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可狡辯
百裏泰邊往裏走邊沒好氣地說：“你得問問你的女兒，看她幹了什麽好事……”
霍青曼呆住了，瞬間回過神來，大聲說道：“老爺，您弄清楚，是笙歌要和大皇子私奔了，您怎麽要怪到雪妍頭上？難道就因為她不是嫡出嗎？”
百裏泰此時一頭霧水，他其實也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兩個女兒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麽，不過聽皇上的語氣好像錯在雪妍，所以見到霍青曼才出口責怪，被她這麽一懟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氣呼呼地走進正廳坐下。
丫鬟忙為他端上茶水，他接過來一把摔倒地上，發泄道：“瞧你們一個個幹的好事，百裏家一世英名都要毀到你們手裏了。“
百裏泰雖然在朝堂之上威嚴，但是在家裏很少對霍青曼發火，今天看到他被氣成這個樣子，霍青曼心裏清楚一定出大事了。
正當她想上前問問百裏泰，突然聽到門口傳來怯生生的聲音，“娘……”霍青曼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兒，她趕緊上前急急說道：“你快說說……”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看清楚雪妍身後的人，差點被嚇得背過氣去，百裏笙歌笑盈盈第看著霍青曼說道：“姨娘，我回來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個窩囊廢怎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自己和女兒定下的計劃怎麽看都是天衣無縫啊，這個廢物怎麽會大難不死呢？霍青曼此時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恨不得上前去掐掐百裏笙歌的臉，看她究竟是人是鬼。
“你們都給我過來！”百裏泰站起身威嚴地說道。
百裏雪妍心虛地看向霍青曼，百裏笙歌昂首向父親走去，霍青曼用眼神示意雪妍別慌神，兩人跟在後麵走進了正廳。
百裏笙歌抱著小狐狸上前，百裏泰又想來抓小狐狸，“你從哪裏弄來這個畜牲，整天抱著像個什麽樣子？”
百裏笙歌略一偏身，躲過百裏泰，邊撫摸著小狐狸邊悠悠說道：“爹爹，皇上都知道這隻小狐狸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您要我丟出去可就不妥了。”
“救命恩人？”百裏泰厲聲問道，“你究竟遇到什麽險情了？”本來百裏笙歌如何遇險他不太關心，但是既然事情已經鬧到皇上麵前了，他就得問清楚，以後皇上再提此事他也可以從容應對。
霍青曼此時稍微定下心神，忙開口說道：“不是你想著要私奔，你怎麽可能遇險？”
百裏笙歌看向霍青曼，不緊不慢地說道：“姨娘，你們將我關得嚴嚴實實的，若不是我那好妹妹，我怎麽可能私奔出去？”說著又轉向百裏泰，將雪妍如何拿著獸皮鬥篷，如何安排自己逃去斷疾山，又如何和大皇子一起射殺自己都合盤托出，“妹妹，你為何如此容不下我，要對我趕盡殺絕？”說完百裏笙歌又補上這一句。
“妍兒，你姐姐所說可否屬實？”百裏泰心裏還是希望百裏雪妍能夠出口反駁，最好能夠證明百裏笙歌有意誣陷她，畢竟他將百裏家以後的希望都寄於百裏雪妍一身。
在霍青曼的眼神示意下，雪妍撲通一聲跪倒在百裏泰麵前，痛哭失聲道“爹爹，我不否認幫助姐姐私奔，但是那獸皮鬥篷還有馬，甚至那封信都是姐姐央求我幫她準備的，姐姐怕您將她配給小廝才苦苦哀求於我，說是不幫她就死在我麵前，我們姐妹一場，我怎麽忍心不管呢？”
百裏泰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百裏雪妍又哭道：“爹爹，您也不要怪姐姐，她也是一時衝動才做出這事，您就原諒她一回吧……”
霍青曼不僅向雪妍露出讚許的神情，為姐妹情深做下那些事都可以被原諒，更何況還是被那個廢物所求，這下倒要看看窩囊廢如何辯駁了。
百裏笙歌輕輕嗓子，微微笑著說道：“妹妹這一番姐妹情深倒真是能感動人，隻是有幾個問題要問問妹妹，我一直沒出柴房，怎麽知道大皇子究竟在斷疾山哪一個方向？
我既然不知道大皇子在哪個方向，即便有心私奔也隻會帶話給大皇子要他來救我，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穿上獸皮鬥篷跑去圍場，你說是不忍見我受苦才助我私奔，難道你就忍心見我去圍場被人誤殺嗎？
還有，二皇子說見到你和大皇子站到一處讓他誤會是自己嫂子，又誤會我是歹人你們才要射殺我，請問要是你一手安排我私逃又怎麽會要大皇子射殺我？”她雖然語音不高語速也不快，但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皆是擲地有聲。
霍青曼的心驀然往下一沉，這個廢物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怎麽變得這麽咄咄逼人了，倒像是換了一個人，她不由得再仔細打量百裏笙歌，從上到下看起來分明和以前一樣，但總感覺眼前這個笙歌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百裏雪妍沒想到笙歌突然發起如此猛烈的反擊，張張嘴什麽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目光投向霍青曼向她求救，霍青曼忙笑著打圓場，“唉呀，笙歌，你可能真的誤會了，你妹妹是真的想幫你，可能年齡太小經驗不足才好心辦了壞事，你現在也平安歸來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可原諒的？”
百裏笙歌也不看她，徑直看向百裏雪妍，“妹妹，是嗎？”
她的眼神掃到雪妍身上，冷冷的像一把把冰刀，直逼得她從內心裏向外冒著涼氣。
百裏笙歌再轉頭看向百裏泰時她的眼睛裏也彌漫起水霧來，和雪妍一樣她也撲倒在百裏泰跟前，哭著說道：“爹爹，事情就是我說的這個樣子的，即便妹妹有心誣陷我也是一時昏了頭，求您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懲罰妹妹和姨娘，畢竟家和萬事興，更何況咱們百裏家作為四大家之首早已功高蓋主早已引起皇上忌憚，咱們再自己鬧出許多事來隻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