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汽車世家

那位李小姐,看見我微微怔了一下,她的眼睛一直幽幽的看著我,“你,你怎麽來這兒了,你是要找我嗎?”

“不,我是來修車的。”我指了指阿瑞斯。

旁邊剛才一直在糾纏我,不讓我走的那個人馬上湊上來,在李小姐耳邊耳語了一會兒。

雖然,我沒聽到他說的是什麽。

但是從他邊說話邊指著阿瑞斯,我也猜到了,他是在向李小姐說有關阿瑞斯的事。

他們應該是遇上了一輛從來沒見過的車。

李小姐走到阿瑞斯跟前看了看,突然向我燦然一笑,“你可不可以把車蓋打開,讓我見識一下你這輛車有什麽不凡之處呀。”

我把阿瑞斯的前機關蓋打開。

李小姐湊上去仔細地看了又看,一臉的訝異。

她應該也沒見過這麽高級車。

她看完了車,向我一伸手,“我叫李敏英,是這家公司的副社長,請問你是……”

我握了握她的指尖兒,“我叫胡凱文,我……我是一下古董商人。”

“古董商人?”

李敏英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她笑著說:“一般的古董商不都是一些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嗎,怎麽你……”

我笑,“也有不白發蒼蒼的年輕人。”

李敏英回過頭對那個工作人員很豪爽地說道:“胡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幫我贏了很多錢,他的車你們就給免費修一下吧?”

那個工作人員一臉的難色,換成韓語跟李敏英說了半天。

李敏英皺起了眉頭,“修他的車要這麽多錢呀?”

工作人員點點頭。

我忙問:“需要多少錢,我這裏還有三十萬,夠不夠?”

李敏英瞅了瞅我,“三十萬?恐怕不夠。”

“那得多少錢呀?”

她指了指那個工作人員說:“他剛才說,要是按照你剛才的要求全部修好,並且補充完整的話,大概需要一千五百萬。”

我嚇了一跳,“一千五百萬?”

她點點頭,“這個還是成本價兒,沒賺你錢的價格,要是要賺你錢的話,恐怕最少還得加百分之三十。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再去別的修車廠打聽一下,要是少於這個數字,我十倍賠償你。”

看得出來,李敏英沒有撒謊。

而且剛才我找過的那些修車廠就沒有人能修,他們也沒有報價兒,應該是修理費是天價兒的。

也難怪,畢竟阿瑞斯是一輛價值50億的車,這麽貴的車修理費也一定貴。

我苦笑了一下,“我恐怕沒有那麽多錢,李小姐,你可不可以幫忙想想辦法,別的修車場我已經問過了,他們都修不了。”

李敏英想了想,突然眉頭一挑,“你剛才說你是個古董商?”

“是啊,如假包換,我在古董行已經混了快十年了,從小就喜歡。”

她沉思片刻,“要不這樣吧,你跟我進去,我和我哥哥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

李敏英帶著我和小橋未久上了二樓,走進一間寬大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有六個人,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子,目光威嚴冷漠的男子,他正在罵對麵站著的四個男人。

旁邊的沙發上懶洋洋地躺著一個青年男子。

辦公桌後麵的那個男子罵人的聲音非常大,看樣子非常憤怒,韓語裏偶爾夾雜著幾個英文單純詞,我沒怎麽聽懂。

但是從幾個英文單詞裏似乎是這四個大漢的什麽工作沒做好。

四個大漢麵帶愧色,不時地鞠躬認錯。

李敏英走過去,說了幾句什麽,似乎是替這四個人辯白。

那個男子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怒氣,一揮手,用英語喊了聲,“都給我滾出去!”

四個大漢鞠躬出去了。

李敏英又用韓語對男子說了幾句什麽,邊說邊指了指我,似乎在介紹我。

男子用惡鷹一樣的眼神陰惻惻地掃了我幾眼,問英語問我,“你是做古董的生意的?”

他的態度很不友好,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傲慢之極。

我不免有些惱火,心裏罵道:你是什麽鳥,跟我裝什麽大尾巴狼?

