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雪狐報恩

他們兩個馬上從背包裏拿出火炬棒點著,也和我一樣揮舞著向頭頂的那些鷹打去。

這些鷹似乎都對我手中的火炬棒很害怕,它們全部飛了起來,但是並沒有飛遠,全在半空中盤旋著,似乎在等待著我們的火炬棒燃燒完畢,它們好再向下俯衝。

我們三個拿著火矩棒和天上的飛鷹對峙著。

這個火炬棒我們三個每人隻有一個,隻能燃燒一個小時左右,一旦燒完了,我們也就完了。

蘇克拉瓦去把獵槍撿起來,裝上兩顆子彈向天上射擊,打下了兩隻鷹,其它的鷹一下飛得更高了。

蘇克拉瓦又重新裝子彈,又向天上射擊,可是因為天上的老鷹飛得太高,距離太遠,根本打不著它們。

它們還在我們頭頂盤旋著,我大略地數了數,還有18隻之多。

我問蘇克拉瓦,“你還有多少顆子彈?”

蘇克拉瓦數了數,“還有十顆。”

十顆子彈,十八隻鷹,就算蘇克拉瓦百發百中也隻能打下來十隻鷹,還有八鷹,我們三個全部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如果再打,我們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它們的。

過了一會兒,我手中的那個火炬棒熊熊燃燒的火苗慢慢的變暗了,火苗也小了,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這可怎麽辦呀?

我緊張地思索著。

就在我想主意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遠處專來一陣奇怪的叫聲,像貓叫又不像貓叫,我四下看了看,看見在離我們30米左右的地方站著兩隻雪狐狸。

是那天我們喂肉的那三隻中的兩隻大的。

兩隻雪狐狸不斷地向我們這邊叫著,兩隻雪狐狸看見我看到了它們,轉過身慢慢地向前走,邊走邊回頭,似乎是在讓我們跟著它們走。

狐狸是一種極聰明,極有靈性的動物,民間有許多有關於他們受了人恩惠報恩的故事。

難道它們是來向我們報恩的。

它們能報什麽恩呀?難道它們會給我們找一個避難之處?

我向多吉和蘇克拉瓦喊了一聲,“喂……”

他們倆個向我這邊看,我指了指遠處的那兩隻狐狸,“它們好像是要引我們到什麽地方,我們跟它們走吧!”

麵對天上的十八隻黑鷹,我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其它的逃生之路。

他們倆還紮巴跟著我走,我則跟在兩個狐狸的身後走,天上的鷹追了上來,蘇克拉瓦又向天空開了兩槍,把那些鷹又嚇飛了。

兩隻狐狸引著我們來到一處迎著陽光,坡度不太陡的地方,停下了,向我們叫了兩聲,然後轉身跑遠了。

那十八隻鷹一直在天空中跟著我們。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在兩隻狐狸身前的不遠處有一個不是很容易發現的山洞。

山洞!

太好了。

我向多吉和蘇克拉瓦招了招手,我剛要進去,多吉拉住了我,“胡哥,先別著急,讓紮巴先進去看看。

我明白他的意思。

雖說是那兩隻雪狐狸把我們引到這裏來,我們並不知道這個洞裏的情況。

我點點頭。

多吉向身邊的紮巴揮了下手,“紮巴,進去看看!”

紮巴叫了一聲,馬上鑽進洞裏,過了一會兒,紮巴從洞裏鑽出來,向我們叫了兩聲,然後又鑽進洞裏了。

多吉對我說:“胡哥,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我們進去吧。”

我向正拿著槍警惕地看著天空的那些老鷹的蘇克拉瓦招了招手,“蘇克拉瓦,快點進來。”

蘇克拉瓦喊了一聲,“你們先進去,我殿後!”

我和多吉彎腰鑽進了洞裏。

洞裏很陰涼,也不大,隻有一間屋子大小,到處是石頭,應該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洞。

紮巴對著一堆石頭叫了幾聲。

多吉奇怪地走了過去,向我喊了一聲,“胡哥,你過來看看。”

我走過去一看,原來石頭堆的兩旁躺著兩個男屍,已經凍得硬梆梆的了。

這兩個人的打扮有些奇怪。

他們身上穿著平衣的衣服,但是腰帶上卻掛著一排突擊步槍的子彈袋,他們的手裏各拿著一把俄製AK-203突擊步槍,而且身上各穿著一件防彈衣。

他們的腦門中有一處槍痕,應該是被槍打的,地上他們倆的腦袋旁有兩攤血,早已經凝固了,已經變得兩團紫黑的血印了。

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是火拚了,還是相互自殺。

我沒管那些,從一個家夥的手裏拿起那把AK-203突擊步槍。

這款俄製AK-200係列步槍沿用了AK係列經典的導氣式原理和回旋槍機閉鎖方式,折疊槍托後槍長705mm,空槍重量4.1kg,射速600發/分鍾,彈匣容量30發,使用7.62×3.9mm子彈。

大約在兩年前剛剛裝備了印渡阿三的陸軍部隊,替代了原來的印產“英薩斯”步槍。

這款槍相到於印產“英薩斯”步槍重量輕不少,擁有可折疊、伸縮的槍托,便捷且靠譜的快慢機,以及豐富的皮卡汀尼導軌,可下掛刺刀或榴彈發射器,戰術擴展性更好。

這個時候,我聽見外麵又響了兩槍,然後蘇克拉瓦鑽了進來,一看我手中拿著那把槍,把手中的那把獵槍扔給了多吉,一把從我的手中奪過去,一臉驚喜地說:“哎呀,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槍呢?”

