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到原點

兩人的關係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男人看她的眼神淡漠冰冷,就像是看什麽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瞥了她一眼後就去拿遺落在這裏的文件去了。

溫暖歉意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男人的身影,見他馬上就要推門離去。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人就跑了過去。

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想讓他離開。

“不要走……”

她大膽的說出自己的心聲,聲音哽咽,眼淚徹底決堤。

男人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不推開她也不回抱她,隻是平靜地低頭俯視著懷中的女人。

“對不起,我不該這麽自私,對不起……”她絕望的痛哭,救了夭夭就等於是變相殺死了靳封的孩子。她再也無顏麵對這個男人。

“對不起,請你跟我離婚吧。救夭夭和博文哥的大恩大德,溫暖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心髒幾乎痛到窒息,但她還是含淚祈求男人跟她離婚。

她知道自己很難再給靳封生孩子,她不能這麽自私。斷了自己最愛男人的香火。

男人平靜的眼眸終於閃過一抹情緒,被他快速掩藏收起,整張臉冰冷到令人從骨子裏生寒。

“不需要你報答我。”男人緩緩扯開她的手,這段時間以來的溫柔當然無存。

溫暖愣怔地仰頭看著男人冷峻的麵龐,隻見他性感的薄唇一字一句的說道:“隻是你一輩子都休想離開這個房間。”

轟——

溫暖腦海炸起一聲巨響,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男人冷漠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俯身在她唇上輕碰一下,然後絕情的離開了。

“一輩子都休想離開這個房間……”

溫暖腦海裏一直回**著剛才男人的話,她知道靳封從來都不會開玩笑。

他說一輩子不讓她離開這個房間,她就休想離開這個半步。

原本溫馨的臥室瞬間變成了囚禁她的牢籠。她緩緩的走到陽台邊,才發現外麵竟然被防彈玻璃封死了。

慘白狼狽的身影映在厚厚的玻璃牆上,看起就像鬼一樣,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靳封向來說到做到,自從離開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門口二十四小時都被保鏢輪流看守,房間裏的窗戶都被安裝了防盜窗。

“少夫人,該吃飯了。”

傭人們準時送來了食物,她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已經到下午了。

每天她都渾渾噩噩的呆在房間裏,不知道幾點,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有時候甚至連有沒有吃飯都記不清了。

“靳少他這幾天有回來嗎?”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回夫人,少爺的事情我們無權過問。”一位年輕漂亮的菲傭,板著臉冷冷地回道。

態度恭恭敬敬,但卻隱隱流露出靳家人特有的高高在上和瞧不起人的姿態。

她這句話就好像故意說給溫暖聽的一樣,似乎是在暗示她,現在的她不配打聽靳封的消息。

“不好意思。”

溫暖尷尬的笑笑,幾位菲傭放下東西就出去了。連個眼神都懶得搭理她。

現在的她似乎變成了整個靳家的仇人,雖然頂著靳少夫人的頭銜,但卻比家裏的菲傭地位還要卑微。

“嗡嗡嗡——”

罕見的她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屋裏的信號早就被屏蔽了,自從靳封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手機響過了。

溫暖愣了一下,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才緩緩起身,找出那個被她丟在抽屜裏的手機。

手機是靳封給她買的,質量非常好。閑置了這麽多天,竟然還有百分之五十的電量。

“嗯?”

她疑惑地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在震動就要消失之前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請問哪……”

“小暖!小暖是我博文哥!這幾天你去哪了?為什麽聯係不到你?發生什麽事情了?小暖,小暖能聽到我說話嗎,小暖……”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裏就劈裏啪啦的傳出了付博文急切擔心的聲音。

一連串的問話,問她的有些頭暈,但眼睛卻控製不住的濕潤起來。

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她的人,就是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所以為他做了這麽多她一點都不後悔。

“博文哥……”她努力地張了張嘴,但聲音總算抑製不住的哽咽。

她不想讓付博文擔心,但卻又無法壓抑心底的情緒。

“小暖到底發生什麽了?”

那邊的人聽到她的聲音後稍稍放鬆了下來,但從她悲傷的情緒中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麽事情了。

而且肯定又是跟那個男人有關!

“是不是那個姓靳的……”

“不是不是,博文哥你不要誤會,不是他。”溫暖連連否認,如此急切掩護的模樣反而欲蓋彌彰。

“小暖,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我已經了解的清清楚楚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為了我們溫家才嫁給那個男人的。”

“哥也知道,那個男人有心愛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愛你,別傻了……”

付博文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她,但兩人兄妹連心,他又怎能不知道溫暖的心思。隻從她的眼神裏就知道,他那個傻妹妹愛上了那個他們高攀不起的男人。

像靳封這樣的男人,美麗又致命。冷酷無情,手段殘忍。溫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不會得到他的愛。

溫暖泣不成聲,付博文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道:“小暖,跟我回家吧。哥的身體很快就能恢複如初,回來吧。”

“博文哥……”

溫暖正想說什麽,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股森寒的冷氣帶著熟悉的氣息迎麵襲來,溫暖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手機“啪啦”一聲從指尖劃落在地。

“小暖?小暖……”

付博文的聲音從地上的手機傳出,男人淡漠的瞥了一眼,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鋥亮的黑色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噠噠聲。每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髒上,讓溫暖緊張到幾乎眩暈。

她想要後退,但雙腿像被釘在了地板上一樣,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猶如地獄裏走出來的死神般的男人,冷笑著向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