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場交易
“二皇子，您請說……”百裏笙歌眼放光芒，仿若又看到了希望。
夜輕塵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你不是說你隻帶了十萬兩銀票嗎？那剩下的的十萬兩，你便拿你自己來抵押吧……”
“我？抵押？”百裏笙歌微皺眉頭，指了指自己道，“二皇子，這是何意？”
夜輕塵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朗聲解釋道，“意思就是藥師工坊將聘你為駐站煉藥師，每月你要定時來此煉製丹藥，什麽時候你煉的丹藥能抵掉十萬兩銀子，什麽時候我們便取消約定。”
好一個精明的二皇子，硬是將十萬兩的欠款生生地變成了關於她百裏笙歌的一張“賣身契”。
見百裏笙歌猶豫不定，夜輕塵又補充說道，“當然，若是你能煉製成稀缺的高階丹藥，藥師工坊也不會虧待了你，該給你的獎勵半分也不會少了你去。”
低睨了百裏笙歌一眼，夜輕塵對自己剛剛作出的決定很是滿意。若是就此能挖到一個煉丹奇才，那更是件極好的事情了。
自打量了她上次帶來的丹藥，雖然在火候掌握之上仍有很多欠缺，但他直覺認為她有成為高階煉丹師的天分。小小年紀，便能煉製成功二階丹藥，已實屬不易。
隻不過就目前而論，她師承何派、實力如何，他都還不甚明了，若是和她約定讓她定期來此煉丹，那便有了細致考量她的機會。
對於元帝國來說，煉藥師實在是太過稀缺，僅是二階的煉藥師便已炙手可熱，而能達到三階的煉藥師便會被皇家禮為上賓。正是因為如此稀缺，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成為高階煉藥師的人。
但願這個百裏笙歌能帶給他一個驚喜！
而對於夜輕塵拋出的“橄欖枝”，百裏笙歌不可否認地有被**到。對她來說，其他先且不論，能到這個匯集了元帝國最知名煉藥師的藥師工坊來，跟大師們一起煉製切磋便是個極大的**，更何況這裏藥材豐富，她可以做各種練習和嚐試。
隻不過，想起今晨剛剛被她炸毀的小狐狸的煉丹房，她又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水準來。
“那個……二皇子，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將你的煉丹房都給弄炸了嗎？”百裏笙歌輕問道。
夜輕塵微微一怔，隨即道，“不怕！隻要你敢來！”
“那我還有何不敢來的！”對於這樣穩賺不賠的生意，她百裏笙歌哪有拒絕的道理，“如此，那我們便一言為定了？”
“好，一言為定。”兩人擊掌為盟，就此立下了契約。
百裏笙歌取出懷裏的十萬兩銀票，放置在一旁的案幾之上，“二皇子，十萬兩奉上，至於我們的約定，我想請問下我該從何時開始履行？”
夜輕塵也不著急，對著窗外再次擊掌，幾乎是頃刻之間，那黑衣之人又如同鬼魅一般飄忽進來，躬身向夜輕塵遞上一個紫檀木盒，“主子，您要的東西。”
夜輕塵接過盒子，輕巧這打開盒子上的暗扣，頓時一顆泛著亮紫光芒的丹藥便呈現在了百裏笙歌麵前。
“這便是複靈紫丹嗎？”百裏笙歌忙作揖道，“謝謝二皇子！”
百裏笙歌急切的神情，看在夜輕塵眼裏，卻是認為她要急著回去救助那個男人。不由地，他冷哼了一聲道，“不必言謝，這也不過是交易一場！”
將紫檀木盒推到百裏笙歌麵前，夜輕塵又冷然著道，“你先拿去救人吧，至於約定，那便從三天後開始吧。”
百裏笙歌接過盒子道，“好，謝謝二皇子，那三日之後我再來。”
因為心裏惦記著小狐狸的傷勢，百裏笙歌拿到丹藥便起身告辭。隻是，匆忙著離開的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道深邃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處。
離開了藥師工坊，百裏笙歌迅速找了處地方將自己打扮會小廝摸樣，又從角門混跡回了百裏府。
偏院裏，百裏笙歌閃身進門後，迅速將房門關上。若是往常，迎接她的必定是小狐狸的一陣打趣，而此刻，幻雪風卻是一臉蒼白地躺在床榻之上，獨自舔舐著傷口。
百裏笙歌雙眼泛酸，都是她害得小狐狸受了這麽重的傷。舊疾加新傷，愣是讓這隻上古神獸也遭罪受了。
“喲，你這是在為我流淚嗎？”見不得百裏笙歌如此自責，病**幻雪風開口打趣道。
百裏笙歌擦了擦眼角，“誰哭了？灰塵進了眼睛不行嗎？”
對於百裏笙歌的強行狡辯，幻雪風不禁翻了個白眼，“好好好，你沒哭，你隻是灰塵進了眼睛而已，那敢問姑娘你此趟出門可有收貨？”
幻雪風本未報希望，隻是想轉移下百裏笙歌的注意力而由此一問，卻不想百裏笙歌頓時拿出懷中的紫檀木盒子，一把放置到幻雪風的前麵道，“喏……複靈紫丹在此！”
“你怎麽得到的？”幻雪風不禁疑惑地問道。這五階丹藥太過難求，他實在好奇她是如何拿到的。
“當然是花錢買的唄！”百裏笙歌拍了拍自己空空的錢袋道，“喏，如今我的錢袋又是空空了。”
“十萬兩一顆？”幻雪風驚詫問道。
“當然！還幸虧之前我賣丹藥認識了藥師工坊的人，不然人家十萬兩還不賣呢。”百裏笙歌訕訕地道。隻不過未免讓幻雪風覺著不好意思，百裏笙歌隻報出了十萬兩銀子，而隱瞞了她因為欠債夜輕塵而達成短期“賣身契”的事情。
百裏笙歌說的平靜，幻雪風卻是聽得感動。它活了上千年，卻從來沒有人能這麽傾盡財富，隻為了救它。
這一次，它真的是被百裏笙歌所深深感動。原來，人類中也有知情知趣知恩圖報的人。
“好吧，那……謝謝了……”除了感謝，幻雪風實在是找不出什麽詞語能形容它此刻的心情。
“不不不……”百裏笙歌趕忙擺手道，“你還不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嘛……好了好了，你先趕緊試下丹藥吧。”
打開木盒，百裏笙歌將那複靈紫丹遞到幻雪風麵前，幻雪風執起輕嗅了一把道，“果真是上好的複靈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