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白憐之死3

“你不是守著三小姐院子的那個侍衛嗎,說說看,你都看見了什麽?”嚴夫人暗暗瞥了白夭一眼,發現她依然淡定自若。你就裝吧,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侍衛張陽看了白東起一眼,白東起說道:“說。”

張陽又是一拜,然後又說道:“之前屬下一直在守著三小姐的院子,在昨天看見三小姐穿著一身怪異的黑色衣裳出去了,再回來時,懷裏就抱著那個盒子,李培也看見了。”

“宣李培。”白東起說道,便立刻有人去喚李培,那是和這個侍衛一起守院的。

白夭低著頭,心中思緒流轉,嚴夫人連人證都準備好了,看樣子是萬無一失,但是,還有一個漏洞……

很快,李培也來到了前廳,朝著白東起跪拜下去。

“家主。”

“他說,你昨日也看見了三小姐穿著黑衣,懷裏抱著那個盒子回到了房中,可是屬實?”白東起問道。

李培看了看張陽,又看了看應疏手中的盒子,說道:“家主,屬下昨天的確也看見了。”

嚴夫人輕哼了一聲,“白夭,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說什麽?”這次她跑不掉了。

這兩個侍衛當然也是她買通好了的,聽這兩個侍衛說,白夭一天到晚幾乎都不在自己的院子,除了下午會去練武場以外,其他時間都是不知所蹤,所以不管她去了哪裏,這就是栽贓陷害她的好時機。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夭,魏姨娘更是憎恨地看著她,恨不得她現在就下地獄。

“請問兩位是何時發現我穿著黑衣,抱著盒子回院子裏的?”白夭神色淡淡,目光直逼兩人。

“是昨天早晨,大概巳時到午時之間。”張陽低著頭,不敢去看白夭的眼睛,剛才看了一眼,感覺背後都冒出了冷汗,三小姐的眼神好恐怖!

那差不多就是九點多十點多的樣子。白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又看向了應疏,問道:“大師可能判斷得出白憐具體是在何時中的毒?”

“也是在今日早晨巳時到午時左右的時間。”應疏說道。

白夭點點頭,“那就沒錯了。”

“什麽沒錯,白夭,人證物證皆在,可別說我們冤枉你。”嚴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夭,滿是傲氣和篤定。

魏姨娘又上前跪下來磕頭:“老爺,你一定要將白夭抓起來,手足相殘實為殘忍,說不定以後她害的就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啊!”

白東起雖然有些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再猶豫地看了白夭一眼,還是說道:“來人呐,將三小姐……”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白夭插手道。

“事已至此,你還想說什麽?”嚴夫人語氣都輕鬆了不少。

“有人能幫我作證。”白夭瞥了一眼嚴夫人,想陷害她?不可能的。

“作證什麽?是誰?”白東起問道。嚴夫人也緊盯著白夭,難道她還有法子能翻盤?

白夭頓了一下,說道:“是白承安老師。”

“白承安?”白東起皺眉,府裏教孩子煉器入門的老師,因為這麽多年來對白府貢獻偌大,所以特贈白姓給他,叫做白承安,府上的人都對他很尊敬,哪怕是白東起也是。

白東起心裏還在疑惑白夭怎麽跟白承安扯上關係的?嚴夫人心尖也是一突一突地,這跟白承安又有什麽關係?

“宣白承安。”白東起說道,立刻有人去喊白承安過來。

白夭一直盯著嚴夫人,都盯得她心中發毛,嚴夫人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白承安很快被宣了上來,看見這滿堂會審的樣子,還愣了一下。

“家主,夫人。”白承安拱手行禮,忽地看見白夭在這裏,還朝著她笑了笑。

嚴夫人心中突然沒了個底,難道白承安真的和白夭認識?

“老師不必多禮。”白東起饒是家主,也要喊他一聲老師。

“家主喚我來,所謂何事?”白承安問道,在旁邊還橫著白憐的屍體,連應疏都來了。

白東起便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出來,問道:“白夭說您可以幫她作證,這?”

白承安點點頭,看了白夭一眼說道:“沒錯,我可以給她作證,她每日早晚都會來煉器場學習,是我見過最勤奮的孩子。”

“煉器?”白東起忽然捕捉到了這幾個字,到煉器場學習,白夭會煉器?此時,白東起完全將白憐的死拋在了一邊,她真的會煉器?!

嚴夫人倒是臉色一白,沒想到竟然白承安也會包庇她!

白夭整好以暇地看著嚴夫人千變萬化的臉色,心中莫名有些痛快。

白承安看了白夭一眼,又有些愧疚地說道:“是,其實三小姐很早就在煉器場學習了,她天賦超群,比其他的孩子還要優秀,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孩子,隻是,她還沒有火種,如果家主可以給她找尋一個火種印入體內,我覺得,她一定會超越大小姐和二小姐。”

趁這個機會就向白東起提出來吧,為了白夭的前途著想,如果能給白夭弄到一個火種,她就能煉製二令以上的靈器,而不再拘泥於一令的低階靈器。

“老師此話當真?!白夭難道可以修煉了?”白東起瞪大了雙眼,看著白夭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麽白夭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三小姐已經可以修煉了。”白承安確定地告訴白東起答案,白東起笑容忍不住地揚起,“可以修煉了,可以修煉了!”

白夭見白東起的反應有些忍不住翻白眼,不就能修煉了,至於這樣?

嚴夫人同樣大驚,咬牙切齒地看著白夭,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裂開,連白承安都說白夭煉器天賦超群,還能超越絮兒,這簡直讓她嫉恨得瘋狂!

“所以,白憐不是我殺的。”白夭插了一句話,然後站起身說道:“現在沒我什麽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嚴夫人都如此不仁不義了,她怎麽也得禮尚往來,送給她一份大禮才是。

白夭就這麽光明正大地離開了大廳,魏姨娘有些失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白夭這個小賤人害死了我的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