也就慘死當場,沒有任何搶救的餘地。

知道了此番打鬥原因的秦望豁然開朗,他不喜歡打不明不白的仗,既然知道了打鬥原因,秦望自然就能放開自己的手腳,好好的打這一場仗:“我知道了,隻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那日你的徒弟先對我的朋友動了殺心,倘若他們二人以禮相待,我也不會後來再去殺他們二人,那天的事情錯不在我們。”

“廢話連篇!”三番勝扭動了一下刀身,隻見從三番勝刀尖的正下方,一直到展台幾十米的地麵,直接劃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口子上麵的所有椅子全都被劈成兩半,無數的棉花被強烈的刀氣從沙發上撕扯出來,在展廳肆意的飄**著。

最主要的事情是,這一道強烈的刀氣是擦著秦望的身體過去的,這一刀挑釁意味十足。

秦望伸出雙臂,黑色梵文從秦望掌心出現,隨後滾動在秦望的雙臂之上,黑氣行成的羅刹也出現在了秦望的身後,隻不過無論是三番勝還是瀧望月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此時此刻的秦望沒有絲毫的殺意,隻是充滿了戰意。

相比於一個冷血無情的武人,秦望更像是個有著貪玩心性的小孩子。

三番勝沒想到秦望竟然如此托大輕敵,明知自己是來報複的,竟然不抱著殺心麵對自己,反而隻是想和自己切磋武藝?

無知,太無知了,三番勝也想著教教他什麽是世道的險惡了。

隻不過下一秒,確實是多了一個人知道了什麽叫世道的險惡,隻不過這個人,並非是秦望,而是本打算教育秦望的三番勝。

在三番勝還一心想著如何麵對秦望的瞬間,秦望的身形已經踏著那些被扯碎的沙發直接來到了三番勝麵前,一拳狠狠打在三番勝的胸口上。

三番勝的身體在原地停留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隨即整個身軀迅速向後倒飛出去,顯然這次展廳的牆壁沒能兜住三番勝的身體,連續撞碎數麵牆壁,最後撞在了博物館外的花壇之上,三番勝的身體在停止繼續後掠,花壇的泥土全都傾灑在了三番勝的身上。

倘若不是三番勝用自己的氣息護住了自己的身軀,恐怕三番勝此時胸腔已經被秦望錘碎,自己成了地上的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