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這個女人

“皇甫淨,你說這皇甫大廈這麽好看,為什麽偏偏要在大堂上弄這麽一根柱子,這把整個皇甫大廈的顏值都拉低了。”皇甫大廈一樓挑高大廳,魚依白看著眼前一根高達二十多米的粗壯承重柱,有些好奇。

這根承重柱出現在大廳之中確實有些突兀,首先這根柱子並不是在大廳的正中央,反而是在大門偏左的一側,柱子呈圓柱形,直徑寬度至少要在五米左右,這也導致這根柱子非常的影響視野和通行。

近期《北陵王府2》的幾場戲都在帝都郊區拍攝,魚依白的戲份告一段落,接下來的數日都沒有她的戲,自然她也就回到皇甫大廈來享福。

他身後的男人名叫皇甫淨,具體在皇甫家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魚依白並不清楚。她隻知曉皇甫淨是皇甫拓海安排給她的“私人助理”一樣的角色,除了回房間以外,無論她走到哪裏都會跟著她,魚依白有任何需求隻需要和皇甫淨說,皇甫淨除了事關皇甫家機密的事情都可以滿足魚依白。魚依白將謝紙鳶所有的戲搶過來,就是此人去處理的。

魚依白打了一個哈欠:“皇甫拓海那個那個老家夥今天在沒在皇甫大廈啊?真是的,他的女人整天拍戲累死累活的他不去看看也就不說什麽了,偶然忙裏偷閑回來這麽一兩天也見不到人影。”

皇甫淨對魚依白的重重問題都沒有直接的回應,反倒是輕聲答了一句:“皇甫先生雖然是皇甫家的外門,但是實際上每天都日理萬機,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不在家也非常正常。”

魚依白歎了一口氣,走進電梯,電梯門還沒關上,便又進來了一個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進入之後,看到了皇甫淨,皇甫淨也注意到了男人。

二人相互點頭,還是由皇甫淨率先說了一句:“家主好。”

家主,這兩個字確實是讓魚依白心頭一驚,無論在什麽地方稱為家主,可能性都有很多,不過能在這皇甫大廈內被稱之為家主的,恐怕隻有一個人——皇甫家的家主皇甫錦。

相比於望月家的家主亂竹望月、所羅門家家主希爾菲德所羅門,皇甫錦更加沒什麽特色,給人的感覺隻像是一個人到中年的成功人士。

魚依白也沒閑著,也馬上跟著問候了一句:“家主好。”

皇甫錦也並無什麽架子,也對著魚依白點頭示意,不過他顯然並不認識魚依白這張生麵孔,所以沒有和魚依白寒暄,反而是看向了皇甫淨:“小淨,你這是要去幹什麽啊?”

“沒什麽,拓海先生將我指派給了這位魚依白女士當貼身助理,我現在要送魚依白女士回房間。”

當聽到“拓海”兩個字的時候,皇甫錦的表情明顯有一絲絲變化,隻是他正對著電梯門,沒有被身後的魚依白和皇甫淨看到。

“拓海先生指派的啊……”皇甫錦通過電梯內壁的反光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魚依白一下,“魚依白女士,是拓海先生的什麽人啊?”

還沒等皇甫淨開口,魚依白搶先說道:“承蒙家主關心了,我是拓海的女朋友。”

一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皇甫錦臉上的表情就更加奇怪了:“拓海先生的女朋友啊,想不到拓海先生還真是老當益壯,找了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啊。”

魚依白聽了皇甫錦的言語捂著嘴笑了幾聲,雖然這個事情並不好笑,不過魚依白還是用自己的演員天賦將假笑這件事情表演的惟妙惟肖:“家主您說笑了,我覺得我家拓海還年輕著呢,我們最近還正有要孩子的打算呢。”

此時皇甫錦的表情可以說是驚訝到無以複加,就連一旁皇甫淨的表情也有幾分不對勁了。不過此時電梯門打開了,已經到了魚依白房間的樓層,魚依白和皇甫淨對皇甫錦點頭示意之後就離開了。

下了電梯之後,皇甫淨看四下無人,便小聲提醒道:“魚依白女士,以後請不要隨便亂說您和皇甫拓海先生的關係,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魚依白對於皇甫錦的話並未做太多理會,隻是一邊向前走一邊回應道:“我沒有亂說啊,我確實是皇甫拓海的女人,他也確實是我的男人,實話實說而已嗎……”

魚依白正向前走著,在她右手邊的一個房間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從裏麵出來了一個穿著打扮都十分年輕的男人,男人看到皇甫淨之後朝著皇甫淨揮了揮手:“淨,這是又讓老頭子當傭人使喚了?”

皇甫淨沒有回答男人的話,隻是和男人也打了個招呼:“阿漓,你要去幹什麽啊?”

“老頭子給我安排了任務,我現在得著手準備一下了。”這個被皇甫淨稱為“阿漓”的男人口中所說的老頭子,是皇甫拓海無疑,在一旁聽的魚依白再一次對皇甫拓海在皇甫家地位的認知有一點提高。

阿漓打量了一下魚依白:“是個美女哦,不過是個生麵孔,這是誰啊?”