我冷冷地反問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說著扭身就要往外走。

李敏英快步追上來攔住了我,歉意地說:“對不起,胡先生,他是我哥哥李燦烈,是這家公司的社長,他是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心情不好,並不是針對你,請你不要在意。”

說著,扭過臉又對那個李燦英大聲地說了幾句韓語,應該是讓她哥哥對我客氣一點的意思。

李敏英拉著我坐到沙發上,並很客氣地親手給我倒了杯茶。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青年似乎對我也很不以為然,用鄙夷的眼神冷冷地瞥著我。

李敏英瞪了他一眼,跟我說:“這位是鄭忠柱先生,他是……他是……他是我哥哥的助手。”

李敏英在介紹這個所謂的鄭忠柱時,似乎有些別扭,看得出來,她和這個鄭忠柱似乎有些什麽不自然的關係。

李敏英又打了個電話,不大一會兒,那個攔我出去的工作人員進來了。

李敏英示意他向李燦烈報告什麽。

工作人員用韓語說了一番話,並把自己用手機拍的照片給李燦烈看。

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我知道他們是在說阿瑞斯。

李燦烈看到那照片神情一亮,掃了我一眼,揮手讓工作人員出去了,然後從桌上拿起一支粗粗的雪茄向我伸了一下,“胡先生,吸雪茄嗎,上等的古吧貨,是在漂亮女人大腿上搓製而成的。

他的態度似乎是因為那幾張照片,緩和了許多,還試圖用說笑話來緩和尷尬的氣氛。

我一語雙關地說:“不好意思,味兒不好,我享受不了。”

他似乎有些惱火,但是並沒有發作,拿起一個雪茄剪把雪茄頭剪去,用打火機把雪茄給點著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用像石頭一樣粗礪的聲音幽幽地說:“胡先生,剛才我看了你的車況,你的車修起來恐怕很麻煩。”

我剛想說:“那就算了,告辭。”

還沒等我話出口,他話鋒一轉,“不過呢,在整個世界上恐怕除了我們公司,沒有人可以修得了你這部車。”

說著,他表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李敏英馬上插話道:“胡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四代都是做汽車的,在米國百分之八十的外國車都是我們家的車。”

接著她就向我講起了她的家族史。

他們的太爺爺在上世紀 40 年代隻是開了一家不起眼的修車鋪,二戰之後,從寒國撤退的日軍遺留下大量汽車,但它們並不完全適合戰後的市場。

他們的太爺爺瞅準這個機會,在當年 4 月正式成立這家汽車工業社,主要業務就是改裝這些日產汽車,增大它們的載重量,或者將汽油動力改為燃氣動力等等。

後來,他們的太爺爺獲得米國提供了大筆資金支援,和大量合同,包括軍用車輛的維護、兵舍搭建等等,最終成就了現在的巨大汽車製造企業。

如今,他們公司的業務範圍已經覆蓋了汽車的整個產業鏈。

等李敏英介紹完了,李燦烈幽幽地說了聲,“我們公司現在有十幾名世界上最能幹的汽車維修師,有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還有,你的車需要彈藥補給,也是我們的專長。”

我說了聲,“剛才我聽李小姐說了維修的價格,我沒有那麽多錢,我隻有三十萬。”

李燦烈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麵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錢不是問題,如果你幫助我們做成一件事的話,可以抵銷你的修車費用。”

我心裏暗暗吃驚:我不知道要做什麽事可以抵銷那麽大一筆錢。

我問他,“做什麽事呀?”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問道:“剛才敏英告訴你,說你是古董商,那一定是非常懂古董方麵的事情嘍?”

說到古董方麵的事,我馬上來了精神,一拍胸脯,“別的不敢講,要說古董方麵的事情,我可以算得上是專家級的。”

李燦麵無表情地盯著我,忽然咧開嘴笑了一下。

他這一笑露出一嘴森白的牙齒,讓我感覺到:他的這個笑容裏有一種很邪惡,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在裏麵。

而剛才,我並沒有這個感覺。

我心裏有些打鼓,不明白他為什麽用這種表情看著我。

李燦烈撇著嘴說了句,“你們國家似乎有句話,是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遛遛看看才行,對嗎?”

“是有這麽句話。”

“那好,我有件東西,你給我看看怎麽樣。”說著他向那個叫鄭忠柱的年輕人揮了下手,“忠柱,你去把那個花瓶拿給胡先生看看。”

鄭忠柱站起來出去了,不大一會兒,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花瓶遞給了我。

這是件賞瓶也叫叫“玉堂春瓶”,上麵畫著一棵古樹,樹上有幾朵花,還有一大一小兩隻漂亮的小鳥。

瓶底題著一個:“大清雍正年製”的一個方款。

我把賞瓶放下,緩緩地說:“這是一件高仿新瓷。”

李燦烈微微一怔,“高仿新瓷,什麽意思?”

“就是假的,仿品。”

李燦烈臉一沉,“胡先生,你懂不懂呀,這個瓶子可是我花了三百萬美金從一個非常權威的拍賣公司拍下來的,你怎麽說它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