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威懾

其中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穿著薄弱的紅色衣裙,邁著輕柔的步伐走出,腰肢扭動之間,嫵媚之感驟然而生,她那看向聶帆的目光裏盡是血紅之色。

“血靈宗的小崽子?”聶帆眉頭一挑,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問道。

那名女子的臉色頓時一沉,語氣都變得冰冷幾分:“找死!”

她的眼眸變得淩厲起來,周身氣血湧動,靈氣湧出,就要朝著聶帆殺去。

“慢著。”這時,陳賓卻是忽然喊住了那名女人,目光在聶帆身邊的兩位老者身上打量了一下,才緩聲道:“先等一會再出手也不急,是我們的東西遲早跑不了。”

旋即,陳賓抬頭看向身邊的高大壯漢,詢問道:“情況如何?”

“那個小子是一位玄武境一重的武者,但旁邊的兩位老頭無法勘察出來。”大漢如實說道。

“那兩位老頭的境界無法勘察出來?”陳賓的眼簾當即微微一沉,緩聲道:“這兩人是地武境的武者?”

如果這個小子身邊的兩個老頭是地武境的武者,那就糟糕了!

先不說能不能逃掉,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一件萬幸的事情。

“應該不是,察覺不到這兩個老頭與大地有特殊的律動,應該跟我們一樣,都是玄武境的武者。”大漢搖了搖頭,道。

“廢話這麽多幹什麽,直接殺了便是。”那名身材妙曼的女子回頭說了一句,然後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冷笑著說道:“還真以為是什麽大少爺外出曆練,需要老頭護衛在身邊守護嗎?”

她手掌微微高抬,血紅的靈力從體內蔓延而出,手掌泌出殷紅的鮮血,在她的掌心上形成一條條詭異交叉在一起的紋路,顯得極其鬼魅、悚然。

“雖然此處偏僻,並沒有其他人,但還是盡快完事,以免突生意外。”陳賓看向大漢,道:“你看風,我和師妹一起動手,將那小子殺了。”

“明白。”大漢點了點頭,直接轉身就走開,似乎已經將聶帆當做他們的甕中之物。

“小子,死到臨頭還敢裝蒜,看我怎麽弄死你!”陳賓冷笑一聲,腳掌驟然跺地,朝著聶帆等人衝刺而去。

“聶帆前輩,可需要我動手?”薛劫在一邊發問,臉上見不到絲毫慌張之色。

“不必了,這次你和林炎都不要出手,壞了我的好事,我剛晉升到玄武境的境界,還未實戰過,恰好需要一場戰鬥熱身,讓我看看我的實力到底到達哪個程度?”

說著,臉色一陣淡然的聶帆瞥了林炎以及薛劫一眼,緩聲道:“還不後退?”

“是。”薛劫兩人沒有任何的怨言,而是乖乖後退幾步。

見到到了如今這幅情形,聶帆還在談笑風生,一臉平淡,不知為何,陳賓的心底頓時冒出怒火,腳下的步伐立馬加快幾分,血紅的氣血騰湧而出,將他的手掌完全包裹起來。

遠遠看去,像是一隻從血水池裏麵撈出的手掌,夾雜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裹挾著一股強橫的勁風呼嘯而來,直朝聶帆的腦袋轟去。

聶帆的臉色不急不緩,他的手掌高抬,《噬靈化神訣》在他的體內安按循某種特殊的軌跡運轉,一股恐怖而強猛的吸扯力忽然從聶帆的手掌心發出。

詭異的黑暗驟然出現,形成一個漆黑的吞噬黑洞,仿佛能將所有的東西都吞噬殆盡一般。

“這是什麽東西?”

吞噬黑洞瞬間出現在聶帆的掌心上,不知為何,陳賓心裏湧現出不好的預感,但他此刻已經衝到聶帆的麵前,自然沒有撤退的理由。

“給我死來,血靈掌!”

蔓延在掌心上的血紅色條紋仿佛受到刺激一般,迅速變得殷紅起來,煥發出刺目的血光,形成一個血腥無比的掌印,朝著聶帆呼嘯而來。

“吞噬黑洞,吞噬!”

狂暴的靈力盡皆灌入右手上,吞噬黑洞的詭異能量變得更加粘稠、詭異起來,仿佛是從九幽深處冒出的詭異能量。

與血靈掌印相碰的瞬間,血靈掌印似乎受到壓製一般,在血靈掌印外表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詭異的黑暗能量迅速攀爬,將整個血靈掌印覆蓋起來,直接吞沒。

“可真是弱小啊!”

看了看自己掌心的吞噬黑洞散發出陰冷、詭異的氣息,聶帆冷冷一笑,嘲諷著說道。

“這到底是什麽武技?”

看著聶帆掌心上的詭異黑洞,陳賓立馬停了下來,眼神中充斥著警惕、狐疑的神色。

他修武至今,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武技,居然能將一個掌印活生生吞噬!

“這是可以殺人的武技!”

聶帆冷笑一聲,他腳掌跺地,整個人驟然掠出,在原地留下一連串的殘影。

“虛空指!”

聶帆雙指微並,指尖泛起灰白的光芒,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

指尖驟然往前一刺,宛若刺破虛空一般,刺向陳賓的胸膛而去。

見到聶帆朝著自己衝來,陳賓想也不想,連忙往後退去,畢竟剛才的吞噬黑洞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陳賓深怕自己碰觸到吞噬黑洞,直接將自己吞噬進去。

聶帆的攻擊已經發出,但陳賓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站在原地,幾息之後,不禁冷笑著看向聶帆:“小子,看來你的實力也並非有多強,隻不過依仗著那個詭異的吞噬黑洞而已。”

“是嗎?”聶娜冷冷一笑,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緩聲道:“我的攻擊還未完成呢。”

他的語氣一頓:“我這個人非常不想跟別人多廢話,與敵人對敵,大多數都是一擊必死!”

說著,他的雙手伸出,似乎在虛空中摸索著什麽,然後扯了扯,似乎在抽拉一根透明的細線。

然而,聶帆這個動作令陳賓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剛才聶帆**的細線並非那麽簡單,陳賓如果感覺自己的心髒忽然隨之**了一下,仿佛有一根透明的細線將自己的心髒捆綁在一起,猛地一抽。

一股鑽心的痛楚頓時湧遍全身,令陳兵的額頭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