皇甫淨語氣有些嚴肅:“不得無理,這是拓海先生讓我照料的人。”

阿漓說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老頭子交給你照看的女人啊,不愧是老頭子,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皇甫淨剛想說些什麽,這阿漓便朝著他擺了擺手:“我先走了,日後有機會咱們兩個再切磋一下。”

說罷,阿漓就大踏步離開。

“剛才那個人是誰啊?”魚依白看著遠去的阿漓提問道。

皇甫淨沉默片刻,似乎在心中琢磨著應對的方法:“皇甫拓海先生也一定提醒過您,不應該過問的事情就不要問,皇甫拓海先生還隻是皇甫家的一個外門,都不能知曉皇甫家的全部事情,何況是您呢。”

魚依白對皇甫淨和自己說話的態度也並無什麽波瀾,魚依白在皇甫家的這些時日,早就習慣了在皇甫家自己應該有的相處模式,所以得不到回答魚依白也覺得無所謂。

魚依白來到自己房間的門口,駐足停下,看了一眼還在自己身後的皇甫淨:“你還要繼續跟著我進我房間嗎?”

皇甫淨迅速低頭,然後魚依白也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過回到房間之後,魚依白沒有向房間裏麵走,而是通過大門看向外麵,她確認皇甫淨離開之後,魚依白躡手躡腳的將門打開。

確定皇甫淨已經離開之後,魚依白來到隔壁房間,隔壁房間正是皇甫拓海的房間,皇甫拓海將自己房間的房卡給過魚依白,不過也命令過魚依白沒有什麽事情不允許出入自己的房間。

經過剛剛看見的兩個人的表現,讓魚依白更加好奇皇甫拓海在皇甫家的地位到底在哪個等級,魚依白自從進入皇甫家之後,也認識了不少皇甫家的人,其中包括了皇甫家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魚依白由於多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所以魚依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練的爐火純青,所以也結交了幾個皇甫家的朋友。

多放打聽,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有皇甫拓海這麽一號人,知曉皇甫拓海這個人的要麽隻是了解甚少,要麽就是避而不答,這讓魚依白非常的好奇。

魚依白刷卡進入了皇甫拓海的房間,房間中空空如也,不過被打掃的十分整潔,魚依白其實也並沒有想在房間中找到什麽線索,畢竟這皇甫卓讓其他人的口風都這麽緊,更不會在房間中留下什麽線索了。魚依白之所以這麽做,純粹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而已。

“這個穿上褲子就無情的老東西……”魚依白輕聲罵道,然後就在皇甫拓海的房間中閑逛,她這一次才發現,皇甫拓海的房間中幾乎沒有任何的私人物品,就連衣櫃中也沒有幾件衣服,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人房間,更像是高檔酒店任何人都可以住的房間。

魚依白在房間中閑逛著,主臥逛完之後就來到了次臥,讓魚依白沒想到的是,次臥中出了進來的門還有另外一個門,這倒是讓魚依白十分好奇,她推開了那個門,門後麵是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不過房間中有燈。

房間四周包括門的內測都用一種金屬包裹著,有一種電影中才有的科技感,不過魚依白隻覺得一股強烈的壓抑感,而在這種如此有科技感的房間,卻掛著許多非常古老的武器——多是一些刀槍劍戟,隻是這些武器工藝十分精致而且絲毫不破舊,看樣子應該是一些現代工藝品。

不過在這個房間最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柱子,這根柱子的材質不清楚,不過看起來十分厚重,在柱子之上,擺放著一把巨大的斧子,這把斧子的造型,可以說是讓魚依白感到一種極度的厭惡,倒不是說這把斧子的造型有多麽醜陋,隻是這把斧子完完全全屬於直男審美,那種仙俠風的造型和設計讓魚依白這麽一個自詡審美高端的女人完全接受不了。

不過斧子的斧刃部分卻非常的完美,魚依白肉眼可見的鋒利,這把斧子的鋒利程度可想而知,魚依白輕輕撫摸了兩下斧子,然後用手輕輕握住斧柄,試著抬了一下手。

斧子紋絲不動。

魚依白不甘心,她立刻上了另外一隻手,隻是雙手一起上,也未能讓這斧子移動分毫,魚依白依舊不死心,隻是數次的嚐試讓她筋疲力盡也未能移動斧子,魚依白也隻好作罷。

看了看房子裏其他的兵器,魚依白覺得全無興趣,便離開了這個較為隱秘的房間,當她再次回到主臥的時候,一隻手迅速的抓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按在牆上。

那種瞬間的窒息感讓魚依白慌亂起來,不過當魚依白看見手掌的主人之後,又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反倒是重重的拍了拍那條手臂:“喂!老東西,把手鬆開!怎麽,你要掐死自己的女人嗎?”

手臂的主人,也是房間的主人,皇甫拓海。

皇甫拓海雙眼中充斥著殺意,那種明知道此人是魚依白,也帶有的殺意,不過當魚依白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手上的力量迅速的減緩,然後慢慢離開了魚依白的脖子,言語冷漠的問道:“你來我房間幹什麽?”

