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舉成名的墊腳石

關山歧先是驚愕,當疼痛感傳遍全身的時候,關山歧整個人朝著疼痛的手臂偏墜,最後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關山歧緊緊樓抱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發出難聽的叫聲:“啊!你們,你們兩個混蛋,我一定要讓你們兩個付出代價!你們……你們是不是以為就剩我一個人了,以為我兩個護衛不在是不是!”

關山歧扭動了一會,然後用那隻好的手撐住自己的車站起來,受傷的手指已經不敢有任何動作,純白色的背心沾染了地上的塵土:“你們兩個死定了,我絕對會讓你們付出代價,還有謝紙鳶那個賤人,我一定讓所有的男人都……”

關山歧這句話尚未說完,秦望的拳頭已經打在了關山歧的肚子上,關山歧瞬間就跪在地上,腹部的不適感讓他幹嘔了數下。

關山歧眼睛通紅布滿血絲,他用那隻還算完好無損的手指著秦望:“你們死定了!給我殺了他們兩個!”

下一秒,兩股強烈的殺氣瞬間從秦望的頭頂傳來,麵對如此強烈的殺氣秦望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微微抬頭,來者依舊是剛才的那個DJ和那個酒吧內保,二人幾乎是從天而降,手中各持一把短柄武士刀,武士刀已出鞘,所到之處皆在空中劃出一道痕跡,那刀刃鋒利的簡直可以劃過空氣!

這兩個人手中的短刀是朝著秦望的腦袋上揮砍的,看得出來這二人有極致的殺意,根本沒想給秦望任何喘息的機會。

麵對這兩個人,剛才在酒吧的時候他們對張明月的殺意就已經激怒了秦望,秦望必然不會給他們什麽好臉色。上一次那一對雙子殺手想要殺謝紙鳶,雖然他們沒有成功,但是結果卻是一死一傷。其中一個被秦望一拳打飛一萬米,最後重傷不治而亡,另外一個雖然苟且偷生,勉強活下來了,不過後來被武監局送到了聯合組總部進行看管監視,至今還躺在重症監護室中昏迷不醒。

那麽眼前這兩個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在二人的武士刀即將落在秦望身上的瞬間,秦望亮出金剛訣,黃金大鍾一閃而過擋住兩人手中的武士刀,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二人好歹也是塚虎等級的高手,在看到偷襲不成之後迅速和秦望拉出距離,一前一後包抄了秦望的退路。

隻見二人反握手中的短柄武士刀,然後同時衝向秦望,

二人刀刃經過之處,卷起地上無數的石頭和灰塵,一前一後兩道強烈的刃氣直接揮砍向秦望。

麵對二人如此強烈的攻勢,詹邱緣依舊靠在車上不為所動,畢竟他不覺得區區兩個塚虎等級的高手就能傷害到秦望,破了秦望的金剛訣。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那兩道刃氣經過之處的房屋地麵全都被撕裂,但是最終卻沒有傷到秦望分毫,反而是距離十分近的關山歧被刃氣所波及,整個人又飛出數米,最慘的還是關山歧落地時本能反應的用自己受了傷的手支撐,緊接著就又是一聲慘叫。

二人見此番攻勢又沒有做效,立刻想要再次後撤發起下一輪攻勢,隻是當他們想要後撤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武士刀被秦望徒手抓住!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抽出刀,不過嚐試數下無果。反而他們聽到了武士刀的碎裂聲,下一秒武士刀被秦望徒手折斷,二人終於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隻不過二人手中皆隻剩下半截,刀鋒已經不見了。

二人顯然有些吃驚,剛才雖然算不上他們最強的先是,但是起碼也是居合一刀門的上乘功法,不過結果卻是未能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二人的兵器全部折斷。所謂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也不過如此吧。

關山歧顯然也注意到了眼前的此等尷尬處境,他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和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關山歧此時此刻判若兩人,他抬頭有些恐懼看著眼前的秦望,聲音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疼痛:“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和望月家有合作關係的,你要是真的傷了我,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你現在離開我也……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事後我也不會報複,如果你要……”

“如果我要是不離開呢。”詹邱緣終於有了一些動作,他走到了關山歧旁邊,“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維護自己的麵子啊,還說什麽和望月家有合作關係,你不過就是望月家養的一條狗罷了,你想一想望月家會不會因為一條狗的生死而惹怒一個兩個塚虎都打不過的武人?”

