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秘祖孫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

包括說話、走路和站姿等等。

這是潛意識裏的行為。

哪怕是受過專業訓練之人也會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來。

每個地域之間也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標簽,就好比東北。

有一句話就是形容東北的:沒喝酒之前,我是東北滴,喝完酒之後,東北是我滴。

這個沒有任何的貶義,隻是單純的舉個例子。

而神州和西方國家之間的差異就更多了。

比如,西方人說話喜歡挑眉毛。

警衛的頭盔很先進,護目鏡也是特殊材質製造的。

從外麵看,除了一片黑什麽也看不見。

但這並不包含將靈氣灌注雙眼的青允,雖然依舊看不太清,但大概輪廓還是可以的。

在領頭之人對青允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他發現站在旁邊之人的眉毛挑了一下。

是那種得意的挑眉,這樣的動作很少會出現在神州之人的身上。

在接受過王牌正規特訓的他們身上,更不可能出現。

能瞞過那麽多人的眼睛,精通他們的手語,更是能在腳步上保持一致。

無論從哪一點上看,這些洋人都不簡單。

而梅莎的出現,已經說明世界之心就是他們盜走的。

青允可還沒忘記,那個名叫凱文的外國男人,不但精通神州語言,更是後天七段的好手。

“老大,展廳裏全都找過了,找不到那個叫凱文的外國佬,不過那個黑鬼和叫凱麗的洋妞跑了,還有一個被定位在停車場,已經有人過去抓捕了,下一步怎麽辦?”

耳麥裏侯虞快速的將最新的情況向青允通報著。

“看好裏麵的人,千萬別再整出幺蛾子了,外麵的事交給我。”

青允淡淡的說道。

梅莎已經混進了安保的隊伍,但卻跟著領隊過來叫青允去鋼結構上抓人。

如果他沒猜錯,出現在鋼結構上應該就是馬克和凱麗。

而梅莎的出現也足以說明,凱文從一開始就放棄了他們。

他們隻是凱文手裏的魚餌,用來引開視線用的。

而世界之心應該就在凱文的身上,那麽凱文現在隻有一個地方可去。

“王軍,如果有人偷了世界之心,然後把東西匿了起來,這種可能性有沒有?”

青允的腳步還在朝前走著,對著耳機向王軍問道。

“沒有這種可能,這次為了這次展會,我們研製了新型裝備,對鑽石物質的感應準確率達到了97%,探測的深度達到了18米以上,在世界之心丟失的同一時間,這件裝備已經被啟動了,檢查過展廳內的所有角落,沒有任何發現,但是這件裝備體積太大,對溫濕度的要求也是極高,隨所以隻能在室內使用,是發現什麽了嗎?”

王軍快速的將青允想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暫時沒有,隻是有個猜測而已,保持聯絡。”

說完便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梅莎能弄到警衛的裝備,做為他們的老大,凱文同樣可以。

相信剛才領隊經曆了梅莎的事件後,回去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摘下所有隊員的頭盔,以驗明身份。

王軍也會將這件事通報給所有參與安保工作的人員。

如果凱文還穿著裝備,早就暴露了。

而現在並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那隻能說明,他提前發覺。

已經換了另外一個身份。

“老大,在展廳的衛生間裏,發現了兩具屍體,是我們的人,他們身上的裝備被搶了,人也‘走’了好一會了。”

時髦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

他說的我們的人,並不是特指紫氣東來的人。

而是所有參與安保的人員。

並肩作戰,是建立男人之間友誼最常見的方式。

從進入場地到現在,時髦已經和他們相處了四五天的時間,彼此之間早就熟悉了。

他們性格耿直,為人簡單,很好相處。

本就是農家子弟出身,沒那些紈絝的壞毛病,熟悉了之後,自然成了朋友。

聽的出,時髦的話裏有著悲憤和仇恨之意。

雖然在勘破梅莎的身份之前,他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但真的聽到確定的消息之後,心裏還是有翻江倒海一樣的感覺。

牙齒不知不覺的咬緊。

這也是為什麽他對梅莎下那麽重的手。

王軍他們有紀律,不可能對他們動用私刑,但他不一樣。

如果被他逮著凱文,他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外國佬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殘忍。

從展廳到大門口第三道卡口的位置。

這裏就是上午舉行開幕式的所在地。

工作人員已經將舞台全部拆除了,但卻留下了一地狼藉。

繁花落盡一地雞毛,這句話用在這裏極為恰當。

兩萬多人駐足的地方,再加上舞台上噴出的禮花和獎品包裝,這工程量可著實不小。

此刻正有幾十個環衛工人們在清理著這些狼藉。

這裏遠離展廳,又處在兩道卡口的中間位置,所以這些環衛工人並沒被有人特意監管。

他們的工作是有時間限製的,兩個小時之內必須清理完成,然後馬上撤離出去。

時間緊,任務重,就連三台垃圾清運車的司機都扔下方向盤,改拿大掃帚。

將地上的垃圾碎屑聚成一堆堆,再用手推車倒進垃圾清運車之內。

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那一片區域,這樣速度更快,也避免有人偷懶。

一時間,煙塵四起,盡是掃帚發出的嘩嘩聲響。

“我說大個你今天怎麽回事,魂丟了還是把勁都使在你婆娘的肚皮上了?說了你好幾次了,怎麽總是丟三落四的,你掃這玩意還沒狗尾巴亂搖弄得幹淨呢,咋個意思,這個月的獎金不想要了?”

