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刀砍人頭
我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馬上說:“這個簡單,你先把我那輛車的全部防護係統,還有其它的損傷全部修好了,那個最重要的飛輪彈你暫時不修,等我們的合作成功以後,你再替我修,不就行了嗎?”
“可是……”
李燦烈仍對我的建議不大放心。
“沒什麽可是的,我的車放在你們的修理廠,由你們的人看著,難道我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如果你們還是這樣不相信我,我覺得我們真得沒必要合作了,合作的前提一定是相互信任,對嗎?”
我聽到他們兄妹在電話那頭小聲地商量了幾句之後,李燦烈對我說:“好吧,胡先生,那我們就先修除了飛輪彈以後的部分,我們還得繼續合作呀。”
“你們不是先把我的車修好了,再說吧。”
李燦烈馬上有些惱火說:“不行,我們的計劃必須馬上進行,不能耽擱!“
我把話筒換了個手,躺在**懶懶地說:“李先生,剛才李小姐也說了,我對雅格布的壓力不夠,壓力不夠他怎麽可能有轉移那尊菩薩像的想法呢?他不轉移那尊菩薩像,咱們的計劃怎麽能成功呢?”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們利用給我修車的這段時間趕緊想個什麽辦法給雅格布足夠的壓力,讓他下決心移動那尊菩薩像,由我把這個消息傳達給他,這件事兒才能成功,對嗎?”
李燦烈沉默半晌,“那好吧。”
兩天後,李敏英給我打來電話,說我可以馬上告訴雅格布,就說李家兄妹計劃最近幾天去他的別墅裏安放了幾個定時炸彈,打算炸開存放那尊菩薩像的地下室,但是具體哪天去安放並沒有說。
我就按照李敏英說的,給雅格布打了個電話。
雅格布聽了,哈哈大笑,“小胡,你讓他騙了,他們這是虛張聲勢,故布疑陣。”
“我怎麽覺得像是真的呀,你怎麽知道他們是虛張聲勢呀?”
他信心十足地說:“很簡單,整個係統的電子鎖就在我身上一直帶著,沒有我這把電子鎖,他們不要說進地下室,他們就算門也進不去。對了,小胡,你來我這裏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看一個亞洲文化藝術品拍賣會,你替我掌掌眼,我的車一個半小時候就到。”
我放下電話之後,馬上給李敏英打了個電話,把剛才雅格布跟我說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一遍。
李敏英聽上去非常高興,馬上告訴我一定要跟雅格布去。
一個半小時後,雅格布的助手敲門進來,請我下了樓,上了雅格布的勞斯萊斯車。
在半路上,雅格布興致盎然地跟我大談亞洲文化。
不得不說,雅格布對亞洲文化,尤其是古董方麵是非常有見地的,看得出來,他對亞洲文化十分喜愛,研究頗深。
我們的車經過一個公園時,公園裏聚著一群人,圍成一圈,人群的上空漂著一麵很有亞洲風格的彩旗,旗的正中是一個鬥大的“藝”字。
那麵旗在空中迎風飄擺,非常顯眼,裏麵傳來一陣鑼鼓聲,圍在四周的那些觀眾不時發出一陣陣的喝彩聲。
似乎是有人在裏麵表演。
雅格布看了,馬上吩咐司機把車停車,又看了看表,對我說:“時間還早,咱們去瞧瞧熱鬧去。”
我們倆下了車,步行走了過去,擠進人群。
人群中是兩個賣藝的亞洲男女,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兩個人都是一身頗有古味的漢人賣藝的打扮。
尤其是那個女孩子,身材窈窕,相貌俊秀。
隻見她兩手各持一個爆竹,旁邊那個敲鑼的男青年點了支香煙把一紅一綠兩個爆竹給點燃了。
隻見這個女孩子把手中兩個爆竹刺啦啦地冒著火星子往天空中一拋,接著她一個漂亮的倒踢紫金冠,一條修長的腿點在天空中穩穩地接住了一個爆竹,另一個爆炸繼續往下落,她一張嘴給咬住了。
那兩個爆竹四周的觀眾刺啦啦地冒著火星子,眼看著馬上就要爆炸了。
四周的觀眾都非常緊張地盯著那個女孩子。
隻見她一個旋轉“旱地拔蔥 ”身子旋轉著騰空而起飛到天空中。
“啪!啪!”兩聲震耳的炸響。
兩個爆竹就在女孩子的身上爆炸的,爆出兩個火焰球,一個是紅顏色的火球,一個是綠色的火球。
觀眾們都捂著耳朵,看得目瞪口呆,好多人鼓掌喝彩。
雅格布也跟著鼓掌叫好。
兩個爆竹爆炸後,一點點的紅綠紙屑從天空慢慢地飄落了下來。
而那個女孩子身體落地上地,向觀眾們一拱手,滿臉笑意地說:“各位,獻醜了!”