詹邱緣蹲在了關山歧身邊,對著關山歧就來了兩個耳光想讓他清醒:“這第一個耳光是給謝紙鳶和蘑菇頭的道歉,當初謝紙鳶看上了你是她瞎了眼睛,但是你們分手就管好各自的生活,這是對人的基本尊重?第二個巴掌是替我們兩個打的,你讓我們從酒吧一路憋屈到酒店,又從酒店一路憋屈到這裏,這是給你的懲罰。”

此時此刻的關山歧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畢竟精通審時度勢的他看得出來自己的那兩個手下似乎並不是秦望的對手,既然自己兩個塚虎級別的手下都打不贏的人,自己這麽個隻會健美不會武功的人自然不是秦望的對手。

麵對詹邱緣的兩個巴掌,關山歧瞬間沒了脾氣,連連點頭稱是:“對對對,你教育的對,這次是我不好,這兩巴掌我認了,巴掌你也打完了,那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誰說我就打你兩個巴掌啊?”詹邱緣歪著腦袋俯視著關山歧。

關山歧注視到詹邱緣的眼睛心裏咯噔一下,這眼神已經有了幾分殺意,剛才就被詹邱緣嘴炮擊潰的心理防線如今更是連渣都不剩。

詹邱緣慢慢的朝著關山歧伸出一隻手,關山歧想要躲開,但是最後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隻能任憑詹邱緣薅住自己的頭發,然後整個身體都被慢慢拖進了自己已經關門了的酒吧。

“秦望,這小子交給我,這兩頭就交給你了。”

秦望沒有答話,隻是露在外麵的手臂上逐漸浮現出黑色花紋,隨著花紋的逐漸浮現,秦望的真正武學境界也逐漸增長。

這兩個塚虎等級的人已經傻眼了,手裏還緊攥著自己那把半截的武士刀,這個剛才全然沒有半點武人氣息的人,竟然瞬間就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

這二人心頭一緊,知道此次他們二人踢到了釘子上了,超凡入聖,那得是什麽境界啊,捏死他們倆還不得和捏死蚊子一樣輕鬆。自己隻是居合一刀門和望月家合作派遣出的弟子,雖然一個月拿著上百萬日元的薪資,但是還不至於為了這點錢把命搭進去,況且眼前這個對手也根本不是二人努努力就能打的贏的,雲泥之別的仗沒有必要。

在這種事情上二人的心情是一樣的,因為二人沒有任何的語言動作眼神交流,最後卻做到了不約而同一起飛身一躍想要直接桃之夭夭。

隻是二人剛剛蹦起不到二十米,就感覺自己的雙腿上好像有什麽重物,向下一看,隻見秦望左右手各拉住兩人的一條腿。

二人心想不妙,拿著手中的半截武士刀就朝著秦望的手砍過去。

其實二人有想過直接砍斷自己一條腿來保命,但是如果真的那麽做,恐怕他們也沒了逃命的能力。所以二人本想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精神,就算砍不斷秦望的手,讓這家夥鬆一下手也好啊。

但是任憑二人手中的武士刀如何揮動,秦望的雙手就是紋絲不動,反倒是二人手中的半截武士刀最後連半截都沒剩下,隻剩下手中的刀柄!

秦望看似雲淡風輕,輕而易舉的就將二人重新扔回了地上,然後自己身體緩緩下落,到了一定高度之後秦望腳下突然開出數朵巨大的蓮花,組成了一個逐漸向下的梯子。

秦望踩著蓮花緩緩下落,來到二人身前,這兩個人口中不斷地說著道歉求饒的言語,隻可惜的是他們說的是日文,秦望聽不懂,倘若他們會說普通話,那麽或許秦望還能饒他們不死。

酒吧裏,詹邱緣一隻手將關山歧拽到了DJ台上,他找到了音響的開關,並且將麥克風扔給了關山歧:“你不是什麽亞洲說唱第一人嗎,今天你就給老子用普通話freestyle,主題就是對我,外麵那個秦望,被你百般羞辱的謝紙鳶,還有謝紙鳶的小跟班蘑菇頭道歉,每一個字必須押韻,一句押不上我就給你一拳,唱夠三十分鍾,老子今天就放了你,要不然……哼哼。”

關山歧看著地上的麥克風,又看了看坐在DJ台上的詹邱緣,人生二十多年從未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但是他卻不敢有任何反抗,自己八十公斤的體重,詹邱緣一個手就能輕輕鬆鬆的拽動自己,不用猜也知道這小子是練過武功的人,就算是個最低級的丁級狡狐打自己也絕對不在話下。

