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恐怖的天賦

“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居然敢占用我張鳴指定使用的煉丹室?”張鳴衣袖一甩,將煙塵驅散開來,他從煙塵中緩緩走出,目光落在薛劫等人的身上。

但薛劫等人都是目光陰沉,沒有任何人接話,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張鳴,眼中泛起的冰冷的殺意仿佛要將張鳴刺穿一般,看得張鳴心底一凜。

“你們是何人,膽敢占用我張某的煉丹室,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張家的……”張鳴後麵的話還未說完,剩餘的話就卡在喉嚨裏麵,什麽也說不出。

他那不經意的目光落在薛劫的肩膀下方,見到一個青色的徽章,瞳孔驟然一縮,濃厚的驚恐之色隨之蔓延而出。

青色徽章,這意味著什麽,這是一位玄階煉丹師,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權利,都是甩自己好幾條街的恐怖人物,實力更是已經達到碾壓自己的地步。

但張鳴卻是依仗著自己的身份,直接闖入這個煉丹室,這不是找死嗎?但為什麽,一個‘甲’字號的煉丹室,為什麽會有玄階煉丹師的存在?

玄階煉丹師煉丹,不都是在二樓的嗎?難不成,這個煉丹師在進行玄階煉丹師的資格考核?

諸多念頭在張鳴的腦海裏閃過,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要跪地道歉,乞求得到原諒。

但他還未跪下來,忽然,前左方忽然傳來“砰”的一道炸響,緊接著一股濃烈的焦糊味飄散開來。

有人在煉丹?炸丹爐了?

張鳴的腦海裏剛浮現這個年頭,他就忽然感到深入靈魂的刺痛直擊全身,仿佛有無數跟鋼針強行刺入自己腦袋,在裏麵攪拌,令他生不如死。

他的麵容頓時變得扭曲起來,嘴裏發出淒厲的哀嚎聲,他捂著腦袋蜷縮在地麵上不停的慘叫。

“救命,救命,懇請各位大人饒我一命。”

他不斷驅使著體內的靈力湧進腦海裏麵,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狀,隻有無數的疼痛蔓延而出,將他席卷包裹。

視線模糊之間,張鳴隻見到一個少年緩步向他走來,隻不過,這個少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憐憫的神色,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冰冷而木然,仿佛在看待一個死人一般。

這是誰?是他向我出手了?可是不應該啊,這小子年齡比我還小,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而且,這不是一般的手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聶帆的瞳孔泛起冰冷的紫光,仿佛是從九幽深處逸散而出的瑰麗光芒,令人感到膽怯且神往,致命而又神秘。

這時,站在旁邊一直看著這一幕的肖天明已經完全驚駭了,他的眼底盡是呆滯、難以置信的目光。

他“唰”的一聲,直接站起來,看著聶帆不由自主的呢喃自語:“精神力已經達到地階煉丹師的地步,這怎麽可能?”

“什麽?地階煉丹師?”不僅僅是肖天明,聽到此話後,薛劫以及林炎也是一愣,臉上盡是不解、困惑的神色。

肖天明的資曆比薛劫兩人要年老許多,懂得的知識也比兩人要更多,知道一些其他煉丹師不清楚的秘聞。

於是,他解釋著說道:“沒錯,一般來說,每個煉丹師不僅需要修煉靈力,還有修煉精神力,才能進行丹藥的煉製。

煉丹師的境界越高,靈力以及精神力便愈加恐怖,我們都是玄階煉丹師,都清楚玄階煉丹師隻能利用精神力做出幻境、迷惑、幹擾人的神智,但地階煉丹師並不同。

地階煉丹師的精神力已經是一個質變的飛躍,地階煉丹師的精神力已經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可以進行精神力攻擊,襲擊對方的靈魂。

如果對方的靈魂遭受攻擊,輕則受損,重則直接變成白癡,甚至魂飛魄散,直接死亡!”

薛劫下意識看了聶帆一眼,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強行按捺住內心的震驚、駭然,語氣都變得顫抖起來,緩緩問道:“肖老,那您的意思是?”

“聶帆,說他是妖孽都已經算是低估了他,他的煉丹天賦,注定他以後定然會離開靈雲國,前往更加輝煌的世界舞台。

隻要他願意,將修為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後,他便是一名地階煉丹師!”

雖然薛劫心中已經猜出一個大概,但聽到肖天明的化後,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

比起自身的修為,精神力的提升才是最困難的。

精神力都提高幾乎沒有任何的捷徑,想要提高自身的精神力,大多數人都是通過冥想、訓練。

因為服用孕養靈魂、提高精神力的寶藥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甚至可以說不是能用金錢可以衡量的,而且數量稀罕,難以購買得到。

而聶帆,年僅十七歲,精神力便已經到達地階煉丹師的地步,而且,他似乎還掌控了與精神力有關的魂技,這簡直聞所未聞。

畢竟,天周城煉丹師公會分舵的會長的境界,也僅是達到地階煉丹師。

一想到這裏,肖天明看向聶帆的目光不禁變得熾熱起來,這個人才,一定就不能就此錯失。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這時,聶帆忽然發出冰冷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薛劫等人扭頭看去,發現聶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張鳴的身邊,他的兩根手指被鮮血染紅,而張鳴的腹部被打穿一個洞口,留有殷紅的血跡流淌出來。

張鳴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靈力存在,他的麵容一陣呆愕,僵硬地轉過腦袋,木然的手掌摸了摸腹部,感到體內的丹田被直接粉碎,感受不到任何的靈力的存在。

張鳴的修為沒有了,在一瞬間被聶帆毀掉丹田,廢去了修為,從此便是一個普通人。

甚至,沒有了丹田之後了,體質會比普通人更差。

躺在地麵上的張鳴艱難抬頭腦袋,瘋狂、暴怒的目光看向聶帆,沙啞著聲音咆哮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天周城的張家之人,你得罪了我,就是找死!”

“張家?”聶帆的眉頭頓時挑起,這令他想起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