他把槍管上折疊的刺刀給扳出來,“殺!殺!殺”做了3個標準的刺殺姿式,看了看遺憾地說:“可惜沒有槍榴彈,要是有槍榴彈就完美了。”

我蹲下來在石頭堆裏又找了找,找出兩個軍用背包,打開一看,裏麵罐頭,壓縮餅幹等一些登山裝備,最讓我欣喜的是:裏麵竟然還有四枚槍榴彈。

我拿起兩枚扔給了蘇克拉瓦。

蘇克拉瓦高興得像個孩子,有了這兩樣東西,咱們就不怕外同那些黑鷹了。

我拿起另外一支槍看了一下彈匣,指了指兩個家夥身上的子彈袋,對他說:“這裏連槍帶子彈帶裏少說也有三百發子彈,咱們現在有這麽多子彈,你有必要用槍榴彈對付那些鳥嗎?”

蘇克拉瓦點點頭,“是是是,你看看我,一高興,把這個都忘了。”

我又把兩個人身上的防彈衣給扒下來扔給多吉一件。

多吉擺手,“我不要這東西,用不著。”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傷,“你看看你身上的傷,穿上這個,咱們等一會兒再殺出去,或者遇到什麽別的怪獸,咱們也不怕了,穿上。”

多吉還是搖頭。

蘇克拉瓦一把奪過那件防彈衣,邊穿邊說:“你不穿,我穿。”

我把另一個家夥身上的防彈衣也給扒下來穿到自己的身上,我又把他們倆的背包裏能用的東西,還有那兩枚槍榴彈一起全裝到一個包裏,自己背上。

多吉走到屍體近前,蹲下仔細地看了看那兩具死屍,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印渡人,帶著這麽多武器裝備,卻沒穿軍裝,他們是什麽人呀,是軍人還是民兵,還是什麽?”

我說:“他們應該是兩個印渡阿三偵察兵,越境到我們這裏來,可能是遇上大風雪,或者是遇上什麽怪獸猛禽之類,就像咱們這樣,然後躲進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麽事爭執起來,就動了槍。”

蘇克拉瓦檢查了一下子彈匣,就要出去。

我叫住了他,“蘇克拉瓦,你急什麽?”

蘇克拉瓦拍了一下他的槍,“我們現在有這麽好的槍,我出去和那些黑鷹好好地幹一架,打一場,過過槍癮!”

我擺了擺手,“能不動槍就不要動槍,我們的路還長著呢,三百發子彈,你以為很多嗎,一扣扳機就是幾十發,穩著點兒,說不定等一會兒它們就飛走了,咱們就不必跟他們動槍,再說了,我們身上都有傷,在這休息一下。”

他點了點頭,一屁股坐下,倚在石壁上閉著眼休息。

多吉拿出水和肉幹,喂了一下紮巴,然後讓他去洞口守衛。

紮巴搖著尾巴來到洞口,像一頭雄師一樣威風凜凜地守著洞口。

我指了指紮巴,對多吉說:“多吉,你這隻狗可真好……”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氣地說:“胡哥,它不是狗,他是我們的最忠實的朋友!極樂世界降臨人間守護人類的神物!”

我意識到我說錯了話,馬上歉意地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不過,紮巴真是太棒了!”

多吉看了紮巴一眼,深情地說道:“我們這些經常會有雪多和雪豹出沒,它們經常會禍害我們的牛羊,因為有了這些藏獒,我們可以避免我們受到太多的損失。

有一回,我們這裏遇到了大風雪,幾天不見太陽,有一群狼餓急了,就把我們村給包圍了,黑壓壓的一片,數都數不清,要不是有這些藏獒,那天晚上,我們全村子的人都會讓狼給吃了的……”

多吉正在講有關紮巴的種種英勇事跡,紮巴突然衝外麵狂吠了起來,我們三個幾乎同時拿起槍站了起來。

我拿著槍從洞口探出半個身子向天空中看了看。

天空中的那些黑鷹已經沒有了,一隻也沒有了,可是紮巴還在狂叫,它這次叫比之前的幾次都要厲害,聽起來不僅有憤怒,好像還有惶恐的意思。

我心頭不免一緊,什麽東西能讓這頭凶猛的藏獒嚇成這樣呀?

多吉也跟著我探出洞口向天空望了望,紮巴咬著他的褲腿往後拖,似乎不讓他出去。

多吉緊皺著眉頭,“不會是山妖出現了吧?”

我和蘇克拉瓦同時一驚,異口同聲地驚問:“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