魚依白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脖子,沒有急著回答皇甫拓海的問題,她坐在皇甫拓海的**:“什麽叫我來你房間幹什麽?作為你的女人,我一個月幾乎見不到你一次人影,我還不可以來你的房間了?”

皇甫拓海看向坐在**的魚依白,言語依舊冷漠:“我不是告訴過你,沒什麽事情,不要進我的房間嗎?”

魚依白並未回答皇甫拓海這個問題,倒是反問了一句:“哦,怎麽,那你要打我嗎?或者,殺了我?還是……”

魚依白緩緩起身,貼近皇甫拓海,她用雙手環抱住皇甫拓海,櫻桃小嘴貼近皇甫拓海的耳朵,小聲說了句:“還是你……要以另外一種方式懲罰我?”

皇甫拓海一把推開魚依白,顯然是沒讓魚依白的美人計得逞,魚依白被皇甫拓海隨便一推,竟然連退數步,跌倒在**,魚依白嘟著嘴輕輕揉著被皇甫拓海推的地方,小聲嘟囔了一句:“哼,不解風情的老東西,我這種風情萬種的美女,可有都是人惦記呢……”

“那你就去找那些人。”皇甫拓海似乎剛剛從外麵回來,正在脫身上的外套。

魚依白輕哼一聲,還是不死心。

魚依白再次到皇甫拓海身後,幫著皇甫拓海脫身上的衣服,二人糾纏幾番,當魚依白最後被推到**的時候,皇甫拓海上半身已經**,露出了與其年齡非常不符的強健肌肉,而魚依白也香肩半露。

魚依白輕輕展開雙腿,朝著皇甫拓海勾了勾修長的食指。

當魚依白再醒來,天已經黑了,魚依白吃力的爬起來靠在床頭,看見皇甫拓海圍著一件浴巾正站在陽台上,屋裏沒有開燈,能看得見皇甫拓海還得倚靠外麵的燈光。

魚依白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老東西這麽大的歲數了,怎麽還有這麽大的本事,不過魚依白還滿慶幸這點的,幸虧當時在酒會上遇見的是皇甫拓海,不是某些人到中年身體出問題的猥瑣大叔。

魚依白舒緩了一下身體的酸痛,然後也圍著浴巾,來到了陽台上,皇甫拓海並未直視她。

這讓魚依白突然陷入了回憶中,想當時,兩個人第一次**過後,也是這種場景,隻是當時的魚依白心裏有所算計,而且隻是為了自己的悲慘而放手一搏,可以說是賭。皇甫拓海對魚依白也充滿了猜忌和殺意。

而現在,魚依白知道眼前這個老頭不會殺死自己,自己也達成了這個目的。

“喂,老東西,你在這皇甫家,到底是什麽地位啊,真的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了……”

皇甫拓海沒有直視魚依白,語氣也非常的平靜:“我不是奉勸過你,不要想著打探我的消息嗎?”

“難不成,你想讓我一輩子都不知道你啊?”魚依白慢慢貼近皇甫拓海,兩個人肌膚貼在一起,皇甫拓海竟麵露嫌棄。

“人這一輩子,很短的,可能眨眨眼就過去了,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反倒會輕鬆,你知道這世上,誰活的最輕鬆嗎?”

魚依白似乎感覺出來了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深度,不過還是故意裝作俏皮的回答道:“有錢人?皇甫家的家主?”

皇甫拓海冷笑一聲,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臉上掛著笑容,兩排牙齒整齊且潔白無瑕,隻是嘴角稍帶著一點口水。

“是傻子……因為傻子什麽都不用考慮,甚至他都不會知道自己渴了,餓了,冷了。”

對於皇甫拓海給她的答案,魚依白並未說什麽,隻是撇了撇嘴,她固然是理解不了傻子為什麽幸福,對於她這種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來說,錦衣玉食才是真正無憂無慮的生活。

皇甫拓海突然看向在歪著頭注視著自己的魚依白:“你對皇甫紙鳶做的事情,一直有人在告訴我,不過,這是你的複仇,你的付出,值得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報複人要有底線,畢竟她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演員,歸根結底,她姓皇甫。”

皇甫拓海的話可以說是給魚依白提了個醒,也可以說是放縱了魚依白,畢竟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可以繼續折磨她,隻不過她是皇甫家的人,有些事情可以做,隻是做的不要太過分。

魚依白沒有回答皇甫拓海任何話,隻是迅速的回到了房間中,並且簡單的穿好衣服,畢竟她的房間就在隔壁,所以沒有必要穿那麽嚴實。

這次倒是皇甫拓海率先發問了:“這就,走了?不一起,吃個晚飯嗎。”

魚依白沒有搭話,她輕輕拉上自己衣服的拉鏈,給了皇甫拓海一個頗有幾分玩味的眼神,還沒等皇甫拓海再次發問,魚依白就已經左手打開皇甫拓海房間的大門,右手提著自己一雙高跟鞋離開了皇甫拓海的房間,並且輕輕的關上了門。

哢噠。

皇甫拓海破天荒的笑了一聲:“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