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活吃毒蛇

中午,我和黃靈音正在吃午餐刀疤臉田木來了。

他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裏不知道是什麽,不斷地在動。

他拿著袋子,似乎在上三樓,看我和黃靈音在吃飯,就走過來,怪聲怪氣地說了句,“吃飯呢?”

黃靈音應了一聲,“你吃了沒有,沒吃一起吃一點。”

說著,站起來就要去廚房給田木拿東西吃,田木一擺手,會在我對麵,盯著我說:“我不吃你們那些東西,我吃這個。”

說著,打開袋子,從裏麵拿出一條水蛇。

那條水蛇是活的,在他的手裏拚命掙紮。

田木從我的碟子邊拿過一把餐刀,把那條蛇按在桌子上切了幾段,連皮也不剝,拿起一段塞進嘴裏,大口大口地咀嚼著。

那半截蛇身在他的嘴裏還掙紮呢,他吃的滿嘴滿臉都是血,很恐怖。

他邊咀嚼邊用示威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

他麵色一沉,抹了一下腮幫子上的蛇血,問我,“你笑什麽,你敢不敢跟我一樣吃一段呀?”

說著搶過我的餐叉,紮了一段還在蠕動的蛇身體放進了我的餐盤裏。

那截兒蛇身在我的餐盤裏像一條蟲子一樣蠕動著。

他盯著我,我盯著他,我們倆個像兩隻鬥雞一樣對視著。

他指了指那截兒蛇身,耀武揚威地說:“嚐一嚐嘛,味道相當不錯的。”

我用餐巾抹了下嘴角,指著那個袋子淡淡地問?“田木,你這袋子裏有沒有毒蛇呀,越毒越好,我更喜歡吃毒蛇,味道更佳。”

他微微怔了一下,掏出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從袋裏子摸出一條全身體背有黃環和黑環相間排列的金環蛇。

金環蛇是劇毒蛇,一般人咬上一口,沒多久就掛了。

那條蛇在田木的手中拚命掙紮,似乎要脫離他的掌握,回頭一口咬向田木的胳膊。

田木驚叫了一聲,那條蛇就掉在桌子上。

我早手給捉住了,金環蛇的身子一下纏在我的胳膊上。

我捏著它的七寸仔細地看了看,不甚滿意地搖搖頭,“這條蛇太瘦了,不夠我吃呀。”

田木沒好氣地說:“你少說大話了,先吃了再說。”說著抓起餐刀遞給我。

我搖搖頭,“我不喜歡像你那樣一截一截地吃,我喜歡整條吃,這樣才過癮。”

說著我把蛇頭放在嘴裏。

那條金環蛇地向我的嘴裏一竄。

田木和黃靈音幾乎同時驚呼了一聲。

我一口咬碎了金環蛇的頭,像吃大蔥一樣卡哧卡哧地吃了起來。

我吃過虺肉,喝過虺血,吞過虺珠,不管多毒的毒蛇沒有不怕我的,這個田木根本就不知道。

沒一會兒的工夫,我就把整個金環蛇吃完了,他們倆嚇得麵麵相覷,一臉的惶然和驚恐。

我抹了抹嘴,端起杯喝了一口酒,把剩肉的蛇肉渣送了下去,笑著問田木,“你這袋子裏還有沒有呀?一條蛇不夠我吃的。對了,有五步蛇嗎,我更喜歡吃五步蛇,那味兒才正呢”

田木被我激怒了,他咬著牙,發著狠,從袋子裏又拿出一條粗大的眼鏡蛇,往我眼前一扔,“吃吧!”

那條眼鏡蛇昂著頭,吐著信子看著我,突然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調頭就跑,向直田木衝了過去。

田木嚇得“媽呀”一聲跳起來躲過那條眼鏡蛇的攻擊。

田木狼狽地在前頭跑,眼鏡蛇在後麵追,非常滑稽,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黃靈音站起來,走了過去,一腳踩住那條眼鏡蛇的七寸,把它給捉住了,拿起來扔到田木拿來的那個袋子裏,冷冷地對田木說:“行了,你就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上去喂……”

說到“喂”,她並沒有說下去。

田木沮喪地拿著蛇袋子,打開那個銅鎖上了三樓。

看起來三樓應該是養著什麽東西,而這個東西以這些蛇為食的。

什麽東西會以蛇為食呢?

黃靈音重新坐下,好奇地問我,“你怎麽會不怕毒蛇呢?”

我淡淡一笑,“我是天賦異稟,我不但不怕毒蛇,反而是它們怕我,剛才你也看到了。”

黃靈音點了點頭,一臉訝然地自語道:“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真是……真是……”

過了好一會兒,田王提著空袋子下來了,重新把鎖給鎖上。

黃靈音問他,“喂完了?”

田木點頭,“喂完了。”

“它還好吧?”

