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靳夫人來示好

“請您自己考慮一下吧。我先去忙了。”

薛醫生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溫暖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裏,腦海中一直回**著薛醫生的那番話。

她這樣做真的對靳封很不公嗎?

溫暖深刻反思自己。自從她嫁入靳家後,她似乎一直都在專注自己的事情。夭夭的,付博文的,還有溫家的。

唯一和靳封有關的就是求他借錢,求他幫忙。

她一直認為靳封是強大的,不需要幫助的存在。所以一直在跟他索取,甚至一直記恨著他無情冷酷的行為。

作為妻子,她確實是不合格的。

“大嫂,發什麽呆呢?”

不知何時,閆微微又來找她了。

溫暖知道她來此的目的,心裏很是煩亂。

“微微,我都跟你說過了。聯盟的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請你找其他人吧。”

“大嫂先別生氣嘛,我今天不是來談聯盟的,就是跟你說說夭夭的事情。”閆微微並沒有氣惱,笑著坐在她的身邊。

溫暖一聽到“夭夭”,態度堅定的臉上立馬露出了遲疑之色。

“夭夭他怎麽樣了……”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閆微微就知道她會忍不住,笑著回道:“我這幾天啊天天去幫你去看夭夭,那小朋友啊,唉……”

她歎息搖頭,臉上露出痛惜的表情。

溫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還是控製不住的擔心緊張起來。

“夭夭他到底怎麽了?微微,你快告訴我吧?”

溫暖緊張的握住她的雙手,閆微微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就是吧……情況很不好。那麽瘦小的身子躺在病**,太可憐了……”

閆微微說著還用手比劃著,其實這幾天她根本沒有見到夭夭的麵。自從那天見過付博文之後,夭夭的病房就被人給看管起來了。她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夭夭……”

溫暖心疼的直流眼淚,並不是說她完全相信了閆微微的話。而是為自己不能去見夭夭,不知道他的病情而擔心落淚。

“大嫂你不用太過擔心了。明天我再去幫你看看,說不定情況就會好轉了呢。”

閆微微一邊撫她的後背,一邊寬慰著她。就像是好姐妹一樣,麵上露出同情之色。

“喲~這是在幹嘛呢?”

兩人正在客廳裏坐著,靳夫人卻走了過來。

睥睨著眼神掃過沙發上的兩人,臉上滿是鄙夷和不屑。

這幾天她早就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動態,隻是一直沒有閑情去管罷了。

但現在,看兩人關係越來越近,她就不能在坐視不管了。

再不管,這個兩個小的就要把她這個老的給擠出靳家了。

“媽。”溫暖趕緊擦幹眼淚向靳夫人問好。

“伯母。”閆微微和笑著其實,與靳夫人四目相視,雙方眼睛裏卻都殺氣騰騰。

溫暖在她們眼中都不足為懼,彼此才是最大的障礙。

“小暖啊,你們兩個在聊什麽呢?怎麽還哭上了?”

靳夫人收起心底的怒氣,扯出一個慈母的微笑,也跟著坐在了溫暖的身邊。

拿出自己的手帕,親自給她擦拭眼淚。

“沒……沒聊什麽……”溫暖受寵若驚,趕緊接過手帕,自己擦了幾下。然後折好,雙手遞了回去。

靳夫人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嫌棄之色,旋即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笑著將手帕接回放在茶幾上。

“沒聊什麽怎麽哭得這麽傷心啊?有什麽事情跟媽說。媽一定會幫你的。”靳夫人繼續笑著說道。

同時還衝閆微微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想要跟她這個在豪門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女王耍伎倆,恐怕還嫩了點。

閆微微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眼睛裏露出狠毒的目光,緊緊盯著靳夫人的表演。

她倒要看看這個老女人,如何拉攏溫暖。

“媽,我……”

溫暖並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波湧動,一門心思在夭夭身上,聽到靳夫人這麽說忍不住也動搖了。

靳夫人是靳封的母親,靳封雖然霸道,但對於靳夫人的話偶爾還是會聽的。

“媽,我想去醫院看看……”夭夭。

她不敢提“夭夭”兩個字,夭夭似乎是靳家不能提的炸彈,隻要一提全家人就會不高興。

“看看?看看誰啊,是夭夭嗎?”靳夫人意外的沒有生氣,耐心的向她詢問道。

“嗯嗯……”她忐忑的點點頭,低頭等待著靳夫人的勃然大怒。

她緊張的握著自己的手指,心髒砰砰直跳。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客廳裏的空氣似乎瞬間安靜了,但沒過幾秒就聽到靳夫人溫和的笑聲。

“嗨,這有什麽。夭夭是你最寶貝的兒子。去看看他是應該的。你想什麽時候去,媽親自給你安排。”

溫暖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麵前的靳夫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您說的是真的嗎……”

“媽騙你幹嘛啊,你要是不信媽現在就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靳夫人說著就讓人找司機送溫暖去醫院。

“伯母,這事您說了算嗎?大哥可是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能接近夭夭的病房。更不讓大嫂出門半步,您確定您真的可以?”閆微微突然提高聲音質問道。

靳夫人也不生氣,不緊不慢的笑著回道:“既然封兒下了死命令不讓任何人接近夭夭的病房,你又是怎麽天天去看望夭夭的?”

靳夫人對於夭夭的事情也聽說過了一些,更明白閆微微的小把戲。

閆微微想要用夭夭來拉攏溫暖,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看誰更有本事讓溫暖見到夭夭。

“你……”

閆微微啞然,心急之下也編不出完美的理由來圓謊。

溫暖並不太驚訝她會騙自己,隻是對於不能收到夭夭的消息而感到失落和擔憂。

眼見閆微微幫不了她,她也隻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靳夫人身上。

“媽,您真的能夠送我去醫院看望夭夭嗎?”她再次確認道。

“那還有假?呶,司機這不是來了?媽親自送你去。”靳夫人說著,司機剛好把車開到了大廳門口,恭恭敬敬地等待著她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