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張鳴

“你阻撓我幹什麽?”林炎滿臉不解的看著薛劫。

“不能同一時間進行藥材的煉化,這是身為煉丹師都清楚的常識,聶帆前輩怎麽可能不清楚?”薛劫的語氣微微一滯,旋即看向聶帆,緩聲道:

“但聶帆前輩與普通的煉丹師不同,你看他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擔憂之色,甚至,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刻意而為,聶帆前輩應該覺得自己擁有那個能力,能將全部藥材在同一時間內進行煉化。”

林炎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薛劫言語中的仰慕之意,他看向聶帆的目光也變得逐漸凝重起來,難不成聶帆前輩真有這等恐怖的能力?這可是會長都不敢嚐試的操作!

恐怖、高溫的烈焰在咆哮,瘋狂灼燒著丹爐的底部,丹爐微微顫動著,外表盡是通紅的一片,一股獨特的異香混合在一起逸散開來。

足足過了半刻鍾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的異像發生。

很顯然,聶帆在同一時間將所有的材料進行煉製的途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誤差以及錯誤。

“果然,聶帆前輩真乃神人,居然能夠在同一件將所有的材料進行煉製。”薛劫的眼裏閃爍著異樣的神色,同時,掠過一抹擔憂的神色。

因為他開始發現,聶帆體內的靈力幾乎消耗近半,但這個丹藥的材料還未煉製成溶液,更不要說進行能量的調節以及藥液的凝煉。

如果按照目前這個狀態下去,聶帆必須要用上靈石作為靈力的補給。

忽然,出乎眾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聶帆體內忽然湧出狂暴、雄渾的靈力,直接衝向丹爐底部的火晶石而去,磅礴的靈力將火晶石包裹起來,將其瘋狂煉化。

火晶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化為一股股精純而高溫的烈焰咆哮起來,丹爐的底部變得極為通紅,蓋住丹爐的爐蓋也是顫動不停,洶湧、澎湃的能量在丹爐內部肆虐,似乎隨時要宣泄出來一般。

“聶帆前輩這是幹什麽?在同一時間煉製進行各種材料的煉製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突兀加大火候,隻會讓藥液的受熱的控製情況變得更加的艱難。

而且,現在最重要是事情就是,聶帆前輩的靈力似乎即將消耗完了。”

薛劫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聶帆體內湧出的靈力開始變得稀薄起來,這便證明著聶帆丹田中的靈力即將消耗殆盡。

如果聶帆體內的靈力一旦消耗殆盡,便無法繼續驅使材料的藥液凝煉,這便意味著煉丹失敗。

如果想在途中補充靈力,目前唯一的辦法便是進行靈石的煉化。

但聶帆以靈武境的修煉進行玄階丹藥的煉製,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再加上這種丹藥的煉製極其繁雜且困難,而且還要顧及到材料的火候以及受熱程度。

現在又要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煉化靈石,給自身補充靈石,無疑,壓在聶帆身上的擔子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薛劫等人的目光微微凝氣,手掌也下意識緊握起來,看向聶帆的方向盡是緊張之色。

在平常人看來,這種煉製丹藥的方式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但薛劫不同,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聶帆前輩不是平平無奇之輩,或許,他就是那個打破傳統之人。

僅以靈武境的修為,通過各種繁雜、艱難的步驟,將一種玄階丹藥煉製成功。

果然,跟薛劫等人所猜測的一模一樣。

聶帆體內開始出現靈力不足的情況的時候,他就開始分出一部分的精力,驅使著一部分的靈力,將旁邊早就準備好的靈石包裹起來,進行瘋狂的煉製。

靈石外表的光芒逐漸變得暗淡起來,碎屑脫落,一股股精純的靈力湧入聶帆的體內,最終匯入他的丹田之中,補充即將幹涸的靈力。

最令人驚奇的是,丹爐中被煉丹的材料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這些材料以一種非常平穩的速度、跡象被緩緩煉製成藥液,隨著時間的流逝,能夠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異香味。

眾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林炎看向聶帆的目光中升起濃厚的驚喜、詫異之色,時不時扭頭看了薛劫一一眼。

而肖天明的目光也是變得凝重起來,看向聶帆的目光中盡是莊重之色,此人的煉丹之術絕非平凡之人所為,甚至可以說已經超乎了自己。

居然真的能以靈武境之修為進行玄階丹藥的煉製,而且途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期間許多極其艱難的步驟都沒有失誤。

而且,眼前這個少年隻不過才十七、八歲,便擁有這等煉丹能力,堪比天才,稱之為妖孽也不為過。

至少,在肖天明目前所見的少年之中,還未出現一個能力能與聶帆比肩的人。

很快,就要輪到煉製丹藥的最後一個步驟,丹藥的凝煉。

如果丹藥凝煉成功的話,聶帆便是真正將玄階丹藥煉製出來。

肖天明現在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起來,這個少年煉製的玄階丹藥到底是什麽丹藥,畢竟,這幅丹藥的配方藥材搭配都是肖天明從未見過的。

……

與此同時,在煉丹師公會的某一個客房裏麵,一位身穿一襲青衣的青年坐在椅上,衣服上扣著一個白色的“植物形狀”的徽章。

他的目光冷淡,拿起茶具沏茶,褐色的茶杯有淡青的茶水,茶葉在茶水上麵打著旋,冒出嫋嫋白霧,逸散出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他,正是張離的大哥,也是天周城張家的指定繼承人,張鳴。

在張鳴的前方,有一個侍者麵帶尊敬之色,拱手尊敬道:“公子,你所指定的煉丹室我已經去查了,目前有人正在進行玄階煉丹室的資格考核。

如果你也要進行資格考核的話,還請稍等片刻,等別人的考核完畢後,便輪到你。”

張鳴臉色波瀾不平,但依稀能感受到他的眼裏閃過的冰冷之色,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茶杯拿起來,杯蓋微滑,輕輕抿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