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多想

連洗澡的欲望都沒有,進了房間邱沫兮直接癱軟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望著濃濃夜色,已經初冬的夜晚,連房間都跟著冷冰冰的。

十二點一過,手機立刻提示她早點休息。

可是如今,沈亦寒和阮韻韻又在什麽地方休息呢?

直到晚上睡覺,一整晚的夢裏都是沈亦寒和阮韻韻。

他們在自己的麵前俯首帖耳,更在自己的麵前親密無間。

甚至還夢到他們兩個重新參加了婚禮,而邱沫兮則是抱著茜茜失聲痛哭。

一整個晚上,噩夢不斷,無數次的從夢中驚醒。

隻覺得臉上濕乎乎的,伸手抹去,才發現原來枕頭已經濕潤了大半。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她也變得像別的女人那樣矯情。

原來從前一直不在乎的,不知道所謂得失的東西,慢慢的也會變得小心翼翼。

這樣的情況一直陸陸續續持續到了天亮,東方露出一點點魚肚白的時候。

自己床邊的位置還是空空的。

想要再繼續睡下,卻怎麽也睡不著。

即便是睡著了,也會突然從夢中驚醒。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總是惴惴不安,惶恐的很。

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不是平常的四人份。

邱沫兮更是覺得可笑和諷刺。

原來連傭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昨天晚上一夜未歸。

阿姨已經送茜茜去上學,孩子們讀書的地方總是要每天很早就出門。

今天,是她第一次沒有看到茜茜。

心情不好的時候即便是再豐盛的早餐也著實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都是成年人,又一夜未歸,又曾經是那樣的關係。

即便是阮韻韻行動不便也一定會發生什麽。

是了,沈亦寒是那麽的愛她啊。

即便是她從國外回來,重新出現在他們的生活當中,即便是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也是心疼的。

還有感情的兩個人觸景生情也是有的。

所以她一點兒也不在乎,反正什麽事情都與她無關,反正她也不過是為了邱家才嫁入沈家的。

既然大家都各懷心思,那麽就把這些東西貫徹到底。

情愛這方麵,她總是不如阮韻韻的。

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麽用,即便是再喜歡,也是從來都不肯給出一丁點兒的安撫。

即便是她,也無所謂了。

等太陽升起來,光芒照耀在客廳裏,這是進入初冬之後第一次感受到太陽的溫度。

從沙發上醒過來的阮韻韻看著另一張沙發上熟睡的沈亦寒。

心裏五味雜陳的很。

想盡了一切的法子,騙沈亦寒來這裏,本來想著可以發生點什麽。

可是喝了一夜的酒,自己一哭二鬧,也沒能讓這個男人碰自己一根手指頭。

她這時候才明白,當一個男人不愛你了之後,這個男人的自律有多可怕。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阮韻韻的思緒,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便接通了電話。

她沒說話,裏麵的人卻清幽的聲音說:“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出門?我已經在這裏了。”

她看了看時間:“大約半小時吧。”

“好。”

“昨晚?”她問。

那人笑了一下:“你放心,非常完美。”

這時候阮韻韻才安心下來。

看來,一切都要水到渠成了。

即便是什麽都沒有做,當別人的眼睛看到的時候,也像是什麽都做了一樣。

畢竟,沈亦寒和阮韻韻的事情在五年前可是眾所周知的。

他們的圈子,就像是一個玻璃罩杯,所有的人都在玻璃罩杯裏麵。

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

誰又敢說什麽?

沈氏集團的事情多到讓邱沫兮應接不暇,隻要進入公司,就什麽事情都來不及去想。

每天忙的是焦頭爛額。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那麽拚命。

助理從外麵急匆匆的推開門,手裏拿著平板電腦。

低著頭正認真工作的邱沫兮隻覺得眼前被人硬塞了一個畫麵。

“你們家什麽時候住了一個阮韻韻?”

助理沒好氣的問。

邱沫兮遲疑了一陣,眼睛落在那張照片上半晌說不上話。

許久之後才淡淡的回答:“怎麽了?”

“現在網上都炸了,好多記者和營銷號還有網友們都在發酵這件事情。”

麵前的平板電腦上隻有一張合影,那合影上是邱沫兮抱著阮韻韻上車和下車的時間對比。

心驚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是昨天出門的時候被潛伏在周圍的記者偷拍的。

可是邱沫兮還是委屈了起來。

為什麽?自己辛辛苦苦的為了沈家兢兢業業了五年時間。

沈亦寒非但不幫忙不說,還要在外麵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而,即便是再委屈,邱沫兮也不露聲色。

隨口說:“不過是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麽。”

助理焦急的說:“能說明什麽?哎呀我的邱老板,您能不能仔細看看下麵的評論?他們都說你們兩口子在相互打擂台,還有人說你們這是在比誰比誰玩兒的花俏呢!”

從他們兩個的負麵新聞一浪接著一浪開始,邱沫兮不知道聽了多少這樣的話。

別人的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不讓別人說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她靠在椅子上:“現在是自由言論社會,誰都有權利說自己想說的,他們既然想說那就讓他們說好了。”

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助理從看到這則新聞開始就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可是看著眼前的邱沫兮還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似的。

過了一會兒,邱沫兮又問:“你覺得呢?”

愣了一下,助理忙問:“什麽?”

“我說,你跟在沈亦寒身邊也不短的日子了,這件事情你怎麽覺得的?”

一旁的助理頓時赧顏起來。

雖然她是沈亦寒安排進來的人,可是對於沈亦寒她並不是十分的了解。

更何況,她也隻不過是聽吩咐做事情而已。

隨後便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也隻是聽別人說過沈先生和阮韻韻的從前,也並不是十分清楚的。”

也是同公司的人嚼舌頭,大家私下裏說些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