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阮小姐,這是傅總給您買的車

白洛寧的語氣更加委屈,她放軟了語氣,嚐試彌補道,“瑾修,我不是想要幹涉你,我隻是擔心你。你不要生氣,我會努力幫你的。”

傅瑾修抿了抿唇角,眼底有如風暴的漩渦在翻湧,“這兩天你多休息,要是實在上不了台,我會協調時間,也會保證沒有人敢說一句負麵的評價。”

白洛寧裝出堅強的神情,“瑾修,我沒事,已經過了那個危險的時候,離演出還有幾天,我會好好養,好在沒傷到骨頭,沒有什麽大礙。”

傅瑾修淡淡嗯了一聲,不是很在乎的態度,“那你休息吧!”

他說完,不帶任何留戀地離開了白洛寧的公寓。

白洛寧看著他果斷離開的背影,內心深處陰暗的角落,有不甘,嫉妒,恨意在發酵得更蓬勃。

……

從榕城到海城,距離不算短,車子足足行了大概四五個小時,薑秉仁才把阮青舒送回了公寓。

到了公寓樓下,已經臨近午時。

她一拉開車門下了車,薑秉仁就立刻下來,幫她把行李箱拿了下來。

她接過薑秉仁的行李箱,道了謝,剛準備上樓,視線撇過前麵她的停車位,那上麵停著一輛紅色的奔馳敞篷。

這是高檔小區,停車位都是固定的,傅家當時買了一整層,有了六個停車位,她隻留了一個地麵和地下車庫的停車位,其他的都租出去了。

地麵停車位比較方便,也是她常用的停車位,現在她的停車位上停著另一輛車,她自然要走過去一探究竟。

阮青舒剛走過去,還沒看個明白,薑秉仁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說道,“阮小姐,這是傅總給您買的車。”

“給我買的車?”阮青舒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是的,就是給您買的車。”薑秉仁確認道。

她的車,是在前兩天出了車禍,被傅瑾修送去報廢了,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傅瑾修買車給她,更不會想過傅瑾修會主動買車給她。

她不算很懂車,但是看得出來,這輛跑車價格不菲,而且風格張揚。

她和傅瑾修現在不過是合作關係,更何況,她欠傅瑾修夠多了,她不想平白無故占這個便宜。

阮青舒默了一默,嗓音清冷,“薑助理,這車你退了吧!”

薑秉仁顯然一愣,要知道他家總裁可不會隨便給女人送車,還是這麽貴的豪車,但畢竟薑秉仁臨場應變能力很強,他雖心裏驚詫,但表現仍舊是一副見慣市麵的波瀾不驚,“阮小姐,不好意思,這我可做不了主,車是傅總送的,如果沒有傅總的首肯,是退不了的。”

阮青舒理解薑秉仁不過是傅瑾修的助理,伺候傅瑾修這樣的控製狂就已經很難了,阮青舒不忍心為難他,淡聲道,“沒關係,我和他說吧!”

薑秉仁聽阮青舒話裏要退車的意思很堅定。要是別的女人收到這麽貴的車,早就開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更何況還是傅瑾修送的,這個阮青舒想卻堅持要把車退了。

不簡單啊!他家總裁看上的女人,就是和外麵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他本著恪守本職的原則,幫著他家總裁說道,“阮小姐,傅總用心挑了好久,才選中了這一輛,而且這輛車,是限量款,全國隻有一輛。”

他家總裁有沒有用心挑,其實薑秉仁也不清楚,他就是一個執行者,傅瑾修兩天前吩咐他想辦法買下來這輛車,他就買了,要是總裁沒有用心挑,怎麽會挑到這一輛獨一無二的車呢?

薑秉仁成功舒服了自己。

可別說是全國隻有一輛,就是全世界隻有這麽一輛,阮青舒一點都不會心動。

反而更加堅定了要把這輛車退掉,限量款的價格是不菲中的不菲。

再說,要她相信,傅瑾修為了她用心,不如相信太陽從天邊出來。

阮青舒麵容冷淡,絲毫不為所動,聲音添了幾分微薄的涼意,“這車不適合我。這件事我和你們傅總說,辛苦你了。”

阮青舒顯然不想再說下去,薑秉仁自然也適可而止,畢竟,眼前的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女人,具體和他家總裁是什麽關係,他還不明了,而且,如此看,這個阮青舒還是有些脾性的,至少她沒有為難自己,薑秉仁見勢就撤,說道,“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阮小姐,那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阮青舒淡淡嗯了一聲,客氣道,“慢走。”

薑秉仁也客套接了一句,“阮小姐,再見。”

阮青舒也知道他的任務不隻是送她回來,是要看著她上樓。

阮青舒在他說完再見之後,就轉身上了樓。

一進門,一陣飯香就飄了過來。

大概芳姨收到了她回來的消息,準備好了飯菜。

傅瑾修派薑秉仁來接她,不也是為了掌控她的行程時間。

她剛走到玄關,換好了拖鞋,芳姨就從廚房走了出來,畢恭畢敬說道,“少奶奶,您回來了,午飯已經做好了。”

阮青舒溫聲應道,“嗯,我先回房放了行李。”

芳姨抬眸目光掠了一眼她的身後,又問,“少爺,沒有回來嗎?”

阮青舒總不能說,傅瑾修去找了白洛寧。

她隻得找了一個尋常的理由,幫他圓了場,“瑾修公司有些急事,我一個人回來了。”

芳姨噢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說道,“那我幫您把行李拿回房。”

阮青舒這兩年多,一個人過習慣了,什麽事情都是自己來,突然有人這麽細致的伺候,她有些受寵若驚的不習慣,婉拒道,“沒多少東西,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芳姨您先休息一會兒吧!”

芳姨看了一眼她的小行李箱,也沒再堅持,說道,“那我在外麵等少奶奶!”

阮青舒嗯了一聲,拖著行李箱就回了房間。

她怕芳姨等得太久,隻是放了一個行李,洗了個臉就走了出來。

昨天,她掉水受了涼,再加上先前又受了傷,底子薄,雖然吃了藥,但還是隱隱有了感冒的趨勢,洗臉的時候,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就是走到廚房,還是禁不住咳嗽了兩聲。

芳姨聽她咳嗽,突變如臨大敵的神情,聲音兜著明顯的緊張,“少奶奶,您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