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已經去世
去醫院看完夭夭後,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去了付博文的病房。
經過這幾日的調理,付博文已經完全蘇醒了過來。
像睡著了一樣躺在**,在溫暖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猛然睜開了雙眼。
“小暖!”
付博文很是激動,身上還插著很多管子,但氣色卻好了許多。
“博文哥……”
溫暖趕緊上前將他扶好,拿起枕頭墊在他的背後,眼睛裏一陣酸澀。
“小暖……”
兩人深情相望,情到深處,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三年了!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一睜眼就是三年之後。
付博文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女孩,三年沒見女孩還是跟以前一樣清純可愛。隻是眼睛裏卻多了幾許悲傷和滄桑。
“小暖,你受苦了。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付博文抬起紮著針管的手指,顫抖著撫摸著她的臉頰。
當初他昏迷時,眼前的女孩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現在她卻變成了別人的妻子,孩子的母親。
這幾日裏付博文已經了解過了他昏睡的三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想到他隻是昏睡了三年,竟然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在他意外那一天轟然倒塌。
妹妹被迫嫁給了不愛她的男人,養父養母變成親生父母。還有那個欺騙他感情的女孩,竟然還帶著一個撿來的孩子住進了他的家……
“小暖對不起,是哥哥對不起你……”
付博文情緒激動,眼淚縱橫。身旁的儀器也發出了危險的警告聲。
“博文哥,不要這麽說。是你為了救我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是我對不起你。”
溫暖趕忙安撫他,但付博文卻越來越激動,警報器裏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不,是我對不起你。都是哥哥害了你。我替爸爸媽媽向你道歉,我替季小雨向你道歉,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
外麵很快就趕來了醫院,拿出鎮定劑給付博文打上。他才漸漸平靜地躺下,隻有一雙愧疚的眼睛無神的盯著她。
溫暖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跑出病房躲在牆角失聲痛哭。
好在付博文醒了過來,要不然她真的會承受不住這一切而崩潰。
不知哭了多久,她心底壓抑地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
抹掉眼淚,整理著頭發站起身,卻發現轉角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高大挺拔,雖然隻露出半塊身子,卻依舊讓人心動不已。
溫暖趕緊揉著紅腫的眼皮,緩步走到他的身邊。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男人淡漠的轉頭,看著麵前哭得狼狽的女人,眼眸微微閃動。
男人一直沒有回答,良久之後才突然說了一句。
“夭夭的母親找到了。”
“什麽?!”
“你說的是真的嗎?夭夭的母親真的找到了?!”
溫暖興奮的抓著他的胳膊,因為太過激動,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了幾分。
男人被她抓得生疼,但隻是微微皺了眉,任由她開心的歡呼雀躍。
紅腫的眼睛裏閃動著星星一樣璀璨的光芒。溫暖又是哭又是笑的,怎麽都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她在哪?你把她帶過來了嗎?”
女人開心的就像孩子一樣,圍著靳封四處查看。
四周空****的,除了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身影。
“對了,夭夭的母親肯定還在國內吧。是不是在來的路上?不對,她肯定太激動了,還在收拾準備吧?”
溫暖開心的暢想著夭夭母親跟他見麵的場景。
“夭夭的母親長什麽樣子?她是不是跟我很像?她多大?會不會是我的姐妹呢?”
溫暖越說越激動,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複雜的神情。
等她終於冷靜下來後,才發現靳封已經沉默好就了。
“怎麽了麽,是不是她不方便來見夭夭……”她緊張地問道,激動地的心情也漸漸變成了不安。
良久之後,男人才抱歉地說了一句,“她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什麽……”
溫暖怔怔地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為什麽,為什麽總是這樣。
為什麽老天總在跟她開玩笑,給了她希望之後又給她更大的失望。
“她是……怎麽去世的……”她訥訥地問道。絲毫沒有質疑靳封的話是真是假。
靳封從來不屑說謊,他說夭夭的母親已經去世,那一定去世了。
“跟夭夭是一樣的病情。不過具體病例資料還沒送過來,是真是假還需進一步驗證。”
男人說的很委婉,但溫暖知道這一切已經板上釘釘了。
與其說是夭夭的母親患的是跟夭夭一樣的病,不如說是夭夭的病就是遺傳自他的母親。
夭夭的病情很特殊,患病的人在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隻要在醫學資料庫裏搜集一下,就會篩選出所有患病者。
要不然靳封也不會這麽快找到她的下落。
溫暖雙腿漸漸失去了力氣,眼前突然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連日來的勞累和大起大落的心情終於將她壓垮。倒在男人結實的胸膛,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兒子啊,快跟那個掃把星離婚吧。就算媽求你了。”
溫暖還是昏睡中,靳家的人就在外麵開起了家庭會議。
目的就是為了勸說靳封和溫暖離婚。溫暖一日不走,他們靳家就一日不得安寧。
靳封沉默不語地坐在一旁。
老太爺也黑著臉坐在他的輪椅上。他是對溫暖很有好感,但涉及到靳家血脈和家業問題,他也隻能理性的選擇更合適靳家的兒媳婦。
“爸,您看看他,翅膀硬了根本就不聽我的。”靳夫人很是無奈,又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向老太爺求助。
靳封小時候還聽他的,但自從他長大立業之後,就對老太爺的話左耳聽右耳出了。
坐在老太爺旁邊的靳昊辰和閆微微別提有多得意了。不過他們可不敢明著得意,乖巧聽話的坐在一旁欣賞好戲。
暗中祈禱著他們這位不聽話的大哥能夠在叛逆一些,這樣他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