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明明就不愛她!
阮青舒知道傅瑾修一向嚴格到苛刻,這聲“還行”已經是最大的認可。
既然試戴完了,阮青舒正打算取下項鏈。
“戴著吧!”傅瑾修隨意翻動了一頁雜誌,“你都戴了,也不能賣出去!”
去年他也是這麽說的。
去年阮青舒就這麽收了一條手鏈。
但是她打算和他離婚了,就算是出於那樣的原因,這麽貴重的項鏈她也收不了。
阮青舒還是摘下了項鏈,放在了盒子裏,“這個太貴重了,還是…”
“不值錢!”傅瑾修淡淡睨了她一眼,繼續看膝蓋上的雜誌。
那眼神仿佛在說,她沒見過世麵。
阮青舒捏著盒子,微微抿了一下唇,說,“既然你都來了,我們還是談談離婚的事情!”
傅瑾修指尖的動作一滯,轉了頭,一道淩厲的光從他微眯的眸子裏蹦射出來。
“你現在除了離婚,沒有其他的話可說了!”
他的聲音寒若冰霜,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阮青舒靜默了兩三秒,淡淡道,“我還以為你過來是談這件事的!”
不然難不成是特地來讓她試項鏈?
傅瑾修眉峰聚著幾分冷冽,反問,“這是我們的婚房,我回個家還需要理由?”
這是他們的婚房沒錯,但是用“家”這個字眼,似乎過了一些。
再說,阮青舒和他結婚兩年多,也沒見得他來過。
不過房子是他的,來去也是他的自由。
他既然不想談,阮青舒也不好勉強,“反正早晚都要談的。”
傅瑾修麵上掛著散漫的神情,聲音微寒,“我今天不想談!”
阮青舒本想問他什麽時候離開,可這確實也是他的房子,還是傅家出的錢,她問他像是趕他走,也沒這個理。
她索性先開口道,“你要是今天睡在這裏的話,我去給你收拾客房!”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淡淡嗯了一聲。
阮青舒拿著盒子徑直走到了客房。
走到客房,阮青舒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把項鏈還給他,她把盒子放在床旁邊的櫃子上,到時候走的時候不拿走就可以了。
客房之前一直沒有人住,但也有阿姨定期打掃,傅瑾修有潔癖,她找了一套新的四件套換了上去。
她剛換好,客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傅瑾修站在門口,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周身散發著森森寒氣,仿似能將空氣都凍住。
阮青舒看得出來他生氣,但是至於為什麽生氣,她一無所知。
她不明所以看著他,“怎麽了?”
“你晚上去見了誰?”
聽傅瑾修的口氣像是知道了她今天和宋遠銘碰麵了。
可他要是知道了,剛才就應該生氣了!
阮青舒眼眸閃過一絲心虛,“我朋友!”
傅瑾修嘴角掛著諷刺的笑,“這麽快就和宋遠銘成了朋友?”
阮青舒眼皮跳了跳,他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可是別說,她今天也沒想到見到宋遠銘,就算她見了,她和傅瑾修現在是準離婚的關係,她不幹涉他,他也不應該來幹涉她。
阮青舒緩緩道,“我知道你生氣的點在哪裏,所以,我的意思是盡早離婚!這樣對大家都好!”
傅瑾修眉眼一凜,“那你倒是說說我生氣的點在哪裏?”
阮青舒維持鎮定,道 ,“因為我坐著傅太太的位置,再怎麽說都有這層婚姻關係在,你會下意識把我當成你的所有,但如果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的話,你也就不會有那樣的意識!”
傅瑾修一瞬不瞬盯著她,兩三秒後,他一個長腿邁步,就站在她的眼前,像是上次一樣掐住了阮青舒的下巴。
阮青舒被迫與他對視,隻見他漆黑的眼眸內火光躍現。
阮青舒抓住他的手腕,“傅瑾修,你發什麽神經!你要是再不鬆手的話,我就喊了!”
看傅瑾修這麽生氣的樣子,阮青舒還是怕他會打她。
畢竟,她嫁給傅瑾修兩年多,到現在才發現,她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了解,不了解他在想什麽,不了解他冷冰冰的麵容下藏著什麽樣的情緒,不了解他為什麽這麽喜怒無常!
傅瑾修沒有鬆開她,甚至將她用力一按。
阮青舒倒在剛鋪好的床單上,頃刻床墊陷下去一塊。
傅瑾修撐在她的上麵,麵無表情盯著她,陰沉的聲音一字一頓,“你喊啊,好讓別人都看看我們的夫妻情趣!”
他們不是夫妻,哪來的什麽夫妻情趣?
阮青舒腦海裏浮現出秦漫漫的話來,難道傅瑾修把她當成了他池塘的一條魚?
可是按照傅瑾修的條件,比她更好的魚多了去了,那些四麵八方的魚還會心甘如怡往傅瑾修的池塘裏跳。
阮青舒生怕他做出什麽來,神色慌張,“傅瑾修,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要是真的想要什麽情趣,去找白洛寧啊!”
傅瑾修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譏嘲道,“還喝酒了?你不是酒量很差嗎?想喝醉了投懷送抱?”
阮青舒冷著臉,“傅瑾修,你胡說八道有個限度好嗎?請你放開我!”
“我突然想到結婚兩年多,我還從來沒有行使過我的權利。”傅瑾修眼底的寒意愈發深,“就這麽和你離婚,豈不是便宜了宋遠銘!”
阮青舒想起秦漫漫的話來,眼前的傅瑾修完美詮釋了什麽是渣男!
他明明就不愛她!
該死的是,那份合約上,傅瑾修占盡了好處,並沒有任何保護阮青舒的地方,除了拿了一個傅太太的稱號,得到了傅家的財力支持,那簡直就是一個賣身契!
也就是說,要是傅瑾修真的對她做什麽的話,她根本就沒轍!
按照秦漫漫的話來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阮青舒慌到不行,“傅瑾修,你冷靜點,當年白洛寧知道我們結婚一氣之下去了法國,要是她知道我們假戲真做的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為了一時衝動,失去摯愛的人,不值得!”
傅瑾修一條腿輕易壓住她亂蹦達的雙腿,沉著一張臉,“阮青舒,你怎麽知道就不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