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隻想要你

周嫂抱著夭夭去臥室玩,給他們騰出空間。

溫暖急著躲去廚房,撞到桌角,手裏提著的東西嘩啦啦落了一地。

她蹲下身去收拾奶罐,一雙大手壓上她的。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不會再有人鬧到家裏來,你放心。”

他說的是早晨的閆微微。

溫暖垂眸,輕輕抽回手,斂去了眸中神色:“沒關係。”

和無數次交流一樣,她盡量讓他們之間的對話彬彬有禮,把婚姻克製在某個安全距離之外。

她沒想到會走到這一天,和她的媽媽一樣,有了一個名不符實的形式婚姻。

更可笑的是,這場婚姻是她不擇手段求來的。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你……如果想要一個孩子,可以不必考慮我的感受。”

她擰著眉,多年來的養尊處優,將她養的很精細。

指尖纖長,皮膚白皙有度,毛孔小的看不見。

“哦?”男人撩起眼皮。

“我隻想要你給我生一個。”她覺得男人的視線帶鉤子,一下下地往心尖上戳。

“因為我和她長得像,是嗎?”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也看不清他黑沉沉眼底壓抑的情緒是什麽意思。

淚水充盈眼底之前,她下意識握緊碎片。

手心一痛,手腕已經被男人大手抓住,有力的指骨攥著她的,讓她心慌。

“傷到哪裏,我看看?”

溫暖被燙到了一樣,慌亂地掙開他站起來:“沒事,我去包紮。”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鎖著她的背影,探究審視的視線如影隨形。

他眉宇淩冽,眼鏡擋著,柔和了戾氣,反而顯得有些疲憊。甚至能從他眼尾深處捕捉到一絲無奈的溫柔。

夜裏。

溫暖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客廳燈已經關了。

周嫂帶著夭夭已經在小客房睡下。

她抱著被子蜷縮到沙發上,胡亂吃了幾片感冒藥,蒙頭就睡。

夜裏迷迷糊糊的,像被什麽東西壓著一樣,喘不上來氣。體溫升高,被子裏一片潮熱。

膝蓋也一抽一抽的疼。

她覺得有人壓了下來,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像是有人在輕輕含著她的耳垂舔舐,帶著焦灼的,炙熱的滾燙氣息:“暖暖,給我生個孩子。”

黑暗中,男人分開她的腿。

碰到膝蓋的傷口,她條件反射地踹了出去,下一刻,腳腕落到一雙鐵鉗似的大掌裏。

男人的掌心很燙。

她能從男人焦躁的情緒裏感受到一種稀缺的,八百年沒碰過女人的猴急。

她很慌。

似乎看到母親母親烏青的臉垂在她頭頂,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發過誓的,她在她母親墓前發的誓。

她要生下寶寶,就讓他媽媽死都不能安穩!

她還看到那女人滿是血汙的臉,張揚地衝她尖笑:“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他愛的是我這張臉,你的臉是假的,身子也是假的,假的哈哈哈——”

“你永遠都隻能是我的影子!”

不——!

“放開我!不不,不要!”睡夢裏,她像是被魘住了,拚命掙紮。

“不,不要!”

靳封冷目看著她,大手從她衣衫裏收回來。

他翻身而起。

寂靜的客廳裏響起吧嗒的聲音,火光明滅,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煙。

……

清晨溫暖昏昏沉沉醒來,腰酸背痛,身體是幹燥的,沒有夢裏因為高燒粘膩的感覺。她摸了摸額頭,熱度已經退了。

哢噠。

男人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

溫暖震驚地瞪大了眼,男人身高腿長,胸膛後背上滿是抓痕,她好一會兒才驚恐地撩開被子,看到赤身露體的自己。

昨晚發生了什麽?

她為什麽會在**?

男人摘下浴巾換衣服,勁瘦的腰線消失在襯衣裏。

聲音帶著初醒的慵懶:“醒了就起床,一會兒母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