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絕處逢生

想到自己就要這樣窩窩囊囊地死去,

悲從中來,我心裏難過極了。

我再也見不到我可愛,單純,溫暖貼心的小橋了。

我再也見不到我的準老婆陸秀雯了。

我再也見不見我爸了。

我再也見不到所有人了。

我將從這個花花世界悄悄地死去。

“啊——”

我手舞足蹈,絕望地狂叫著,“啊!啊!啊!”

突然——

我感覺到我亂揮亂舞的手碰到一個什麽東西。

我用頭燈照了一下,是一根登山繩,從上麵吊下來的一根登山繩,沒有被燒過的新繩。

我有些狐疑:不對呀,經過那樣的一場大火,這根登山繩怎麽會沒燒毀呢,還這麽新。

我又一想,原來垂下來的是三根登山繩,而不是一根,難道是誰重新又送下來一根嗎?

有人救我?!!!

我絕望的心情一下興奮了起來。

我感覺手中的那條登山繩在動。

我抬頭往上一看,上麵有個小小的黑影在慢慢地活動著,應該是有個人順著繩子在往下墜。

我激動地拚命地搖晃,並且大聲地向上麵喊:“救命呀,救命呀?”

我連聲大喊,聲音在井中回**著。

上麵的那個黑影向下麵喊:“文哥,文哥,是你嗎?”

是小橋未久的聲音。

“是我,是我,小橋,快把我拉上去!”

小橋未久激動地喊:“好,你把繩子綁在身上,我拉你上去!”

我把登山繩係在腰間。

小橋未久重新爬上井口,在上麵拚命地往上拉拽我。

我的身體慢慢地往上升……

終於,

我被小橋未久拽出了那個古井。

我重見天日了。

小橋未久抱著我痛苦起來。

我也哭了,我們倆個抱在一起哭,就像一對曆盡千難萬險,久別重逢的夫妻。

小橋未久告訴我,我在下麵已經呆了七天了。

出事那天晚上,索菲亞回到旅館告訴小橋未久,我已經在井裏被大火燒死了。

可是,小橋未久怎麽也不相信我死了。

她買了幾根登山繩爬下來找我,可是下麵的硫磺味太濃了,根本下不來,沒辦法她就在上麵守了五天,直到井裏的硫磺味兒基本散盡了,她才又下來。

她也曾看到了那個洞口,也向裏麵喊我了,但是沒有人應聲,所以,她又往下麵爬,可是爬了一天也沒找到我。

沒辦法,她上去休息了一晚上,今天又下來找我。

在第七天,她終於找到我了。

小橋未久陪著我去了醫院,醫生對我進行了全麵檢查,告訴我除了我背上的燙傷之外沒什麽大問題。

不過,這個醫生似乎對我的血液很感興趣,神秘兮兮地讓護士抽了我一管血。

我不知道治療燙傷為什麽還得抽一管血,可是人家是醫生,我不太懂醫,也隻好聽之任之了。

我在醫院住了七天院,在小橋未久衣不解帶的精心照料下,我背上的燙傷好得差不多了。

我就急著出院。

小橋未久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出院後我仍住在那個小旅館裏。

我之所以急著出院是想知道徐爺那邊有沒有消息了。

我去找徐爺。

徐爺一臉的怪異表情,“你小子這些天去哪了,我怎麽找你也找不到?”

我沒和他說得太多,隻說自己受了傷,住了兩個禮拜的院,手機關機。

我問他事情怎麽樣了。

他說:“這事兒辦不成了。”

我一愣,以徐爺的江湖地位,這點兒事怎麽會辦不成呢?

當初他對我可是拍了胸脯的。

我問徐爺為什麽辦不成了。

他有些遺憾地說:“老金頭兒,金萬年死了,他的兒子也失蹤了,你讓我找誰去?”

“啊?金萬年死了,金三水失蹤了?老金頭兒怎麽死了?”

徐爺不耐煩地說:“這個我不清楚,你自己打聽去。”

我從徐爺那裏出來,直接來到“古金堂”。

就看見金萬年的那個年輕的老婆正臉色陰鬱地和幾個人在盤點貨物,看樣子是要關張。

我忙問那個少婦,“怎麽回事呀,你們生意不做了?”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還怎麽做呀,老爺子死了,那個臭小子和狐狸精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給卷走了。”

我本想再問,可是這個少婦不願意再搭理我。

我隻得回小旅館問老板娘。

這個老板娘似乎什麽事都知道。

她告訴我,那個少婦,也就是金萬年現在的這個老婆,以前是他店裏的服務員,後來兩個人搞在一起了。

金萬年和金三水的媽離了婚,金三水一直對這件事大為不滿,爺倆兒為這事吵了好幾家。

兩人也是因為這件事分的家,各幹各的買賣。

本來爺倆相安無事,後為那個狐狸精白靈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把金三水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金萬年一直不同意兩人在一起,可是金三水為聽勸告。