“比以前更凶了,差點咬到我。”說到這兒,他向我瞟了一眼,對黃靈音說:“要不然,以後讓他來喂。”

黃靈音眼睛一瞪,厲聲喝問:“你說什麽?”

田木馬上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吃完了午餐,在黃靈音的導演之下,我們開始搶劫勸的走位。

大概的劇情是:患有社交恐懼症的白小姐因為在家裏呆得悶了,想趁著天黑,街上沒什麽人悄悄地出來散步,我和田木這兩個蒙麵劫匪搶劫她,我負責搶她的鑽戒,而田木負責毆打她。

黃靈音告訴田木,“田木你記住了,到時候你一定要真打,打得要狠,要重,明白嗎?”

看得出來,這個田木對黃靈音滿含深情,他似乎有些不舍,他訥訥地問:“咱們不過是裝裝樣子騙一下那家夥,有必要真打嗎?”

黃靈音厲聲喝道:“既然是作戲就一定要作得像,一旦泰勒在這附近安排了眼線,你打得不真,不狠,不像,能騙得了他嗎?”

田木隻得點點頭,“是,我知道了。”

晚上八點左右,我和田木換了身衣服,各拿了一個麵罩先出去了,來古堡附近馬路邊上的一個事先定好的位置。

不一會兒,黃靈音來了。

她手插著兜兒沿著馬路慢悠悠地走著,邊走邊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

她的演技棒極了,不知道底細的人完全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凶殘、大膽、狠辣的女人,就像一個柔弱的少女似的。

我和田木衝了出去。

黃靈音“嚇得”縮成一團,戰戰兢兢地問:“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我喊了一聲,“打劫,把你身上所有的值錢東西拿出來!”

黃靈音轉身就逃。

我和田木在後麵追,我一腳把黃靈音踢倒在地,上去就擼她手上的鑽戒。

黃靈音拚命掙紮,不肯讓我得手。

田木傻在那裏不動彈。

黃靈音狠狠地踢了一腿,小聲地罵道:“你傻站在那兒幹什麽,打呀!”

田木咬了咬牙衝上來毆打拚命掙紮的黃靈音。

黃靈音低聲喝道:“狠狠地打!”

田木一拳打在她的臉上,頓時她滿臉是血,昏了過去。

我終於把她手中的鑽戒給擼下來了,又搜了搜她的身,沒有什麽別的東西。

這個時候,聽到遠處有警笛的聲音,可能是有人報警了,我和田木轉身就跑。

大約一個半小時以後,有一個男人給我打電話,“請問你是雷克歐先生嗎?”

“我是。”

“我是警-察,白巧音小姐被歹徒襲擊,傷勢很重,請你快點到醫院來。”

接著,他告訴了我醫院的地址。

我打了輛出租車來到醫院,問清楚了白巧音所在的病房。

當我來到她的病房時,發現有一男一女兩個身穿警服的人正在給她錄口供。

黃靈音半邊臉是腫的,一隻眼腫成了一條縫兒。

我馬上衝過去,“白小姐,你怎麽……怎麽會搞成這樣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男警察問我,“你是誰呀?”

我自報了名字,又問了他白小姐為什麽會這樣,發生了什麽事。

警察簡明扼要地跟我講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又問了我一些事情。

我一一作答後,兩個警察就走了。

我站在床邊看著黃靈音,黃靈音用眼睛示意了我一下。

她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要我繼續把這出戲演下去,讓泰勒知道白小姐被人打劫受了傷,而且被劫匪搶了鑽石戒指的事。

我點點頭,出了病房,在走廊裏的一個僻靜的角落處給泰勒打了個電話,說了白小姐被打劫受傷的事。

泰勒聽了似乎很緊張,不過,我聽得出來他的緊張情緒裏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他問了我現在白小姐在哪家醫院,他馬上要來看望白小姐。

我就告訴了他醫院地址。

半小時以後,泰勒來了,手裏捧著一束鮮花,一進病房。

黃靈音嚇得忙用被單把臉給遮住了。

雖然,泰勒隻看了一眼,但是他明顯很興奮,走上前,柔聲細語地說:“白小姐,我聽說你受傷了,我馬上就過來了,你怎麽樣呀?”

黃靈音在被單裏直揮手,“老雷,讓他走,讓他走!”

我向泰勒示意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在黃靈音的旁邊,跟著我出了病房,問我是怎麽回事。

我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大概的意思是:白小姐一直在古堡裏呆著很煩悶,看到天黑了,她想一個人出來散散步,沒想到遇上了兩個劫匪。

他關切地問:“怎麽樣,白小姐傷得嚴重嗎?”

我說:“剛才醫生說得住院觀察幾天。”

泰勒轉了轉眼睛,沉思片刻,問我,“雷先生,需要我為白小姐做些什麽呀?”

我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按照事先準備好的台詞兒,說道:“白小姐被搶的那枚鑽石戒指是她父親給他留下的紀念品,如果泰勒先生願意幫忙的話,能不能幫忙尋找一下這枚戒指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