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我?”
溫暖難以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一旁的閆微微和靳昊辰也是滿臉震驚,不敢相信靳老太爺竟然會讓溫暖扶著他進去。
“還愣著做什麽。”
靳老太爺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
溫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扶著他的胳膊。
兩人緩緩的向庭院走去,隻留靳昊辰和閆微微麵色扭曲的愣在原地。
“sh&*&!”靳昊辰直接爆了粗口。為了討老太爺開心他苦練漢語十級,但還是英語說著最順口。
“親愛的,不用生氣。”閆微微撫著他的胸膛安慰道:“老太爺隻不過是為了答謝她的生日禮物罷了,不會對她改觀什麽的。我們先回去,等明天再好好收拾她。”
閆微微眯笑著雙眼,眼睛裏閃動著算計的光芒。
靳昊辰化怒為笑,摟著纖細的腰肢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溫暖扶著老太爺來到原先栽種蘭花的花壇,為了防止秋風寒冷侵擾,花壇的四周升起了一道玻璃牆。
兩人推開玻璃門走進去,裏麵溫濕度剛好,隻是卻不見一株植被。
“放這吧。”
老太爺指了指旁邊角落,四十九隻花盆排列的整整齊齊。每隻都被擦的幹淨反光,看得溫暖隻覺得鼻子發酸。
“爺爺,這些年您一個人一定很辛苦吧……”溫暖由心底感慨一聲,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逾越了。
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老太爺,生怕他老人家生氣把自己給轟出去。
“哼,小屁孩懂什麽。”
靳老太爺咕噥一聲,倒也沒有真的大發雷霆。
因為這個特殊的禮物,他內心其實已經對溫暖有了改觀。
他孫兒喜歡的女人,肯定有她不同尋常的獨到之處。隻是這個小姑娘還太弱,無法成為靳封強有力的後盾。
如果他的身體還能撐幾年,他會幫助兩位相愛的年輕人。
但現在他已是強弩之末,整個大家族還需靳封一個人支撐。
溫暖現在隻能是靳封的累贅,如果她不能快速變強大,迎接兩人的都將是悲劇。
“爺爺說的是。”
溫暖乖順的點點頭,盡量順著老太爺的心意。
將花盆擺好,然後站在一旁,等待老太爺下一步指示。
靳老太爺坐在他的專屬搖椅上,眯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溫暖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他,就將老太爺深邃明冽的雙眸豁然睜開。
“你可曾怨恨爺爺對你說的話太嚴厲?”
“沒……”溫暖下意識的張口否認,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爺嚴厲的打斷了。
“我要聽實話!”
溫暖被嚇得心肝一顫,迎著老太爺銳利的目光,怯怯地說道:“真沒有……”
“為何?”
老太爺盯了她一會兒,確認她沒有說話之後,才緩緩地閉上雙眼享受愜意時光。
“因為爺爺說的都是實話,溫暖確實不配做靳家的孫媳婦……”
溫暖羞愧的低下頭,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靳封,也知道自己給靳封和靳家帶來了太多麻煩。
老太爺和靳夫人說的話雖然紮心,但卻也都是事實。
怪就怪她沒有強大的家庭背景,沒有雷厲風行的處事能力,甚至還一技之長都沒有。
“哦?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老太爺繼續眯著眼,懶洋洋的打趣一聲。
旋即聲音一沉,冷冷地問道:“既然你知道不配做我們靳家的孫媳婦,為什麽還不肯離開?你就真的甘心一直受別人的白眼,一直低著頭做人?”
“我……”
溫暖依舊低著頭,不論是在靳老太爺還是靳夫人麵前,她從來都是卑躬屈膝,從來不敢抬頭忤逆。
甚至連平視都不敢,這不是小輩對長輩的尊敬,而是卑微的臣服。
“你覺得一個從來不敢抬頭直視別人,膽小如鼠的女人,能夠承擔起靳家未來女主人的重任嗎?”
老太爺的聲音越來越冰冷威嚴,溫暖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想要逃離卻又無處遁逃。
“你連一個小小的女秘書都對付不了,又怎麽能和封兒站在一起,陪他共同麵對外界的挑戰?”
老太爺一連串的靈魂直擊,問得溫暖啞口無言。慌亂無措的站在那裏,多希望此時靳封能夠在她身邊。
“世間的女人都想嫁入豪門,卻從來沒有想過嫁入豪門並非是來享福的,而是來受難的。豪門就是一個大火坑,想要跳進來不被燒死,就得有一顆強大的心髒和鋼鐵一般的頑強意誌。”
“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封兒,但是隻有喜歡是不夠的。你太弱了,隻會成為他的負擔拖他的後腿。爺爺老了,沒法幫封兒。他爸又去的早,所以爺爺隻希望能夠有個強大的女人陪著他,與他互相扶持白頭偕老。”
“看在你送的禮物的份上,爺爺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夠在十天之內將那個微微永遠趕出靳家,爺爺便不再幹預你們小兩口的事情。如果不能,還請你今早離開吧,這樣對你和封兒都是最好的安排。”
老太爺語氣緩緩的說著,是對溫暖最後的命令,也含著幾許無奈。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能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溫暖怔怔的站在那裏,良久之後深吸一口氣,目光無比堅毅地點頭道:“爺爺放心,溫暖一定會做到的。”
老太爺有些驚訝地抬起眼眸,看著她星光波動的堅定瞳眸,一時間晃神起來。
怪不得那個布朗老頭會把花盆送給她……
“好,那爺爺等你好消息。”
等到日落西山溫暖才獨自回到了房間,靳封還在書房裏忙工作。
兩人出去遊玩了這幾天,公司裏的事情已經堆積如山。
溫暖心底感動,知道他帶自己離開並不是單純的去過二人世界。而是不想讓她傷心難過,不想讓她被外界的流言蜚語困擾。
她親手熬了一碗營養粥,裝在保溫盒裏。悄悄地放在書房門口,希望他忙完的時候能夠看得。
她的身影才消失在樓梯口,書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保溫盒輕輕拿起,冷峻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