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探探虛實
百裏笙歌將那些易容工具都試了一遍，笑著說道：“這些以後都能派上大用場，你可算是又幫了我一大忙……”再看小狐狸，早又窩著睡著了，不禁暗笑道：“吃了就睡，不知道他究竟是狐狸還是豬……”
她就著屋裏的熱水洗了一把臉，喊來青柳收拾好那些碗盤，青柳洗幹淨後裝進食盒準備送到前院，百裏笙歌叫住了她，“既然是姨娘一番好意，我也得去向她當麵道謝……”
百裏笙歌拎著食盒來到前院，百裏泰正好下朝回家，見到百裏笙歌冷冷地問了一句：“你腸胃可好了……”
百裏笙歌低頭回道：“煩勞爹爹掛心了，幸得郎中醫術了得，女兒已完全好了，特地前來感謝姨娘專門為我送飯菜的……”
百裏泰撇了一眼她手裏拎著的食盒，哼了一聲，“你姨娘一直對你不錯，以後你……”
話未說完，霍青曼走了出來，見到父女倆站在門口說話，笑道：“老爺，您怎麽和笙歌竟站在大門口說話啊，笙歌身體剛剛好，小心又著涼了，快進來吧……”說著上次親昵地挽住百裏笙歌的胳膊，“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打發個丫鬟送過來就行了，何必巴巴地跑一趟？”
百裏笙歌笑著說道：“姨娘送來的飯菜竟是有靈丹妙藥的功效，比郎中開的藥還管用呢，吃完後我的身體竟完全好了，我可不得來謝謝姨娘嗎？”她笑顏如花地看向霍青曼。
霍青曼心中震驚不已，自己明明放了足夠分量的藥，想來這廢物吃了就算不死也得纏綿病榻十天半個月，怎麽她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難道自己買到假藥不成？
百裏泰看她們兩人說話客客氣氣，板起的麵孔也舒緩了不少，走進前廳坐下後便說道：“笙歌，你身體好了就最好不過，今天下朝時大皇子還在關心你的身體，說是這兩天要來府中看望你……”
百裏笙歌心中一陣厭惡，冷冷地說道：“爹爹明日就幫我回了大皇子吧，我這蒲柳之質就不勞大皇子掛心了……”
霍青曼也忙在旁邊附和道：“是啊，老爺，笙歌現在身體剛剛恢複，不宜見客啊，還是修養一段時間再說吧……”
“糊塗！”百裏泰喝道，“大皇子能來看你說明原諒你了，你還這麽裝腔作勢，要我如何和皇上交代？”
百裏笙歌冷笑兩聲，站了起來說道：“我接受不起大皇子的原諒，他若對我不滿盡管退婚好了……”
百裏泰拿起身邊的茶杯就向笙歌砸去，“你個不孝女，你把退婚之事掛在嘴邊，不是把我百裏家放在火上烤嗎？以後你再敢說出這種話，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百裏笙歌側身躲過了迎麵而來的茶杯，站定之後迎著百裏泰淩厲的眼神說道：“您看看我現在這形象，這麽見大皇子的話不也是給百裏家丟臉嗎？還不如不見呢……”
百裏泰聽她如此說，臉色又稍微緩和了些，看向霍青曼說道：“明天你去為笙歌置辦些衣服首飾吧，她這個樣子確實不像話。”
霍青曼微微有些不悅，正想開口說話，百裏笙歌搶著說道：“姨娘操持府中事務已經特別勞累了，這等小事可不能再勞煩姨娘，要不明天我自己出去吧……”她心裏打著小九九，想著可以借機出府賣藥。
百裏泰臉色一變，“你空有百裏家嫡長女的名頭，卻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自輕自賤整天想著拋頭露麵，也不嫌丟人！滾出去……”
百裏笙歌心頭一凜，看來明著出府是行不通了，想要出去得另想辦法！她早就不想和這兩個人呆在一起了，也不再頂嘴，低著頭乖乖地退了出去。
百裏笙歌一走，霍青曼便走到百裏泰身後，替他輕柔地按著太陽穴，“老爺，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體……”
百裏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丫頭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怎麽就不像我們百裏家的人呢？”
霍青曼嬌滴滴地說道：“可能是老爺對笙歌太寬容了，才養成她我行我素的性子，靈根散盡那股子倔強勁倒沒有散盡呢……”
百裏泰喟然長歎，“真是家門不幸啊……”
霍青曼忙柔聲說道：“老爺也不用太心焦，這不還是有雪妍嗎？同樣為您的女兒，雪妍就懂事多了，每天專心修煉，從不惹是生非，模樣和性格在京城裏可挑不出第二個來了，難怪大皇子對她一見傾心……“
百裏泰聽著開始頻頻點頭，雪妍這個女兒確實深得他心，後來提到霍青曼提起大皇子雙眼驀然睜開，悶聲說道：“我還得提醒你一下，大皇子和笙歌的婚事是陛下定下的，不可能隨便更改，雪妍樣樣出眾，以後自然也能覓得佳婿……”
霍青曼臉色一沉，“老爺，笙歌已是廢了，她這個樣子嫁進皇家，您不覺得以後會有很多麻煩嗎？難道您願意百裏家一直被壓製？您想過沒有，換作雪妍嫁進皇家，局麵就會完全不同……”
百裏泰點點頭，“你說的我何曾沒有想過，隻是皇上不鬆口，我能有什麽辦法？”說完又長歎一聲說道：“聽說皇上狠狠訓斥了大皇子，大皇子來百裏府看望笙歌也是皇上的意思，你得多上點心，別再生出什麽事端來！”
霍青曼不情不願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按照老爺的意思，晚上在雪兒那裏挑幾身好衣服給笙歌送去，隻願笙歌能體會老爺一番苦心……”
從幻雪風肚子不舒服之後，百裏笙歌可不敢再吃府中送來的飯菜，反正千靈幻境她也隨便進出，就安心地在裏麵大快朵頤。
等她吃得飽飽的從幻境出來，鶯兒送來了晚飯，順帶還送來幾身衣服和一些首飾，站在門口不冷不熱地說道：“大小姐，夫人吩咐給您送幾身二小姐的衣服，您可得仔細穿著，若是弄髒損壞以後可再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