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歉禮
看著這一幕，眾人之覺得頭皮發麻。
連老者也驚呆了，不過他畢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閱曆豐富，立即示意古青璿向牧盛道歉。
古青璿愣愣站在原地，看著爺爺眼裏的眼神，隻能向牧盛走出一步，極其不甘心的向牧盛說道，“對不起。”
牧盛淡淡看了古青璿一眼，聲音漠然，“我不希望有下次。”
話音落下。
他整個人氣質都仿佛發生了變化，此刻站在麵前，如同沐浴在血海中的殺神，煞氣令人戰栗！
古青璿也被牧盛的變化所驚顫，她怎麽也沒想到，眼前少年竟然有如此氣勢，僅僅站在麵前，她便感覺到濃烈的血氣，雙腿戰栗，下意識要往後退。
牧盛殺過人，殺過很多人！
咕咚——
古青璿咽了一口唾沫，才發現，她背後襯衫早已經濕透了。
老者心驚動魄，大步流星走到牧盛麵前，鞠躬連勝道，“謝謝牧公子高抬貴手，我今後一定對孫女多加管教！”
“牧少爺，我隻是來買古玩的，不知道你在外麵。”徐老站在一旁，聲音還在發顫。
“嗯。”
牧盛點點頭，沒多說什麽，徐老為牧家經營多年，他本就有些好感，更何況這事其實與他無關，牧盛自然不會在意，準備轉身離開。
“牧先生，請等一下。”
耳邊響起老者的聲音，牧盛皺了下眉頭，還是停下腳步，開口問道，“還有什麽事？”
“牧公子，恕老朽眼拙，你剛才說這畫是贗品，老朽想知道這畫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老者這話，是真心實意的想請教，否則，如果這真是一幅贗品掛在千寶堂，豈不是把他們名聲都給砸壞了？
“可以，把畫拿下來。”
牧盛想了想，揮手道。
“青璿，還不快去。”老者在一旁嗬斥。
古青璿一臉不情願的走到畫軸下，將放在金箔畫框內的畫軸取了出來，抓在手上，‘諾’的一聲，遞給牧盛。
其實她心裏，還是對牧盛很不服氣的，這畫可是爺爺精挑細選才掛上，怎麽可能是假的。
“你看吧，小心點，別弄壞了。”
古青璿話音剛落，牧盛伸出手掌，已經直接從這幅畫內穿了過去，上下一扯，直接將這一幅畫撕成了兩半！
如此幕，直接把周圍眾人都給嚇住了！
老者也驚呆了，看著被撕扯開的畫軸，心跳一滯。
隻有徐老還稍好些，可他依舊錯愕在原地，對於自家少爺的動作，沒有反應過來。
這可是吳道子真跡啊！
如今放出去拍賣，都是八千萬起步，哪怕兩億，三億，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麽珍貴的一幅畫，就直接被你給撕碎了？
“你在幹什麽啊！”
古青璿怒不可遏，剛準備開口斥責，卻被爺爺冷哼一聲打斷，“青璿，不得無禮！”
古青璿癟了癟嘴巴，隻能委屈的站在一旁。
但她心裏開始不停嘀咕，如果這小子是故意破壞，哪怕他是徐老的座上賓客，也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牧盛卻無視眾人目光，直接從畫軸裏扯出一根細線，丟在地上，聲音冰冷令人窒息：
“這是尼龍線。”
“人工合成纖維！”
“難道說，這種東西，在七百年前，就已經有了？”
全場無人應答。
看著地上的尼龍繩，所有人都傻眼了。
老者也愣愣張大嘴巴，他口口聲聲認定的真畫，結果裏麵是尼龍繩組成的，這簡直就是在當場砸他們千寶堂的招牌啊，這讓他老臉怎麽過得去！
臉上表情青一陣紫一陣後，老者才反應過來，直接將畫揉成一團，讓人去燒了，隨後看向牧盛，臉上表情，愈發恭敬，“多虧牧公子出手，否則老朽一直被蒙在鼓裏，受人恥笑呢，這是我們千寶堂的至尊卡，牧公子以後若來，我們千寶堂，分文不取！”
“對了，牧先生你來這裏，是購買古玩的吧？”
“牧先生，你也是來這裏購買古玩的吧？”
老者開口道，畢竟來這裏的，非賣即買，而牧盛身上並沒有帶著任何古玩，也就說明，他是來買古玩的。
接著，老者跑回辦公室內，直接打出抽屜，取出一個精美包裝的禮盒，送給牧盛。
“這是老朽給牧先生準備的歉禮，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老者恭敬說道。
“爺爺，這可是給——”
古青璿看到老者說中盒子，不由急了。
老者一拍桌子怒道，“閉嘴！”
古青璿頓時不說話了。
牧盛接過禮盒，他如今，也正需要一份古玩，雖然不知道老者送的是什麽，但想必不會太差，也省的他一番力氣挑選。
點頭表示感謝後，牧盛身影，已經離開了千寶堂。
徐老也在這時候站起來，對著老者拱拱手，“古慕旬，我也先走了，以後如果牧先生來千寶堂，購買任何東西，都算在我的賬上就是。”
“當然沒問題。”古慕旬答應下來。
交談一番之後，隨著徐老離開，大廳內，也徹底恢複安靜。
古青璿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爺爺，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啊？為什麽你不允許我碰他？甚至連徐老，都對他那麽恭敬。”
“他不就是江家的一個吃軟飯的女婿嗎？”
古慕旬依舊看著徐老離開的背影，許久後，他長長歎了一口氣，轉過頭道。
“青璿，你知道他在他身上，看到了什麽嗎？”
“什麽？”
“我看到了日後，江南乃至整個東華整個格局，都將為他改變！”
“不可能！”
聽到爺爺的話，古青璿猶如見了鬼一般發出尖叫，“改變江南格局？爺爺你是不是把這小子看得太高了？江南雖然不如燕京，可世家過百，頂尖豪門不下雙手之數，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除了牧家這種第一豪門之外，哪怕古家來這，也隻能占據一角罷了。”
“你說整個江南格局為他而變，除非是燕京四大豪門親至才有可能！”
江南太大了。
世家過百，頂尖豪門也不下雙手指數，哪怕強如古家，也隻能占據一角罷了。
整個江南內的世家遍布，包括地下勢力，早已根深蒂固，難以改變了，然而現在，他爺爺竟然說那個少年，擁有攪動整個江南，乃至東華國風雲的能力，這讓她如何不驚訝？
“爺爺，你應該搞錯了吧？就算他有徐老支持，也沒有這能力。”
古青璿結結巴巴道。
“不，我沒有看錯！”
老者聲音冷然，無比堅定，“都說我鑒寶如神，可我看人也一樣很準！如果眼前少年能夠順利成長起來，未來的東華國人物，一定有他一席之地！”
“古青璿，記住！”
“從今天開始，若有機會，你要不惜一切代價，拉攏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