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必死之人

一個護士見我們三個進去,從裏麵迎了出來,問我:“他怎麽回事?”

我順嘴胡謅道:“中槍了,我們在街上走路,走著走著,不知從哪裏開了一槍,一槍就打在他的肩膀上了,你看流了這麽多血,他馬上就沒命了。”

“跟我去急救室!”護士引著我們來到一間急救室,我和小橋未久把蘇克拉瓦抬上病床。

護士用一個機器喊來了一個醫生,兩名護士進來了。

護士把我和小橋未久趕出手術室,在裏麵給蘇克拉瓦做手術。

大約一個小時後,手術室門上的燈亮了,應該是手術完成了,兩個護士把蘇克拉瓦從裏麵推出來,一個護士對我說:“他身上的彈片已經取出來了,他需要住院觀察……”

還沒等我說話呢。

蘇克拉瓦一下從抬架車上跳下來,喃喃地說了句,“住院觀察,開什麽玩笑,我以前受過比這重得多的傷,也沒住過院,胡哥,我們走。”

我交了相應的費用後,我們三個人從醫院出來,上了車。

阿瑞斯問我去哪裏。

我告訴它去李敏英的修車廠補充彈藥。

阿瑞斯馬上設定了目標,我們向修車廠而去。

在半路上,經過一條商業街。

蘇克拉瓦說自己兩天沒吃飯了,想找個地方吃點飯。

我也覺得有些餓,就在一家餐館門前停下來,小橋未久說她不去了,在車裏等著。

我和蘇克拉瓦進了餐館。

我要了個套餐,而蘇克拉瓦卻要了四份黑椒牛排,五瓶啤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從外麵進來四個男人,向我們這邊瞅了幾眼,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座位上要了幾個菜吃了起來。

我注意到,他們邊吃邊向我們這邊賊眉鼠眼地偷窺。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站起來向我們這邊走來。

蘇克拉瓦正用刀叉在切一塊牛排,那個男人似乎是有意地碰了一下他的右胳膊,蘇克拉瓦的肩膀上有傷,讓他這一碰,手一抖,刀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男人彎腰把餐刀撿起來,一臉歉意地把刀遞給了蘇克拉瓦。

蘇克拉瓦正在去接。

那個男人突然手腰一抖,一刀向蘇克拉瓦的喉嚨刺了過去。

這個突然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沒想到蘇克拉瓦的反應更快,他一把握住那個男人的手,用力一扳,一下就把這個男人的手給扳了過去,這個男人一下半跪在地上,張著嘴怪叫著。

蘇克拉瓦用那把餐刀一下刺進了這個男人的嘴裏,幾乎把他的咽喉紮穿了!

男子的嘴裏立刻噴出了鮮血,噴了一桌子。

男子痛苦地不雙手往那把刀上抓,想把刀從嘴裏拔出來。

蘇克拉瓦一拳打在餐刀的尾部,這把餐刀一下刺穿了男子的喉嚨,刀尖從他的後頸部露了出來。

男人瘋狂地掙紮著,嘴裏發出痛苦扭曲的嚎叫,可是他的叫聲已經不是人的叫聲了。

和男人一起來的那三個男人馬上站起來,拔出槍衝了過來。

蘇克拉瓦怪叫一聲,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一撲,兩個一下就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滾。

餐廳裏麵的客人們嚇壞了,紛紛往外跑。

那兩個男人端著槍想打蘇克拉瓦,可是蘇克拉瓦和那個男子抱在一起,不停地翻滾。

這兩個男人不敢開槍,怕傷了自己的同夥。

我手裏沒有武器,但是我知道必須幫忙,要不然蘇克拉瓦一定吃虧。

我悄悄地拿起一把餐刀,走到一個家夥的身後,對著他的後腰狠狠一刀,一下就把這個家夥能捅倒了。

另一個家夥回手舉槍就想向我射擊,我一腳把他手上的槍給踢飛了,接著一個回旋腿把他掃倒在地,撿起地上的一把槍就要打死他。

蘇克拉瓦從地上站起來了,剛才和他扭打在一起的那個家夥已經被他把脖子給扭斷了。

蘇克拉瓦喊了一聲,“胡哥,不要殺他!”

我一愣,他就把我的槍給拿了過去,手法嫻熟地卸出彈匣,往遠處一扔,接著把躺在地上的那個家夥一把給薅了起來直向後廚走。

我不知道蘇克拉瓦這是要幹什麽,跟著他走進了廚房。

後廚的幾個廚師見我們進來了,嚇了一跳,蘇克拉瓦順手抄起一把掛在牆上的剔骨刀,向那幾個廚房一指,“都給我出去!”

