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趁他病要他命

溫喬,“……”

“那我幫你把傷口用保鮮膜包一下吧,這樣比較不容易沾水。”

這次江遲年沒有反對,溫喬連忙跑進廚房去取來一卷保鮮膜。

“洗手。”狗男人。

“知道啦。”喬狗腿。

溫喬洗完手後才動手將江遲年受傷的胳膊用保鮮膜包了一圈又一圈,包完之後她前後左右檢查了一遍,“應該沒問題了,老公你小心點,等出來了我幫你把紗布拆掉重新包紮一下。”

江遲年,“在我洗澡的空隙,好好想想清楚怎麽解釋那些照片的由來,別想著撒謊,我什麽都可以查到,現在不過是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砰’關上浴室的門。

從江遲年嘴裏聽到‘坦白從寬’四個字真是太不容易了,他向來除了工作以外對別的事從沒耐心,何況她的緋聞對象還是狗男人最討厭的人。

溫喬陷入了某種糾結。

她到底是全方位無死角的交代,還是按魷魚小蠻腰說的那樣真真假假蒙混過關呢?

好矛盾啊。

到底該怎麽辦?

溫喬一個人在書房裏麵繞圈圈,狗男人正常沐浴時間是十分鍾,現在手臂受傷,算他十五分鍾好了。

她必須在這個時間段裏做好決定。

翻開塑料姐妹花群——

塑料老公已被我一腳踢飛(溫喬):姐妹們,我猶豫了,怕自己在狗男人的嚴刑逼供下露了狐狸尾巴,畢竟說謊這種操作我不太熟悉,撒嬌還是可以勝任的。

溫喬:快幫我出主意!啊啊啊啊!十五分鍾後我就要上刑場了!!

老公還在幼兒園等我(小蠻腰):死喬!說好來送我的!人呢?見色忘友的家夥!

溫喬:姐姐,我現在已經火燒眉頭了!哪有空去送你呀,狗男人住院了!

跪舔驍神**(魷魚):什麽情況?

溫喬沒辦法,隻得用語音將今晚的事飛快說了一遍,再三強調了那五封她親自發出去的郵件,千篇一律的四個字‘丟人現眼’,而且還特別強調了狗男人在進浴室前充滿警告和威脅的那句話。

溫喬:啊啊啊啊!!怎麽辦?想死中jpg。

瘋狂刷屏,想死中jpg。

魷魚:江總還有心情跟你開玩笑,說明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

溫喬:這還不嚴重啊?他每說一個字都是在暗示我‘溫喬,你給我小心點說話,如果敢撒謊我要你好看’,在醫院的時候他就威脅要把我這個江太太革職了!!重視點行不行!!!

小蠻腰:你不是說離婚挺好,可以領一筆高額贍養費嗎?

溫喬:……

溫喬:翻白眼jpg。

溫喬:你覺得狗男人會給綠了他的女人高額贍養費嗎?我要是離婚了立馬賴到你倆家去,你們兩個輪流養我!

魷魚:如果江總願意派人去查而不是聽你一麵之詞那當然更好,真金不怕火煉,你沒做過的事無需心虛理虧。

小蠻腰:可萬一江遲年隻是詐她的呢,畢竟屬性奸商。

魷魚:也有道理。

小蠻腰:實在不行就用那招霸王硬上弓,趁他病要他命。

魷魚:對,如果他敢反抗的話,你就攻擊他受傷的手臂。

魷魚:……你們。無語望天jpg。

小蠻腰:回頭分享一下上位者的樂趣。

溫喬:一群豬隊友,我還能說什麽?交友不慎!

小蠻腰:Who Cares?

魷魚:同樓上。

時間嗖嗖嗖過得飛快,溫喬急得腦門都出汗了。

溫喬:一群沒建設的家夥,問你倆也是白搭,還不如我丟硬幣來得快。

小蠻腰:good idea。

魷魚:同樓上。

溫喬氣得嘔血,說了半天最後居然還是由一塊錢硬幣來決定她的命運!

o(╯□╰)o

無奈翻出一塊硬幣。

溫喬雙手合十,將一塊錢硬幣在手心搓了又搓,心中默默祈禱,上帝之幣,請為我做個明智的決定吧,南無阿彌陀佛大慈大悲……

“正麵坦白,背麵抗拒。”

默默念叨片刻,溫喬猛地將硬幣拋到天上,正要伸手去接,卻有一隻手比她動作更快,穩穩地撈走硬幣。

溫喬心頭一跳,緩緩轉身,隻見江遲年正站在她背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

怦怦……

心虛。

剛剛出浴的江遲年身上還蒸騰著熱氣,工整的睡衣伏貼的套在身上,深藍色,襯得他幽深的黑眸更似大海般深遠,此時,海浪波動著泛起點點漣漪,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那難得不太正經的模樣居然有點小誘人,溫喬心頭一跳,仿佛突然間有根魚鉤暗戳戳地探進了她的心房,然後輕輕勾了一下她怦怦跳的小心髒。

怦怦……怦怦……怦怦……

有節奏的心跳。

“溫喬。”

“到。”

“正麵還是背麵?”

怦怦怦怦怦怦……

無節奏的心跳。

溫喬差點當場暈倒過去,能問出這句話顯然某人已經聽到了她的上一句——

正麵坦白,背麵抗拒。

老天爺!請來一道閃電劈了她吧!

“正麵!必須是正麵!”

江遲年攤開手心,“看來是天意。”

溫喬伸長脖子,硬幣平穩得躺在江遲年手心,赫然清晰的正麵圖像。

江遲年隨手一彈,便將硬幣精準地投入垃圾桶,然後去衛生間洗手,溫喬也乖乖地跟著去洗了手來幫江遲年拆掉保鮮膜,發現紗布的邊角有一點點沾濕,“要不要換一下?”

“不必。”江遲年坐到辦公桌後麵,隨手指了下對麵的椅子,“坐。”

一摞照片撒在桌上,“交代。”

溫喬下意識地舉手,隨即又連忙放下,現在又不是上課回答問題,她為什麽要舉手?

不過看到江遲年陰沉毫無表情的臉色,她本能緊張,猶如犯了錯的學生,“首先……我要說明一點,照片裏那個……光溜溜的女人不是我。”

江遲年一邊打開電腦工作一邊隨口答道,“我知道,要不然你不會有機會坐在這裏說話。”

溫喬微微鬆了口氣。

“其次,我懷疑這些所謂的狗仔偷拍都是方起自導自演。”

江遲年眉峰沒抬,“繼續。”

溫喬像是受到了某種鼓勵,開始從頭到尾原封不動地講給江遲年聽,當然巧妙地漏掉在方起房中兩人獨處了半個小時的事,隻說他腳受傷她伸手扶了一把。

有些細節還是不適合坦白從寬,畢竟誰也不知道男人的心眼到底有多小。

如此寬慰了自己的心後,溫喬說起來便越發順風順水了,幾乎是一氣嗬成地說完,未了,她籲口氣,“老公,你等我一下。”說罷,轉身回房取來斑馬線那裏的監控錄像,“這是我托朋友關係找到了,那張在路邊拍的照片並不真實,我跟方起沒有擁吻,是他偷襲我,然後鏡頭取巧,你看一眼監控就知道了。”

江遲年抬頭看了溫喬一眼,然後才接過小巧的U盤插入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