十天前,也就是我還在井裏的那段時間,金三水出院了,也不知哪天晚上,金三水和白靈子打開了古金堂的門,把裏麵老爺子值錢的東西全給拿跑了。

金萬年一股火沒挺住,三天前,掛了。

他那個小媳婦也不懂古玩的事,再說店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所以,隻能把店給盤出去了。

聽了老板娘的講述,我鼻子差點氣歪了。

他們爺倆兒打架,把我給害了。

雖說我現在沒什麽確鑿的證據,但是我那四件寶貝兒肯定是讓金三水和白靈子不知道弄了什麽妖法給偷走了。

我必須得把東西給追回來。

我讓小橋未久去報警,就說金三水偷了我的東西,讓公安幫我們查金三水跑到哪裏去了。

小橋未久回來告訴我,公安通過調取幾個車站的監控錄像說幾天前金三水和白靈子坐上了去新韁的火車。

我馬上和小橋未久收拾行李也來到了新韁的若倉縣。

下車後,我和小橋未久找了旅館住下了。

我買了張當地的地圖,又上網查了一些有關若倉縣的一些情況。

這個縣是一座古縣,自古以來就是內地通往中亞和新韁通往內地的第二條戰略通道,也曾是古“絲綢之路”的必經要道。

境內高山、盆地相間,地形多樣。

北部有塔理木盆地及東天山的北山部分,東南部和南部為昆倫山—阿爾金山山地,四周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戈壁、荒原和沙漠。

即使是在縣城裏也幾乎是風沙滿天,氣候炎熱幹燥。

可能是心中有火,也可能是水土不服,一住下我就病了,發燒,流鼻涕,渾身打擺子時冷時熱,渾身上下奇癢無比,雙手兩腳像是要斷了似的疼。

我狂躁不安地發脾氣,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不論我怎麽發脾氣,小橋未久都無比悉心地照顧我,帶我去了幾次當地的醫院。

可是,當地的醫療條件非常差,治了幾次也沒治好,病情越來越重,全身發燙,燒得迷迷糊糊的,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的小疙瘩,更是癢得不行,兩手兩腳疼得我恨不能把它們砍下去。

這一天,我正旅館裏時睡時醒,無比難受,小橋未久領進來一個女孩子,我一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孩子原來是索菲亞。

我本來想罵他們忘恩負義,把我一個人扔在井下不管跑掉了,可是我嘴唇哆嗦了幾下,嘴裏咕噥著說了幾句,連我都聽不清是什麽意思的話。

索菲亞摸了摸我的額頭,關切地說:“胡,你應該是得了沙漠綜合症,正好我帶來了治這種病的藥,你等一下,我拿給你。”

索菲亞出去了,不一會兒,拿了一個醫藥箱裏,從裏麵拿出一個注射器和兩瓶藥,給我打了一針。

晚上的時候,她又來給我打了一針。

我病情緩和了許多,睡了一晚上的好覺。

第二天醒來,我就覺得渾身上下就鬆快多了。

小橋未久見我病好了非常得高興,馬上到外麵給我買了東西吃。

快到中午時,索菲亞又來了。

我本想罵她幾句,可是人家給我治好了病,我也沒辦法再說什麽。

她似乎是看出我想罵她,一臉歉意地說:“之前在井裏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以為你在井裏麵……”

我冷哼了一聲,“你們以為我在井裏邊已經被那個大火燒死了,是嗎?”

她略顯尷尬地點了點頭,“你不知道當時井裏噴出來的火有多大,一下就把那個鐵蓋子給頂到天上去了,連利奧和托馬斯都燒傷了。這麽大的火,我們以為……非常得抱歉。”

說著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見她這麽說,我的氣也就消了。

我問她,“你們怎麽來了,不會是跟著我來的吧?”

她笑了一下,“當然不是,這是一個巧合,我們剛剛收到消息說,這裏發現了傳說中的‘不死人’,所以我們就來看看。”

“不死人?你們不會是拍電影的吧,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不死的人呢?”

她淡然一笑,“胡,這個世界有許多無法用我們已知的知識解釋清楚的事情。據我所知,這種不死人自古以後就有,他們分布在世界各地,而這裏據說是最多的。”

小橋未久好奇地問:“他們會不會是高智能機器人呀?”

索菲亞搖搖頭,“我曾專門研究過有關這種不死人的相關資料。他們不是高智能機器人,他們是極有可能是食用了一種迄今為止,我們不知道是什麽的一種食物,這種食物讓他們可以在死的同時複生。”

我越聽越糊塗,“你說了些什麽,什麽叫在死的時候可以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