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沒得選擇
若是之前,她肯定會選擇屈服順從,但這次她絕對不會妥協。
在她心裏夭夭就是她的孩子,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她用盡力氣,憤然將人推開。
“我必須要去救他,你沒有資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靳封一時沒有注意,猝不及防地差點被她推下床。聽到女人的怒吼,整張臉都變成了鐵青色。
“沒有資格限製你的人身自由?”他咬著牙冷笑一聲,指尖捏住她的下巴。
“溫暖你是不是又忘記了?當初是你求我娶你,來救你的博文哥。又是你求我來陪你給夭夭看病。現在你來跟我說人身自由?”
男人鳳眼微眯,目光森寒至極。仿佛鐵劍出鞘,掃過溫暖身上,讓人不寒而栗。
“我……”溫暖一時啞然,這幾日男人的溫柔以待差點讓她忘乎所以。
她都已經忘了,她跟靳封是不平等的。在靳封麵前,她從來都沒有話語權,更別說什麽人身自由。
“還想要人身自由嗎?”
看到溫暖遲疑地神色,男人薄涼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帶著美麗又危險的氣息,似有似無的親吻著她的耳尖。
溫暖心中的小鹿控製不住的亂撞。她在心底拚命告誡自己不要被他的魅力所蠱惑。但整個人和心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縱使萬劫不複也要飛蛾撲火。
“求你了老公……”
哭腔的聲音帶著極力隱忍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撓得人心底直發癢。
男人墨色的瞳眸猛然一滯,發緊的喉結裏溢出一聲暗啞的喘息。
“可以去看,但不能給他捐獻骨髓。”
男人終究還是選擇了退讓。暗啞的聲音裏帶著濕熱的氣息,灑在白皙的頸窩。燙得溫暖身體控製不住地輕顫起來。
“好……”
她鬼使神差應了一聲,聲音未落,就被人悉數吞入腹中。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溫暖才恍然察覺到自己竟然答應不給夭夭捐獻骨髓!
“薛醫生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實話,夭夭他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一來到醫院,溫暖就直奔薛醫生的辦公室。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希望他能夠告訴自己實話。
“這個……夫人請您先鬆開手……”薛醫生偷瞄著她身後散發冷氣的男人,為難地去扯下她的手。
“薛醫生求您了,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實話。拜托了……”
溫暖無助的請求,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薛醫生能夠大發善心,告訴她事情。
“這個……”薛醫生再次為難地看向她身後的男人。
不是他不想說實話,而是不敢說啊。
“老公,你就讓薛醫生告訴我實話吧,好不好?”溫暖沒有辦法隻能再次向男人祈求。
眼睛裏急得淚花打轉,如果靳封執意不肯讓人告訴她實情,她就算喊破嗓子都沒有用。
“老公……”
溫暖差點就要給他跪下了。梨花帶雨的模樣終於讓冷血的男人起了少有的惻隱之心。
他向薛醫生使了一個眼色,薛神醫這才斟酌著措辭向她說明夭夭的情況。
“夫人,夭夭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不過,您不用太擔心。隻要找到合適的骨髓匹配者,換上後如果沒有排斥反應,很快就會痊愈的。”
“合適的骨髓匹配者什麽時候能夠找到?還要等多久?夭夭他……他能等的起嗎?”
溫暖依舊擔心不已。整顆心痛的難以喘息。
明明她可以和夭夭的骨髓完全匹配。明明拯救夭夭的機會就在眼前,她卻什麽都不能作假。
“夫人放心,靳少正在全球尋求骨髓匹配者和夭夭的生父。現在每天接受到的測試上萬人。世界上的人那麽多,總會有人匹配上的。我相信不出三五天就能夠找到完全匹配的骨髓。”
薛醫生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微笑。然而平靜的笑容下,確實隱藏著巨大的不安。
夭夭的血型是非常罕見的A亞型血,幾乎在全球都很少找到。目前溫暖是唯一與他完全吻合的捐獻者,找到其他捐獻者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溫暖的,要不然他的下場會非常之慘。
“真的嗎?”溫暖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兩人瞞過她一次,她就再也無法對他們的話百分之百的相信。
尤其是涉及到夭夭性命的問題,她更是不敢有半點疏忽。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當然我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不出現意外。”薛醫生禮貌地說著醫生對家屬們說的專業術語。
既不把話說死,也不讓人陷於絕望。留有一絲希望,成功了就是奇跡,輸了就是天意。
“我知道了……”
她跟薛醫生道了一謝,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
正走著,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喊聲。
“小暖!小暖……”
溫暖黯然的眼底忽然明亮起來,高興的轉身,就見付博文自己轉著輪椅興奮地向她走來。
“靳先生。”他先是跟黑著臉的男人點頭打招呼。不待男人回應就激動地握住溫暖的雙手。
“小暖這幾天你去哪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博文哥我也很想你。”溫暖同樣激動地回握住他的雙手。盡管身邊的男人不斷往外散發著冷氣,但她依舊控製不住激動的神情。
幾日沒見,付博文的氣色好多了。不僅能夠下地,而且還能夠自己推著輪椅在外麵賞風景。
“博文哥,你的身體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不適應?”
溫暖一邊給他檢查身體,一邊給他做按摩。
付博文昏睡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給他做肌肉按摩,之前明顯萎縮的肌肉,現在也漸漸充實起來。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情況發展。
“好多了,過不了多久我想就可以出院了。不過,這一切還要感謝靳大少爺。靳少的大恩大德,付某沒齒難忘。”
付博文真心實意地向靳封道謝。然而男人卻自始至終冷著臉,絲毫不接受他的道謝。
“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的好妹妹。是她求……唔……”
男人冷漠的話還沒說完,薄涼的嘴唇突然被一隻小手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