周圍的觀眾議論紛紛,剛才明明看見那兩個爆竹就在她的身邊爆炸了,為什麽她毫發無損呢?
那個男青年舉起手中的銅鑼向眾人深鞠一躬,“各位,我兄妹初來貴寶地,丟失了盤纏,沒辦法隻好在此賣藝籌一些盤纏得以還鄉。”
這個人說的是頗為蹩腳的漢語,那個女孩子用流利的英語替他翻譯。
男青年拿著銅鑼轉圈兒收錢。
觀眾們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有不少人拿出鈔票放在他的銅鑼裏,一會兒的工夫就收得滿滿的。
旁邊的兩三個黑人小青年小聲地說著什麽,一臉的不服氣。
我心中暗想:這是奇怪,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這種街頭賣藝籌盤纏的事呀?
可是,轉念又一想,這附近有許多外人人拉小提琴,打手鼓,吹小號賣藝。
這對兄妹的這套江湖技藝和他們沒什麽兩樣。
隻見那個女孩子又拿出一紅一綠兩個爆竹,向周圍的觀眾一個漂亮的環拜,“各位,接下來小女子再給各位表演一個炮打雙燈。”
眾人一起鼓掌,站在我旁邊的雅格布也跟著鼓掌,剛才他給了那個男青年20美元,是給得最多的。
女孩子向男青年示意了一下,男青年又點燃了一支煙正要去點女孩子手中的那兩個爆竹。
兩個嘴著煙,歪戴著帽子的黑人青年衝上來,一人一個把女孩子手中的那兩個爆竹給搶了過去,笑嘻嘻地對女孩子說:“我們懷疑你這兩個爆竹是假的,炸不到人。”
女孩子柳眉一豎,嘴角綻開一朵花一樣的笑容,“炸不到人,那你們倆想不想試一下呀?”
“好啊,我就來試一下,看看你這個爆竹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些錢你們就都得給我們。”
女孩子點點頭,“可以。”
兩個黑人男青年用自己的煙把那兩個爆竹上的藥信子給點燃了,拿在手裏得意洋洋地看著觀眾們。
女孩子提醒道:“會炸傷你們的,你們還是扔了吧!”
兩個黑人男青年一臉的不屑,用兩根手指捏著那兩個爆竹叉著腰洋洋自得地站在那裏。
他們大概是以為這兩個爆竹就算是爆炸了也不會傷到人。
周圍的觀眾無比緊張地盯著他們倆個。
“啪!啪!”兩聲炸響。
兩個火球一下把兩個黑人青年的衣服給燒著了,他們兩隻手被炸得學習理論,像是兩個魷魚卷似的。
兩個黑人青年疼得連蹦帶跳,捂著那隻傷手慘叫連連。
後麵的七八個黑人青年圍了上來,就要打那個女孩子。
那個男青年馬上上前用身體護住自己的妹妹,把銅鑼的那些錢全部給了那幾個黑人青年,歉意地拱拱手,“小妹年幼無知,得罪了諸位,這些錢就算我們兄妹向你們陪不是了。”
那些錢有幾百美元的樣子,幾個黑人青年拿著錢罵罵咧咧地走了。
男青年又向觀眾們一拱手,各位,剛才的事情實在是抱歉了,現在我們兄妹不給大家表演‘炮打雙燈’了,我們給大家表演一個絕活兒‘刀砍人頭’。”
女孩子把他的話用英語翻譯了一遍。
觀眾們聽是目瞪口呆,他們應該不明白“刀砍人頭”的表演是什麽。
雅格布也是一臉的好奇,他帶頭鼓起掌來,其它的觀眾也跟著鼓掌。
那個男青年,先在地上鋪了塊布,讓他的妹妹躺在上麵,然後男青年取了一把大刀,大喝一聲,手起刀落一刀就把她妹妹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眾人都被這血腥的場麵給嚇壞了,發出一陣的驚叫,幾個女人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我看到那個女孩子的傷口處並沒有流血,雅格布也看到了這一點,他小心地問我,“小胡,你覺得這個女孩子的腦袋真得砍下來了嗎?”
我淡然一笑,“怎麽可能呢,這不過是一種障眼法,一種幻術,和你們的魔術表演差不多。”
男青年又拿著那個銅鑼圍著觀眾們懇求道:“各位行行好吧,我們兄妹來貴寶地,耍個把戲哄大家開心,請大家行行給我們些盤纏錢,夠了我們兄妹二人回家的路費就夠了。”
眾人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麽,麵麵相覷。
男青年又哀求道:“各位,你們看到了,我妹妹的腦袋讓我給砍掉了,如果你們能給我們點錢,我就想辦法讓我妹妹的腦袋重新長上,各位,行行好吧?”
觀眾還是沒聽懂他的話,都小聲地議論著。
男青年一臉尷尬地看著我,真誠地求我,“這位小哥,你是不是華人呀,我也不懂英語,你要是華人懂漢語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翻譯一下呀?幫幫忙,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