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亡命天涯

這個號碼是陸厚德。

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呢?

他平時極少給我打電話,他打電話會有什麽事呀?

不管怎麽說,我還馬上接了電話。

陸厚德在電話裏用非常低沉、嚴肅的語氣問我,“臭小子,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大買賣呀?”

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陸厚德怎麽也知道這事兒了?

這個時候,我不能撒謊,隻得承認,“是有這麽回事。陸先生,你是怎麽知道的?”

陸厚德的語氣更加嚴厲,“你不用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我就問你為什麽現在還不跑,怎麽,你要等著公安抓你嗎?”

說罷,“啪”地掛了電話。

喬治問我,“誰的電話呀?”

我沮喪地說:“陸厚德,他讓我跑路。”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我能有什麽意思,這麽大的事,我跑得了嗎,我必須去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那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這件事是我自己幹的,我不能把你牽扯進來,我自己去。”

我來到附近的派出所投案自首,向公安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公安把我暫時關在一個留置室裏。

傍晚的時候,我正在留置室裏惴惴不安地等著結果,我希望公安會因為我主動投案自首,交待置行,能向法官求情,輕判我。

門開了,一個公安走進來,生氣地對我吼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懵,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怎麽回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說的那件事我們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這件事,也沒有你說的那幾個人,我告訴你,報假案也是有罪的!”

“報假案?”我心裏又驚又喜。

驚的是怎麽會是報假案呢?

喜的是:既然是報假案,就是沒這個案子,也就是說我沒有罪。

我問他,“我錯了,我可能是喝醉了,做夢,把夢裏的事當成我犯的案子,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眼一瞪,“還知道給我們添麻煩了,我告訴你呀,這次沒什麽事,我們就不追究你了,下次敢再報假案,我們一定要嚴辦你!’

我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絕對沒有下次,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那個公安沒好氣地說:“你不走幹嗎,還等著我們請你吃飯呀,滾吧,馬上滾出去!”

從派出所出來,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蹊蹺,一定是什麽人給我下的圈兒,而且不是個小圈兒,就是想把我弄進大牢裏吃窩頭。

能做這麽大一個局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不是我這種小蟲兒可以與之爭鬥的,我現在必須得出去躲一段時間不可。

要不然,不知又會遇上什麽麻煩。

我來到店裏,小橋未久正在打掃衛生,我告訴她,不要打掃了,馬上跟我回家。

小橋未久見我一臉的緊張,問我出了什麽事,我告訴她,“你別問,馬上把店門關了,跟我回家。”

小橋未久見我這麽說,再沒說什麽,把店門關了,跟我回了家。

回家後,我馬上讓她收拾好東西準備跟我到外地玩幾天。

她非常高興,前些日子,她就說要我帶她出去玩,馬上收拾了東西跟我一起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又想起孫悟空。

我問小橋未久孫悟空回來了沒有。

她說孫悟空已經幾天沒見猴影兒了,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也來不及等孫悟空,就開著車和小橋未久一路向西。

走了一會兒,我想想是不是應該給陸秀雯打個電話告個別,可是我又擔心,她知道我要走,不讓我走,弄不好就耽誤事了,所以,我就沒給她打電話。

但是,我給江依燕打了個電話,想跟她告個別。

可是,她的手機是關機的,可能是在拍戲。

她拍戲時怕別人打擾,影響她的工作,就把手機關機。

這是她一向的作派。

我就給她發了個微信,告訴他我有急事要離開,沒辦法開店了,讓她另找別人幹。

然後我把公帳裏所有的錢隻留下10萬,其餘的全打進她的卡裏。

開了這麽久的店,我本來可以分到100萬的分成的,可是,我剛剛給了高天樂老大50萬,這筆錢就打水漂了,得算在我的賬上。

另外,我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有些對不住江依燕,所以,其餘的錢就算作我給江依燕的補償。

所以我隻拿了我自己原來的10萬塊錢,其他的錢我都沒有動,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人講究有情有義

這10萬塊錢我本來就打算去找我老爸的。

現在,我的目的地也是去找我老爸。

雖說我不知道他具體的地址,但是他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他要去的是西南部,所以,我就奔西南方向慢慢地找。

