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果然恩愛神馬的都是裝的

溫喬剛剛在江遲年身邊坐下來,聽他如此說,轉臉對家裏的傭人道,“娟姐,給方兄弟洗些葡萄。”還想她再伺候他?

嗬嗬噠。

長得不怎樣,想得倒挺美。

“好的。”娟姐開心地答應下來,“方起少爺喜歡吃哪種葡萄?家裏有珍珠葡萄、夏黑、金手指。”

方起興致缺缺,“隨便。”

“那我給方起少爺各準備一些。”

方起淡淡掃了眼對麵那個正暗自得意的女人,突然間,他的目光頓住,靜靜落在女人唇上,然後眸色一點點沉下去,“嫂子,你的唇妝掉了。”

此話一說,其他人都下意識地看向溫喬,就連江遲年也是。

江母抿嘴笑,肥姑大咧咧,“怪不得小兩口在樓上那麽久不下來。”

溫喬大窘,正要起身去拿包包找鏡子,卻被江遲年一把拉住,按回原處。

目瞪。

狗男人這是什麽意思?

想讓她一直被人看笑話麽?

江遲年用受傷的右臂按住她,溫喬不敢亂用,生怕碰到了他的傷口。

溫喬伸手胡亂擦著嘴,狗男人真是無時不刻不忘欺負她!

江遲年隻需要用一隻左手就飛快地將牌排好,那速度看得溫喬眼花繚亂,然後他隨手打出一張東風。

乖乖。

狗男人真是無論哪個領域都如此優秀。

這種人簡直喪心病狂。

打出東風後,江遲年才再度轉臉打量溫喬,然後伸出左手捏住她的臉頰,指腹輕而緩慢地抹去她嘴角的痕跡。

狗呆。

溫喬的心怦怦跳,狗男人在做什麽?

人前秀恩愛嗎?

還是……因為他對麵坐著的那個男人?才故意這麽做?

仿佛有那麽三四秒、四五秒、五六秒,具體多久溫喬也不確定,周圍一片寂靜,沒有麻將聲,沒有圍觀者,隻有江遲年溫柔而有耐心的手和他專注的目光。

溫喬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爬上紅暈。

壓根不需要看牌麵,江遲年直接丟出一張三條。

(╯▽╰)

好吧,狗男人完美詮釋了什麽叫一心二用。

人家說不定就是隨手一個小動作,隻有她傻傻地心動了。

溫喬強迫自己回過神,“好了嗎?”

“嗯。”江遲年的聲音很輕很淡,甚至沒有一絲起伏,“好了。”果斷收回手。

溫喬坐得筆直,雙手置於膝前,目光炯炯有神,如一尊漂亮的瓷娃娃。

直到江遲年風馳電掣地贏了一把,麻將兄弟們發出歡喜的碰撞聲時她才消化了方才那個曖昧小動作帶來的心悸觸動。

之前明明是老爺子弱勢,大家都趁機以強攻弱,等到江遲年上場,方起的槍口分明轉了方向,為了阻止江遲年贏,他不惜放水讓老爺子贏,把老爺子樂得眉開眼笑,以為自己牌藝見長。

狗男人報複心那麽重的人自然不可能低頭認輸,他開始不間斷放水給江母和老爺子,全程就以打亂方起的牌為主要目的。

溫喬看得眼花繚亂,天哪,狗男人這是什麽技能?她從來沒見狗男人摸過牌,沒想到他會打得如此溜,幾乎可以精準地算出對家需要什麽牌,手裏有什麽牌,即將打什麽牌。

(╯▽╰)

她認輸。

她一向覺得打牌就是娛樂,心算神馬的太累了。

當然,她也沒那個本事。

看著牌桌上刀光劍影無數輪之後,溫喬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幾點了?

好困啊。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江遲年肩頭閉目養神,耳邊充斥著‘六餅’‘白板’‘三萬’,如同蜜蜂在耳邊嗡嗡嗡,讓她越發困了。

狗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白檀香,幹淨好聞。

溫喬覺得自己更困了。

這時,她仿佛聽到了狗男人的聲音,“十一點,喬喬困了。”緊接著,她便滑落一具寬廣結實的胸膛。

“哥,還早著,別急著走啊。”方起打得正滿頭火,他發現江遲年太狡猾了,好幾次放出迷霧彈,生生讓他點了幾發炮。

“媽,爺爺不能熬夜,早點散了吧,我帶喬喬去睡覺。”江遲年拍了拍溫喬的小臉,“醒醒。”

溫喬聽不真切,還以為大家依然在打麻將,“嗯……老公又贏了啊,好棒。”然後甜甜一笑,淺淺的酒窩印在嘴角,那模樣迷蒙可愛,像隻酣睡的小貓咪。

大家都笑。

方起目光沉冷,這個虛偽的女人,睡著了都不忘討好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

這個念頭令他胸口陣陣緊縮,又澀又疼。

莫名的,江遲年看著溫喬睡夢中的臉心頭微微一暖,他伸手捏捏溫喬的小臉蛋,“快醒醒。”

“嗯……”溫喬吃痛,緩緩睜開迷蒙的眼,映入眼簾的首先是華美尊貴的水晶吊燈,然後才是江遲年帥得賽過萬千繁華的臉,緊接著是眾人戲謔的目光,溫喬驀地老臉一紅,“啊,大家打完了?”

江母,“是啊,太晚了,我們也該散場了。”

溫喬隨口問,“誰贏了?”

眾人笑過一陣之後,老爺子才正色道,“你老公贏了。”

溫喬眨眨眼,總覺得這話有點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江遲年牽住溫喬的手,跟大家道晚安。

夫妻二人相攜離去,那姿態,實在是恩愛極了。

回到房間之後的第一件事,江遲年首先拉著溫喬去衛生間洗手,打香皂,洗幹淨,再打香皂,再洗幹淨,如此反複四五次之後,江遲年才放過她的爪子。

狗男人真是太……太愛幹淨了。

聽說少爺回來,肥姑早就吩咐傭人把床單被罩從裏到外全部換新,房間的每個角落也都打掃得一塵不染。

溫喬快速洗好澡做好護膚準備躺到**去翻手機,卻被江遲年喊住,“我要泡澡。”

溫喬望著他,so?

江遲年站在浴室門口,保持著要進去的姿態,卻兩手空空。

溫喬的目光自上到下掠過,然後醒悟過來,連爬帶滾地下床,臉上堆滿賢妻笑容,甜膩膩道,“奴家來了。”狗男人這是要她侍候他沐浴的節奏。

果然恩愛神馬的都是裝的。

騙爺爺騙媽騙私生子!

嗚……

她真命苦,永遠擺脫不了老媽子的命運。

溫喬趕緊替江遲年收拾好幹淨的浴巾和睡衣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可能是上次她的服務太舒服了,讓狗男人上癮了。

伺候完狗男人上床已經十二點,溫喬甩了甩酸得已經沒知覺的手,暗暗問候完狗男人的祖先之後才心滿意足地爬到床的內側,倒頭就睡,連手機也懶得翻了。

沒想到被伺候得過於舒服的狗男人卻靠過來,自背後圈住她的腰,“溫喬,你在醫院跟爺爺說了什麽?”他的聲音低沉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