此時一個推著手推車的環衛小隊長對著其中一個環衛工人喊道。

他說的那個人個子很高,要不外號也不會叫大個。

幹活很勤快,話也不多,最主要的是幹活的時候足夠細心。

隻要安排給他的工作,根本不需要檢查,總會做的妥妥當當、幹幹淨淨。

可今天卻不同,握掃把的姿勢怪異別扭不說,還總掃不幹淨,掃過的地方都需要再找一遍才行。

一開始小隊長並沒有說話,但時間太緊,要總是找二遍的話,根本就來不及。

可說了幾次之後,大個總是打著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

可現在還是這樣,小隊長終於忍不住了。

“大個,你是不是把眼珠子留在你婆娘的褲子裏了,要不也不能掃過的地都是留下一道一道的,咋地,這麽多年,還沒尋思夠那玩意啥結構呢?”

這時大個身邊的一個工友開口打趣道。

而他的這番話也讓其他人發出一陣哄笑聲,那笑聲隻有男人才懂。

而大個隻是抬起頭。

對著小隊長的方向擺了擺手,然後又接著悶頭掃地去了。

現在的政府部門也加強了對環衛工人的福利待遇。

他們身上穿的就是統一定製的連帽羽絨服,臉上的口罩更是每日更換一次。

用某位領導的話來說:不能讓平淡英雄們寒了身體再寒心。

這也正是這樣,誰也看不清大個的表情,就連眼睛都被帽子擋在了後麵。

名叫大個之人額頭上已滿是汗水,他下掃把的力度很重。

但就是因為這樣,不但會浪費更多的體力,而清掃的麵積又特別的小。

由於掌握不好前進的距離,每掃兩下,就要再補一掃一次。

體力正在快速的的消耗著。

而掃把最後端刻意連接的那段木棒,更是讓他用起來十分的不方便。

此時的青允已經注意到了那個行為怪異的大個。

而且能夠確定,這個人絕對就是盜走世界之心的凱文。

他真的已經逃了出來,不僅逃了出來,還混進了環衛工人的隊伍。

青允的眼睛裏滿是怒火。

他能穿著環衛工人的衣服,不用想,那位原本的環衛工人肯定遭到了毒手。

他心裏的猜想沒錯,凱文果然在這裏。

在來的路上青允便已想好,他一定會讓這個該死的外國佬嚐盡世間所有的痛苦。

可是青允卻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

他所站的位置距離凱文不足一百米的距離,他有信心可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他的拿下。

可也正是這個時候,從大門口的方向走來兩道人影。

一老一少。

小的是一位七八歲的男童,手裏拿著棒棒糖,正津津有味的吃著。

老的是一白發蒼蒼的老嫗,正牽著小男孩的手朝這邊走著。

手裏還拿著進入展廳的門票。

”祖奶奶,你快點我們已經遲到很久了,爸爸還在裏麵等我們呢。“

男童對著身邊的老人抱怨著,而他的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已經有了點迫不及待的意味了。

“好好好,祖奶奶這就快點,真沒想到離開家鄉六十幾年了,居然還能碰到老熟人,這一趟回來的真是值得了。”

老嫗的臉上帶著笑意,任由男童拉著自己。

嘴上笑嗬嗬的說道。

這對祖孫青允有些印象。

當時在發現倭國之人後,他打算當麵向邱哥交代一下,在會展中心大門口碰到過。

也在無意之中聽到了這對祖孫的對話。

老嫗本是江州人,當年跟隨革命隊伍去了北方,就此留在了那裏。

這次是跟隨孫子,也就是男童的爸爸一起來觀展。

順道回來看一眼多年未曾回來過的故鄉。

雖然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

但並未禁止持票的觀眾進入會展中心,隻不過這個時間過來的人少之又少。

而這對祖孫距離凱文所在的位置隻有二十幾米的距離。

這也是青允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動手的原因。

“祖奶奶,是在前麵嗎?要不我們找個人人問問吧。”

男童指了一下前麵的位置,又有些不確定。

而老嫗並沒有說話,隻是任由男童拉著。

而他們選擇詢問的,正是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