找著了,就算我運氣,找不到,我就和小橋未久浪跡天涯,走哪兒算哪兒。

這就是我的打算。

為了不讓別人找到我,我把原來的手機卡給毀了,我打算好了,以後就用我給小橋未久辦的那張手機卡。

我馬不停蹄地一連走了三四天,不改住店,累了困了,隻是在車裏睡,吃東西也是讓小橋未久去買。

一直到離開了本身,我才敢住旅館,但是,我也盡最大可能不住大酒店。

我之所以這麽做,一個是因為我隻有10萬塊錢,折騰不起,

另外一個原因是:我擔心那些對頭找到我;

還有一個原因,我擔心是公安當時搞錯了,沒有查明真相。

當時沒查明不代表,以後查不出來,一旦他們查出來了,我還得被抓。

我認為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千裏馬還有失蹄的時候,就算公安也不能什麽事都不搞錯。

現在既然逃出來了,就不能再回去了,我可不想蹲大牢吃窩頭,我必須得萬事小心,盡露不讓人家找到。

這一天,我來到西南某省的一個山村。

這裏風景秀美,空氣新鮮,有很多家類似農家樂的小旅館。

我和小橋未久也走了幾天了,想在這兒休息幾天,於是就找了個看上去幹淨、整潔的旅館住下了。

這家旅館的老板是這個村的村長,姓吳,一妻一子。

吳村長是個複員老軍人,參加過越戰,殺過人,見過大世麵,在村民裏麵算是個能人,加上他樂於助人、做事仗義、又能說會道,村裏口碑很好,在村民裏威望很高。

他的老婆是一個性格潑辣,精明能幹的村婦,他的兒子叫吳大海,是個濃眉大眼,身材消瘦,沉默寡言的半大小子。

這裏遠離城市,民風淳樸,而且是以前一個古國的舊地。

我想著在這兒暫時住幾天,看能不能在這裏收到什麽貨,賣一賣,這樣就可以解決我和小橋未久的生存問題。

村長老婆在村口開了家超市,村民們閑來無事經常會在這裏打麻將,閑聊天。

我經常會和他們一起聊天,打聽一些有關古玩之類的事,想看看誰家有沒有古玩。

因為我經常給他們煙抽,和他們一起喝酒,和他們一起打麻將,沒過多久,我就和他們混熟了,他們都親切地叫我“小胡”。

這一天,我正和三個村民在打麻將。

一個全身珠光寶氣,名牌時裝,濃妝豔抹的妖豔少婦從外麵走進來。

這個少婦一進來,村民們都嘻嘻哈哈地跟她調笑。

看她的穿戴打扮不像是村裏的人,但是她和這些村民們非常得熟,一進來就發了一圈兒好煙,和村民們有說有笑,非常得熟絡。

後來,我從村民的嘴裏知道了這個少婦叫景燕。

原來是這個村的村民,她爸爸常年有病在身,不能幹農活,媽媽又是個好吃懶做的女人,家裏有五個孩子,窮得叮當響。

景燕16歲就跑出去闖**,她長得漂亮,又會察言觀色,在城裏沒呆多久,就讓一個老板給包了。

沒多久,她在這個老板的幫助下在城裏開了幾家KTV和洗頭房,賺了不少錢。

村裏的一些女孩子見她闖出了名堂,都紛紛找她跟她混,也都賺得盆滿缽滿,回來給父母、兄弟蓋樓買車。

景燕本來想帶她父母進城享福,可是她父母習慣了農村生活,不願意去城裏,她就給父母在村裏蓋了個小洋樓,還雇了村裏的兩個婦女侍候她父母。

去年,她爸去世了,村裏隻剩下她媽一個人,她經常會會回來看看她媽。

一天晚上,我正和吳村長幾個在超市裏打麻將。

有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村長,不好了,死人了。”

眾人嚇了一跳。

吳村長連忙問:“誰死了。”

“三燕兒,就在河邊,你快去看看吧。”

原來,這個村發半夜裏去河邊電魚,無意間發現了河邊有一具女屍體,一看竟然是景燕,就跑來向吳村長報告。

吳村長帶著幾個人拿著手電去現場,我閑著沒事兒也跟著去看熱鬧。

我們來到河邊的一個小樹林裏,隻見景燕仰麵躺在莊稼地裏,上麵的衣服被撕得一縷一縷的,罩罩扔在一旁,下麵一條緊身牛仔褲和**都被被推到腳踝位置,下身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