廚師們嚇得全都跑出去了。

蘇克拉瓦用胳膊勒著那個男子來到一個洗碗槽前,擰開水龍頭,水嘩嘩的往外流。

蘇克拉瓦把那個男子的腦袋按在洗碗槽上,用剔骨刀的刀麵拍了他脖子一下,問道:“你是誰的人?”

“你殺了我吧,我不是不會說的!”那個男子吼道。

蘇克拉瓦的嘴角一撇,露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不說,好,那我幫幫你。”

說著,用手中的剔骨刀在男子的臉上一刀一刀地寫起了字。

不一會兒的工夫,男子的臉就讓蘇克拉瓦劃得血肉模糊,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家夥還死抗著不吭聲,可是到後來他實在是撐不住了,開始哇哇地叫起來,手腳拚命地掙紮想擺擺蘇克拉瓦的控製。

可是蘇克拉瓦一直用一條胳膊死死地壓著他,他根本就沒辦法擺脫

蘇克拉瓦手中的刀像雕刻師一樣慢慢地從那個男子的臉上刻到脖子上。

洗碗槽裏的水滿了,血,一滴一滴地向洗碗槽裏淌著,不一會兒的工夫已經變成了粉紅的顏色。

那男人因為流血過多,已經無力掙紮了,頭耷拉著。

蘇克拉瓦一把薅起他的頭發,把手中的刀慢慢地逼到男人的喉嚨上,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告訴我,你是誰的人?是鷹盾,還是世界之手?”

男人搖搖頭,無力地說:“我,我,我不能說,我說了我就會死的。”

蘇克拉瓦把刀尖頂在男人的脖子肉裏麵,“你不說,也會死,而且會死得非常難受。”

男人歎了口氣,“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沒那麽容易!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說著,用力把男子的臉按進洗碗槽的水裏。

男子拚命掙紮……

水龍頭的水不斷地流,洗碗槽裏血紅色的水淌了一地。

蘇克拉瓦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大約兩分鍾,他一把把男子從水裏拉出來。

男子大聲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血和水從他的嘴裏,鼻孔裏,耳朵裏淌出來。

蘇克拉瓦惡狠狠地問:“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度是誰的人,是鷹盾的,還是世界之手的?”

說著,把耳朵湊到男子的嘴邊聽著。

我不知道男子有沒有跟蘇克拉瓦說。

大約20秒後,隻見蘇克拉瓦突然一刀割破了男子的咽喉,接著順著喉嚨從脖子到胸口,一直到肚子,一刀全給割開了。

血、內髒、肚子淌了一地。

蘇克拉瓦把男子的身體往地上一扔。

男子的一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鮮血不停的從手縫裏冒出來。

他並沒有死,張大了嘴巴,拚命地呼吸著,可是因為他的氣管已經被蘇克拉瓦割斷了,無論她任何努力都無法呼吸。

他像一隻大蟲子一樣掙紮著,蠕動著,一雙眼珠瞪得快要凸了出來,他死死地盯著蘇克拉瓦,嘴裏含含糊糊地咕噥著什麽,似乎在說一個人的名字,可是根本聽不清楚。

蘇克拉瓦蹲下身在男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站起身四下看了看,找到一桶油四處倒。

滿滿的一桶油不一會兒就被他倒光了。

蘇克拉瓦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用嘴叼出一枝,掏出柴火機打火機把煙點上,然後把打火機往往灶台上一扔。

灶上滿是血,那個打火機的火苗很大,不一會我就熊熊燃燒起來。

火越燒越大。

我看到灶台的旁邊立著四個大煤氣罐,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爆炸,這裏的一切都會炸成一片灰燼。

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蘇克拉瓦會這麽狠辣,簡直就是一個冷血殺手。

我多少有些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蘇克拉瓦看了我一眼,“胡哥,我們走吧,這裏等一會兒就會爆炸的。”

我這才緩過神兒來,大聲地質問:“蘇克拉瓦,你這是幹什麽呀,怎麽能隨便殺人,而且,還要炸……你是恐-怖分子嗎?”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火越燒越大。

蘇克拉瓦拉了我一把,“胡哥,這裏太危險了,我們出去說。”

我和他一起衝出餐館,上了車。

小橋未久駕駛著車往前走,剛走了不一會兒,就聽見後麵轟的一聲巨響,整個餐館爆炸了,一團巨大的火焰從門口裏竄出來,竄到大街上,行人被嚇得哇哇大叫,東躲西跑。

小橋未久迷惑地看著我。

雖然她沒說什麽,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是在問我,為什麽那個餐館會起火爆炸,剛才在餐館裏都發生了什麽。

我回過頭向坐在後麵的蘇克拉瓦示意了一下,“這個家夥,我還以為他是個太拳拳手,可是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是個冷血殺手,在裏麵連殺幾個人不說,還把人家的餐館給炸了,牛X吧?邪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