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公,輕點

“老公,你聽我解釋。”溫喬堆出滿臉的笑。

“一分鍾。”

“老公……”溫喬撒嬌,“一分鍾哪裏說得清?”

江遲年轉了轉略略僵硬的脖子,臉色又沉了兩分,“還有57秒。”

“是是,我說!”

溫喬飛快整理思緒,然後果斷搬出江母,說自己是如何將方起的電話拉黑,江母又是如何特地打電話來叫她回電話,而她又是如何第一時間將方起屏蔽出朋友圈,臨了不忘加一句,“老公,你別生氣,我把他拉黑了就是,大不了被媽說一下,也沒什麽的。”

江遲年臉色陰沉,沒有一絲表情。

溫喬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老公,你還生氣啊?那我現在就把他拉黑。”

江遲年躺平,聲音淡淡,“沒必要,你有你的交友圈,我們一早就說過互不幹涉的。”

不知為何,江遲年這番不管她的態度比方才生氣的模樣更讓溫喬心驚。

“老公……”溫喬心慌慌,“我真的跟他沒有聯係過,不信你看。”

她將手機舉到江遲年麵前。

江遲年卻閉上眼,“不早了,睡吧。”

溫喬僵坐片刻,有點委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老公,我做人坦****,沒有聯係就是沒有聯係,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床頭櫃上的台燈散發著溫馨而黯淡的光。

江遲年不能接受全黑的環境,睡覺時必須留著一盞燈,而溫喬則不適應有光,可是為了遷就江遲年,她還是每晚都留著燈,隻是把台燈的光線調到最暗。

溫喬暗暗腹誹,這狗男人怪癖真多,還陰陽怪氣,實屬可惡。

該死的,腳還癢!

癢得她恨不得現在就一榔頭敲碎了這破石膏,然後使勁抓啊抓,抓啊抓,抓到爽歪歪為止。

溫喬決定了,明天就去砸了這石膏!

必!須!砸!

溫喬翻來覆去的動作擾得江遲年睡不好。

“別動!”

溫喬委屈,“我也不想動,可是我的腳好癢。”癢得她想咬人!

隔著石膏,抓抓抓。

“一定是我這兩天做瑜伽流汗了。”溫喬暗示狗男人,這都是你的錯!

“流汗?”江遲年想到午後在花景房看到的美景,身體動了下。

溫喬幽幽歎口氣,“腳上肯定都捂出痱子了……”

黑暗中,江遲年冷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起伏。

溫喬正自艾自憐,企圖勾起狗男人的愧疚心,順便把方起那事給囫圇混過去時,卻突然感覺一個巨大的黑影擋住了她的視線,隨即身上一沉,男人滾燙的身體壓過來。

“老公你……”

溫喬直愣愣地盯著上方的男人,男人也盯著她,幽深的瞳孔裏麵晦暗如墨,仿佛氤氳著某種因欲而起的風暴。

半個小時後。

江遲年,“熱不熱?”

溫喬氣喘如牛,“熱死了!”

大掌探到她的背後,沿著後背的凹槽一路向下。

溫喬渾身戰栗。

“沒怎麽出汗。”江遲年的聲音略微沙啞,似乎對這樣的成績不是很滿意。

溫喬,“……”她一直在控製著出汗量好不好?

否則她的腳會更癢!

江遲年,“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

溫喬,“不不,老公你已經很厲害了!特別棒!”

“太太滿意嗎?”

“相當!相當!相當滿意!”有力而堅定。

溫喬謹慎地用手掌抵住江遲年的胸膛,麵上堆積著賢妻良母的端莊,“老公,你明天還要上班呢,不宜太過勞累,我們趕緊睡吧。”

“腳癢嗎?”

溫喬,“??”

“還好。”溫喬沒能體會江遲年的深意,“我會盡量忍住,保證不亂動,不會再吵醒老公了。”

乖巧。

聽話。

最能取悅江遲年這種自戀狂。

江遲年笑,聲音低沉好聽,自胸臆激**而出。

溫喬突然間就心跳加速,手腳無力。

江遲年趁勢鉗住她軟綿綿的手臂綁到頭頂上方,“我還是不太滿意,要不我們再來一輪。”

溫喬,“……”

“老公……”好糾結,她感覺江遲年心情好轉了,這個時候,明智之舉是不讓他掃興。

瑩潤的水眸哀求地望著男人,“老公輕點……”

一個小時後,溫喬雙腿直打顫,狗男人!跟餓了幾百年似的!

江遲年摸了下,“出汗了。”

溫喬,“……”怎麽可能不出汗?

江遲年滿意地翻身下床去洗澡。

十分鍾後,江遲年回來,望著**一臉苦不堪言的溫喬,笑容緩緩綻放,“癢嗎?”

溫喬愣了三秒,終於明白過來江遲年的險惡用心!

他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報複她!

“一點都不癢,謝謝老公關心。”溫喬笑容甜美。

江遲年怎麽可能看不出她眼底的咬牙切齒,心情愉快地躺下了。

溫喬望著舒適躺在一側的男人,氣得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狗男人!

你給我等著!

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溫喬掐指一算,還有八jiu天就到她每個月的好日子……

她定要好好策劃策劃,一雪前恥!

第二天早上,江遲年精神飽滿地睜開眼睛,猛地被身側的‘望夫石’嚇了一跳,“你沒睡?”

溫喬一雙紅撲撲的眼睛像兔子,她滿懷幽怨地瞪著江遲年,無聲地訴說著委屈。

就被這麽一雙大眼睛瞅著瞅著,愣是把沒心沒肺的資本家給瞅出了一絲絲不忍,“需要幫忙嗎?”

溫喬的眼角抬了抬,幹燥的紅唇擠出五個字,“我要去醫院。”

她睜眼到天亮就是為了等江遲年這句話。

果然,還算了解他。

江遲年撥通電話,“老徐,半個小時後到我家樓下。”

半個小時後,江遲年穿戴整齊,而溫喬也洗漱好正在化妝,鏡中女孩憔悴,黑眼圈顯得格外沒精神,溫喬正細細地在眼窩處打粉。

徐承的電話已經來了,“江總,我到了。”

江遲年看了眼溫喬,“稍等十分鍾。”

施了薄粉,然後是眼妝。

江遲年站在溫喬背後,“穿什麽衣服?”

“隨便。”

江遲年的目光自溫喬雪白的頸上掠過,上麵還隱有紅痕,想到昨晚的盡興……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

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

同一個女人,同一具身體。

江遲年第一次打開溫喬的衣帽間,五顏六色的衣服看得他眼花。

他實在不能理解女人是如何能夠做到把寶貴的時間統統浪費在化妝和穿衣上?

隨手扯下兩件衣服,江遲年看了一眼,眉頭下意識皺起,這都什麽衣服?穿了跟沒穿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