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罰禁足

春柳一邊說著,一邊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喬蘭蘭:“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夫人全不知情!”

而馬氏此刻也很配合的十分震驚的看著春柳,身體一顫,差點沒摔倒。還好於嬤嬤速度快,忙扶住她:“夫人,當心身子。”

“春柳!”

馬氏的聲音帶著失望與震驚:“你,你怎麽如此傻啊!我受些委屈算什麽?可你,真是傻孩子啊!”

春柳對著馬氏磕了幾個頭:“夫人,奴婢無法在您身邊伺候了,但奴婢不後悔。”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眼裏帶著絕望。

喬蘭蘭倒覺得,那是對她的未來的絕望。她倒也沒急著說話,就在一邊看著這一場主仆情深的大戲!有人費盡心思的演了這麽一出戲,不看完多可惜?

馬氏淚眼婆娑,看向安國公:“爺,柔兒自知春柳做了這樣的事不可饒恕,但請您念在她對柔兒尚算忠心的份兒上,從輕處罰。”

安國公揉了揉眉心,忍不住看向喬蘭蘭,低聲溫柔:“蘭蘭…”他不欲將這件事鬧大,所以才先看向喬蘭蘭。

希望喬蘭蘭能明白他的意思,馬氏畢竟與他一起廝守這麽多年,為他生了喬碧霞,又管著家裏這麽多年,功勞苦勞都有。

他是個心軟的人。

喬蘭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給了綠茶一個眼神,後者理解的十分透徹,迅速搬了一個凳子過來,喬蘭蘭坐下,這才道:“這是國公爺的家事…”

“蘭蘭!”

安國公一聽那話就知道喬蘭蘭的意思,當即出聲阻止,看向春柳:“老實交代。”

馬氏沒想到安國公對喬蘭蘭竟然會到這個份兒上,心裏暗恨,若是她有個兒子,也不至如此。

春柳咬了咬下唇,態度卻十分堅定:“奴婢所說,句句屬實,信物就是小雨手腕上的玉鐲子。那是今年奴婢生辰的時候夫人賞奴婢的。”

小雨的臉色逐漸蒼白,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和她接觸的確實隻有春柳一個人。現在仔細想想,甚至當初言語間都沒有提到過夫人。

“這麽說,就是你背著馬姨娘私自行事?”喬蘭蘭看著春柳,輕嗤一聲。

春柳低垂著頭,牙齒在嘴唇上留下深深的印記:“是,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喬蘭蘭看向安國公:“國公爺,我說的沒錯吧,馬姨娘畢竟隻是一個妾室,連自己的下人都管不好。最近管理國公府,可是累壞我了。”

一聽喬蘭蘭這話,安國公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忙跟著點頭:“是,往後還要辛苦蘭蘭了。”

馬氏咬牙,這個小賤人,真是無孔不入!不管是什麽事都能扯到她這個人不行身上。

可這樣的結果,比她本人被拉下水已經要好許多了。

所以她咬咬牙,不得不說:“柔兒禦下不嚴,還請爺責罰。”她垂下頭,臉色蒼白,看起來如弱柳扶風一樣,叫人看著就很輕易能產生憐惜。

“是該責罰。”安國公的臉色嚴肅起來:“春柳三十大板,發賣出去。小雨二十大板……”

“小雨檢舉有功,國公爺就別打她了吧。”這是喬蘭蘭之前承諾的事,讓她安全無虞。

小雨感激的看向喬蘭蘭,安國公停了下,道:“聽蘭蘭的,但國公府也不能留著這樣的下人。”

喬蘭蘭笑了:“至於馬姨娘,禦下不嚴,不如這段時間就別出來了吧。”便是禁足的意思了。

馬氏咬著下唇,楚楚可憐的看著安國公:“爺。”

喬蘭蘭可見不得這樣隻會裝柔弱的心機女,當即道:“這件事若隻發生府內,那也就算了。畢竟當初喬碧霞推本小姐下水的事,也隻責罰了她。可那是在長公主府,若不是本小姐機敏過人,國公府此刻隻怕已成為京城的笑話。”

“國公府,馬姨娘身邊的下人若是怨恨我那也正常,但連帶著想要踩整個國公府,也不知道是不是言傳身教呢。畢竟做主子的就品行不端,不顧及神國公府的名聲,還能對下人有什麽指望呢?”

提到安國公府的臉麵。

安國公剛剛軟了一點的心一瞬間嚴厲起來,眸子一沉:“馬氏,那你就禁足一個月。”

馬姨娘沒想到丟了春柳一個得用的人不算,她還丟了這麽大的一個臉!如此一來,整個國公府還有誰會將她放在眼裏?

可安國公已經吩咐,她就算是再不甘心,也隻能福了福身,應承下來。心裏更是恨不得立時將喬蘭蘭那個小賤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簡直,比她那個賤人娘還要可恨千萬倍。

喬蘭蘭這才站了起來,神色間頗有些滿意:“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不打擾國公爺了。”說完,又看向馬氏:“怎麽?還要本小姐送馬姨娘回去不成?”

馬氏本還想著等喬蘭蘭走了她在對安國公撒撒嬌呢,在一起這麽多年她自然知道如何讓安國公心軟。

前提是,沒有喬蘭蘭在旁邊杵著搞破壞!可偏偏,喬蘭蘭自然是不會叫她如願。

剛出了這樣的事,安國公也實在不想一直和馬氏呆在一塊,當即擺手:“行了,下去吧。”

一行人這才離開了書房。

剛出門,馬氏就忍不住看向喬蘭蘭:“大小姐果然好手段。”她是沒想到,這樣必死的一局,這個小賤人竟好運躲過了!

她已經調查清楚,若不是喬蘭蘭惹怒了那林丞相家的嫡女,被踩了一腳,定是不會發現的。

喬蘭蘭那張嘴可真是——

喬蘭蘭對著馬氏一笑:“這話,馬姨娘說早了。”這才不過剛開始就說這樣的話,以後還說什麽?

馬氏的眼裏閃過一抹寒光,意有所指的出聲:“真希望大小姐,一直這樣好運。”兩人都清楚彼此的麵目,如今說出這樣的話,算是撕開了偽裝。

當然,喬蘭蘭可從未偽裝過,她的目的一來就如司馬昭之心。

隻有安國公,並未想那麽多,除了他,這府裏哪個女人不了若指掌?喬大小姐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