詹邱緣看關山歧半天沒有動作,反倒是在DJ台上操作幾下,很快就有了伴奏的聲音:“來,曲已經給你找好了,你什麽時候唱,我就什麽時候開始計時,當然你要是給我拖時間,一秒鍾一拳。”

關山歧聞言之後立刻從地上撿起了麥克風,而詹邱緣也馬上拿出手機錄像,這段錄像,是讓謝紙鳶開心的一味良藥。

隨著伴奏的聲音,關山歧開始了freestyle,不過他哪裏會什麽freestyle,自己有著“亞洲說唱第一人”的這個稱呼,但是實際上自己所有的歌都是經紀公司找槍手寫的,沒有一首原創,贏過的一些說唱比賽也全都是經紀公司找好了關係,平日裏的freestyle全都是提前背好的詞,現在這種情況關山歧更是沒法集中說唱,但是自己這麽拖下去,恐怕就真的挨揍了所以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吆!吆!切克鬧凹,我對今天的事感到抱歉,我應該為我自己的不幸悼念,我不知道應該怎麽……”

兩句之後,關山歧就發現自己詞窮了,詹邱緣也絲毫不客氣,關山歧剛剛落下一個節拍,詹邱緣一個大巴掌就甩在了關山歧的臉上,關山歧整個人都轉了一圈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亞洲說唱第一人的實力就是兩個雙押就沒詞兒了是嗎,你這個稱號拿的對得起那些說唱的前輩們嗎?”

關山歧自然是不敢答話,他現在完全絕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門外的兩個打手打過那個謝紙鳶的緋聞男友,然後進來拯救自己讓自己翻盤,讓自己逼著詹邱緣freestyle。

不過關山歧的這種期望在秦望閑庭信步進到酒吧的那一刻**然無存,隻見秦望雙手沾血走進酒吧之中,他看著坐在地上的關山歧,心中憋著的那口氣也終於消了。

詹邱緣看到秦望進來了,知道多半是門外那兩個“小老弟”已經被秦望解決了:“秦望,你知不知道咱們現在這麽做,可能會惹很大的麻煩?”

秦望雖然對世家的概念依舊很輕,但是他也清楚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會惹一定麻煩,秦望今天也終於知道爺爺不想自己入世的原因——一入世俗,再難獨善其身。

秦望仔細想想,自從自己進入城市以來,確實是麻煩不斷,好像自己本身就有吸引麻煩的體質一樣,自己不去招惹,麻煩自然來。

不過秦望更明白老爺子讓自己學成本事之後再入世的原因,自身實力硬到讓人不敢去觸碰,或者觸碰了也觸碰不動,自然就能在世俗中站穩腳跟,源源不斷的麻煩卻未能對秦望的生活有絲毫的影響。

所以說,秦望不惹麻煩,但是一旦惹上了麻煩,也不怕麻煩。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如我們就再鬧大一點吧。”這是秦望說的第一句話。

然後,關山歧就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拆遷”,而且是沒有拆遷補償款的那種。

秦望就當著關山歧的麵將酒吧所有的東西都砸的稀巴爛,數百萬的音響設備對於秦望來說僅僅需要一拳,幾千塊的桌椅對秦望來說也僅僅需要一拳。

關山歧想要阻止秦望,但是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望月家的紐帶被秦望掐斷。望月家自然是不會放過秦望的,但是同理,也不會放過沒保護好酒吧的自己。

秦望此番舉動,並非是一時衝動,反而秦望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自己,讓整個金剛宗出世的機會。

想讓金剛宗再顯威名,就需要一塊墊腳石,這塊墊腳石要夠大,夠硬,這樣秦望才能踩著這塊墊腳石“直衝雲霄”。

而如今,秦望要的就是這塊墊腳石,通過一個微不足道的關山歧,牽扯出其背後的勢力讓金剛宗名聲大噪!

當然,秦望也並不知曉關山歧背後的勢力是什麽,隻是看到平日裏脾氣暴躁的謝紙鳶大小姐都畏懼關山歧三分,秦望就斷定關山歧背後勢力不簡單。

也確實如秦望所想,今天晚上,秦望同時惹上了東洋最大的兩股勢力——四大家族地下產業王望月家族,日係武學第一宗門居合一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