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負荊請罪

假如高玲的腳沒有崴傷,郭辰是不會跟她回去的。

“哎呀,我的腳腕腫的厲害,快帶我去醫院。”高玲嬌滴滴地撒起嬌來。

“沒事,不用去醫院,回家我給你治。”郭辰加大油門朝高家駛去。

高玲看他根本就不帶她去醫院,心中來氣,怒道:“我的腳腕又腫又疼,你會治嗎?送我去醫院。”

“醫院的醫生可能還沒我的水平高。”

郭辰說的這句話,不但讓高玲更加煩躁,他自己也很吃驚。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醫術,但攙扶高玲上車的時候,他發現高玲的腳腕腫的很是厲害,不禁有些擔心。

但這一擔心,他腦海中電念一閃,竟然是治療這種腳傷的法子。這讓郭辰極其震驚。

而且現在他自作主張,大包大攬說能給她治好,而堅決不送她去醫院,如此自信,讓他著實吃驚不小。

今晚的事,讓郭辰感到很是奇怪。

當他和那兩個持刀歹徒搏殺的時候,不但不怕,而且極其鎮定。全身氣脈運轉,四肢百骸充滿力量,這種力量讓他感到自己都能催碑裂石。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自己當時使用的窩心腳、撩陰腿、衝天炮,招式的用法和力道,讓他記憶猶新。

郭辰可是從來沒有練過什麽武技,腦海中怎麽會有如此清晰的武技招法,而且還用的如此嫻熟。

難道自己恢複了記憶,腦海中懂得了很多以前所不知道的東西?

高玲從來沒有見過郭辰開車,但她發現,郭辰開車技術比她還溜。

很快就到了家,郭辰將高玲背上了樓。

嶽父嶽母看到女兒腳傷的這麽利害,埋怨郭辰為何不把高玲直接送到醫院?

嶽母林月更是對郭辰大發雷霆。

郭辰懶得搭理他們,將高玲背到了臥室。

高玲的腳腫的很是厲害,郭辰給她脫高跟鞋的時候,竟然很是費勁。

當把襪子脫下來的時候,郭辰發現,高玲的腳腕不但腫了好幾圈,而且從裏到外都青紫了起來。

跟進來的林月頓時大呼小叫起來,讓郭辰立即把女兒送去醫院。

郭辰探出雙手,一手抓住高玲的腳脖,一手抓住她的足跟。

“我警告你,你不懂就別逞能,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郭辰厭煩地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老潑婦。

高玲疼的直哼喲。

郭辰突然雙手發力,猛地一拉,緊接著一擰一搓,哢嚓一聲,高玲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林月看女兒這麽痛苦難受,氣急敗壞地對著郭辰的後背就打了幾下,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不一會兒,高玲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抬起了頭,驚喜地道:“不那麽疼了。”邊說還邊活動了幾下腳腕。

郭辰道:“你把眼睛閉上,我再給你按摩幾個穴位,很快就沒事了。”

鑽心的疼痛過後,高玲心情大悅,她很是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郭辰拇指用力,對著她腳腕處的幾個穴位輕輕揉捏著,力道漸漸加重。

十分鍾之後,郭辰停止了扭捏。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高玲腫的粗了幾圈的腳腕,竟然神奇地消腫了。如不仔細看,幾乎就看不出曾經受傷過。

高玲歡喜的坐了起來,高翔和林月驚的麵麵相覷。他們都沒有想到郭辰還有這個本事。

“鍋巴,沒想到你還真會治療。”高玲破天荒第一次當麵誇獎郭辰。

“你躺著別動,休息幾個小時應該就沒事了。”郭辰和高玲結婚三年了,他這可是第一次和高玲密切接觸,而且密切接觸的地方竟然是她的腳丫子。

“鍋巴,你是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手?”高玲有些興奮。

郭辰隨口回道:“以前學的。”

實際上,郭辰壓根就沒有學過這些,他為什麽突然之間會了這些,連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林月問著是誰,過去開門。

門一開,林月頓時大呼小叫起來。

郭辰和嶽父急忙從臥室中走了出來,眼前的一幕,讓他們也驚呆了。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人,鼻青臉腫,光著膀子,身上布滿了血道子,雙臂被繩索反綁,後背還插著一根荊條。

“高田,你這是怎麽了?”林月聲音發抖地問道。

沒錯,門外這人正是高田。

高田哭喪著臉道:“我來負荊請罪!”

高翔衝了過去,問道:“你來向誰負荊請罪?”

“我來向我姐夫郭辰負荊請罪!”

郭辰不明就裏,聽的有些發懵。他快步走了過去,問道:“高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郭辰這麽問,高田滿肚子都是怒火,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姐夫,難道你真的 不知道嗎?”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咋了。”

高田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也都是滿身傷痕,其中一人扶著高田,唯恐他倒在地上。另一人則是拿著手機在不停地拍攝著。

“你是幹啥的?你拍什麽拍?”高翔喝斥這個用手機拍攝的人。

這個人哭喪著臉道:“我是高田的小弟,我要是不這麽拍,我們都得被剝層皮。”

攙扶著高田的那個小弟也是同樣哭喪著臉道:“你們啥也別問了,快讓我們老大賠罪吧。”

說著,他攙扶著高田進了屋。

撲通一聲,高田跪在了郭辰麵前,哭泣著道:“姐夫,是我不對,我不該暗算你,請你原諒我吧!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幕越來越奇怪,高翔和林月驚得目瞪口呆。

郭辰終於覺察到了什麽,問道:“今晚襲擊我的人,是你派去的?”

“是,是我,我該死,我罪該萬死。姐夫,你原諒我吧。”

郭辰頓時來氣,厲聲質問:“你為什麽要暗算我?”

“姐夫,因為你弟弟欠款的事,把我們高家給害慘了,賠錢不說,我弟弟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一時氣不過,這才暗算報複你。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我今後再也不敢了。”

說著,高田竟然給郭辰磕起了頭。

高翔連聲逼問高田,問他為什麽要這個樣子?即使向郭辰賠罪,也不至於搞成這個陣勢啊,還負荊請罪?

高田哭著說:“大伯,我求您了,您就別問了,我真的不能說。”

不知道高玲什麽時候從臥室裏出來的,她氣憤地訓斥高田。

“高田,怎麽說他也是你的姐夫,可你竟然暗中派人暗算他?要不是遇到那兩個好心的過路人,你姐夫還能站在這裏嗎?”

正在磕頭的高田忽地抬起了頭,困惑不解地問道:“你說什麽?是兩個好心的過路人?”

“是啊,就是那兩個好心的過路人救了你姐夫。”

高田突然雙目緊閉,臉呈恐懼。他想說那是什麽好心的過路人啊,簡直就是魔鬼。

但他卻不敢說,他能做的就是盡快求得郭辰的原諒,好讓那兩個魔鬼徹底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