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牌對王牌

餘晚舟被人騙的那一次被她視為畢生恥辱,她自己可以說,但是別人卻不能說,再加上她今天本來就是來找江白術的茬,自然要借題發揮。

江白術聽到這話也有些生氣了,陳國慶卻比她更加生氣,立即把羽絨服往身上一裹,站起來說:“你說誰是騙子?我們騙你什麽呢?”

餘晚舟輕哼一聲說:“等你們真騙到我了,你們就是犯罪了!怎麽?我識破了你們的陰謀詭計,你們就惱羞成怒呢?還想打人不成?”

陳國慶怒道:“你這女人,穿得人模狗樣,可是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說我們詐騙,你有證據嗎?”

“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證據!”餘晚舟的下巴微微抬起,滿臉高傲地說:“從我進來,這姑娘就問我哪裏不舒服,這是暗示我有病!”

“然後她就開始裝模作樣地分藥材,分的還都是參片、鹿茸、阿膠等珍貴的藥材,這從行為學上來講,就是暗示讓我買這些藥!”

“緊接著你就進來了,誇她醫術好,治好了你的重病,按這套路一會就得說我已經身患絕症,要想活命就得吃某某藥材續命,再給我推銷各種藥材,讓我買下,不買下就活不過三個月!是不是這樣?”

江白術的眼睛瞪得圓了些,她剛才隻是恰好分到這些藥材罷了,怎麽就被揣測成這樣子?這位大媽今天該不會是特意來找茬的吧?

她忍不住說:“這位阿姨,你是不是腦補得太多了?”

陳國慶滿臉怒氣說:“套路你買藥?我看你這女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們不套路你,你趕緊滾!”

餘晚舟冷笑一聲:“一般騙局被識破都會趕人!你們讓我走,我偏不走!我要留下來揭穿你們的陰謀!”

陳國慶氣得直接去推餘晚舟:“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餘晚舟最恨別人推她,立即就怒了:“怎麽?你還真動手打人啊!”

兩人拉扯成一團,江白術忙一看事情不對,正準備放下銀針過去拉架,結果餘晚舟穿了高跟鞋,和陳國慶推搡間朝江白術的方向倒了過來。

江白術下意識地就去扶餘晚舟,等她意識到自己手裏拿著銀針這樣去扶餘晚舟就像是拿針去紮時已經晚了,手裏的銀針已經紮到了餘晚舟的身上。

刹那間,診所裏回**著刺耳的尖叫聲,餘晚舟反手就給了江白術一巴掌:“你這女孩子心怎麽那麽毒!居然用針紮我!”

江白術正想解釋,有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照著餘晚舟就是一巴掌,一邊打一邊罵:“你什麽玩意?居然敢打我的女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白術的母上大人秦知秋。

秦知秋一向潑辣護短,小時候江白術被狗咬一口,她都能追著狗打三條街,更不要說江白術這會被人打了,這必須打回來啊!

江白術知道秦知秋一加入戰團,這事怕是不能善了,她急得團團轉:“媽,別打了!”

秦知秋一邊扯餘晚舟的頭發一邊罵:“你什麽玩意,居然打上門來了!你在打我家白術之前也不打聽一下她是誰的女兒!”

餘晚舟雖然性子也潑辣,但是哪裏會有號稱西街霸王花秦知秋的對手,再加上她又穿著高跟鞋和貂皮大衣,不好動手。

餘晚舟被打得又痛又氣,也顧不得隱瞞身份了,大聲道:“你們家不但是騙子,還是土匪!江白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兒子,讓他和你分手!你就準備一輩子嫁不出去吧!”

江白術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男朋友沈餘淵打過來的。

她忙接通,沈餘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小白,我剛接到消息,我媽今天很可能會去你家診所,她可能會找茬,你可要小心應對,不要正麵和她吵!”

江白術看了餘晚舟一眼後問:“你媽是不是長了一張好看的鵝蛋臉,喜歡化精致的妝,還有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

沈餘淵有些吃驚地問:“你怎麽知道?”

江白術一臉生不如死地說:“因為她已經來了,還和我媽打起來了!”

沈餘淵:“……”

江白術忙又說:“我先去拉架!”

她說完也來不及掛斷,直接過去勸架,卻收效甚微。

最後在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付出身上被擰了好幾下、脖子被撓了一道的代價之後,才勉強把秦知秋和餘晚舟拉開。

她把秦知秋攔在身後滿臉歉意地對餘晚舟說:“餘阿姨,對不起,今天這事都是誤會!”

餘晚舟破口大罵:“誤會個屁!你是騙子,你媽是潑婦,你們全家就沒有一個好的!就你這樣還想跟我兒子談戀愛!”

“我今天把話放這,隻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進我家的門!”

秦知秋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個大概,立即還回去:“我家女兒長得好、性格好,追她的男孩子都從家門口排到長江邊!”

“之前是不知道沈餘淵有你這麽一個不講道理的媽,我才沒阻止她和沈餘淵談戀愛!現在知道了,我堅決不會同意她和沈餘淵再談戀愛!”

“誰家女兒嫁給你家兒子,遇到你這麽個蠻橫不講理的婆婆,那才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黴!”

餘晚舟打不過也罵不過秦知秋,氣得直跺腳:“我要報警!”

之前情緒激動的陳國慶這會倒冷靜了,他重重地咳了幾聲後說:“你們別吵了,真要報警的話隻會讓孩子們難做!這事就這麽算了,畢竟你也把白術的脖子都撓破了,你也不占理!”

餘晚舟看了一眼江白術還在流血的脖子,知道這事再往下鬧也得不到什麽好處,狠狠地瞪了秦知秋和江白術一眼氣哼哼地走了。

陳國慶又連著咳了好幾聲,江白術忙問他:“陳伯伯,你是不是感冒呢?我給你把把脈。”

陳國慶知她這會心情肯定不好,便說:“不用了,不用了,這幾天沒下雨,嗓子有點幹,我回去喝點水就好了,你受了傷,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