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越窗而入

泰勒馬上興奮地說:“謝謝雷先生的成全,我隨時恭候佳音,請。”

說著他向外麵做了個“請”的手勢。

泰勒派他的助手用勞斯萊斯車送我回古堡。

為了不讓泰勒懷疑,我在半路上讓泰勒的那個助手停下車買了幾瓶咖啡才回去。

回到古堡後,我上了二樓,見黃靈音正坐在椅子上別咖啡。

她喝的是那種很濃的,不放奶不放糖的黑咖啡。

我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黃靈音,問道:“黃小姐,你都聽到了吧?”

她點點頭。

“有什麽想法?”

她看了我一眼,“現在事情恐怕變複雜了。”

“哪裏變複雜了?”

“以前我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收藏家而己,可是今天我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他恐怕不僅僅是一個收藏家,可能另有神秘身份。”

“那你還要不要見他呀?”

“當然要見,不過不能直接見。”

我用調侃的口吻說道:“也不知道這位泰勒先生是看中了你的美貌,還是另有企圖,非要這麽急著見你。”

黃靈音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瞟了我一眼,“你認為呢?”

我笑著搖頭,“我不知道。對了,你剛才說的不能直接見,是什麽意思呀?”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我是一個患有嚴重社交恐懼症的患者,怎麽能輕易見人呢?”

“那……那怎麽見呀?”

她向下麵指了指,“一樓的大廳不是有幾個雕塑嗎?”

接著,她把怎麽和泰勒見麵的方法跟我說了一遍。

聽後,我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不可小覷!

第二天上午,我給泰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回來跟白小姐商量過了,她拒絕見他。

泰勒還不死心,急切地說道:“雷先生,你可不可以想個變通的辦法,我……我可以不直接和白小姐見麵,我……可以在一個不易被發現的地方悄悄地看一眼,怎麽樣,可以嗎?”

我心中暗歎:黃靈音算是把男人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昨天她就斷定就算我拒絕了泰勒的上門拜訪,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繼續要求見麵的。

現在看,果然如此。

隻是不知道,這位從來沒經曆過男女之事的中年男人是因為看中了黃靈音的美貌,還是別有企圖。

不過,這不是我需要管的事,我不過是一出大戲的一個小配角而己,我隻需要按照黃靈音這個導演表演下去就行了。

我作戲道:“可是我真得很難辦呀,泰勒先生?”

泰勒馬上說:“好辦,好辦,這樣吧,雷先生,你就告訴白小姐我看中了你們中的一幅畫,願意出十萬塊錢買下來……”

“可是,泰勒先生……”

“雷先生,你讓把話說完,除了這十萬塊錢之外,我還可以給你五萬的酬金,幫幫忙。”

泰勒的語氣極為懇切。

這個家夥真是夠心急的,我還沒出招兒,他自己已經替自己鋪向通往地獄之門的階梯了。

他非要自己往地獄門裏走,我也沒什麽辦法了。

我隻好做出看中五萬塊錢的樣子,“那好吧,你下午兩點來,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一定不要讓白小姐看到你,否則我就會很麻煩的。”

“行行行,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白小姐發現我的,這一點我向你保證。”

我歎了口氣,“那好吧,那你就兩點來,記住,你是來買畫的,買完了畫,你就走,明白嗎?”

“明白,明白。”泰勒忙不迭地說。

還沒到下進兩點,泰勒就坐著勞斯萊斯車來了,我出門去迎接他。

他伸手和我握了一下,我感覺到手裏有一張支票。

他目光示意了我一下,小聲地說:“這是五萬的支票,請雷先生笑納。”

我把五萬支票隨手塞進口袋裏,帶著泰勒進了大廳,又從櫥櫃裏把那些假畫全部拿出來挑。

泰勒一邊裝模作樣的地挑畫,眼睛卻四下尋找著可以藏身的最佳位置。

最後,他選定了一個離牆很近的手裏拿著一個瓶子,作彎腰汲水狀的女雕像。

這個女雕像的雙腿是略略叉開的,中間露出一道狹長的縫隙,如果人藏在這個雕像後麵,透過這個狹長的縫隙可以看到大廳中間的人,但是如果不特別注意,站在大廳的人是很難看到藏在雕像後麵的人的。

泰勒拿起一幅唐代著名畫家周昉《調琴啜茗圖》的仿品,指著畫對我說:“雷先生,我就要這幅畫了。”

我點點頭,“泰勒先生不虧是行家呀,這位周昉可是唐代的大畫家,擅長畫貴族婦女,你看看這畫中的美人,容貌端莊,體態豐肥,色彩柔麗……”

“是是是,雷先生說得對,我主 這幅了,麻煩你給我包起來,好嗎?”

“好。”

我找了個畫匣子把那幅畫卷起來,裝進匣子裏遞給泰勒。

泰勒掏出一張十萬的支票遞給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彎腰的女雕像,小聲地說:“雷先生,我看我可以藏在那裏,我現在就過去。”

我馬上搖頭,“不行,我擔心白小姐在樓上看,你這樣,你先坐車離開,後門我沒有鎖,你坐著車繞到後麵,從後門進來。”

我又向右邊使了個眼色,“你看那邊從右邊數第二扇窗嗎,那扇窗我打開了,你從後門進來之後,再從那扇窗爬進來藏起來,這樣保險一些。”

泰勒點點頭,“還是雷先生你想得周到,我聽你的,是從右邊數第二扇窗,是嗎?”

“是的。”我點頭。

他和我握了握手,作出和我告辭的樣子,拿著畫匣子出了門,上了車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他從那扇窗小心翼翼地鑽了進來,向我點了下頭,然後藏在那個女雕像的後麵。

我拿著那張十萬的支票上了樓,把支票遞給了黃靈音。

她小聲地問我,“怎麽樣?”

我也小聲地說:“他現在就藏在一樓大廳那個彎腰汲水的女雕像的後麵,你注意一下角度就行了。”

黃靈音點了點頭,毫不避諱得在我麵前換了件半透明的短睡衣,她身上隻穿了這件睡衣而己,裏麵別的什麽也沒穿。

她大大方方地換好了睡衣,把腳上的兩隻拖鞋一踢,光著雙腳,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和她一起下了樓。

我走在前麵,黃靈音走在後麵,做小心翼翼狀,問我,“那位泰勒先生走了嗎?”

我點頭,“走了,坐車走了。”

黃靈音做如釋負重狀,慢慢地從樓上走了下來,在左邊離窗很近,有陽光灑入的一把長椅上優雅地躺下了。

她披著一頭烏黑卷曲的長發,身上半透明的睡衣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透明了,兩條長腿蜷成一副很誘人的模樣。

我想藏在女雕像後麵的那位純情老男人泰勒看到這個情形恐怕會鼻孔噴血。

黃靈音優雅而可愛地翹起一隻漂亮的小腳兒,輕輕地晃著,對我說:“老雷,能不能給我弄一杯酒喝呀,我想喝點酒。”

我馬上說:“有有有,小姐,你不說我倒忘了,我昨天……我昨天買了一箱芝華士Chivas,口感甘醇、香甜,味道是超級讚的。”

她媚色透骨的撩了我一眼,甜甜一笑,“你懂什麽酒,你說好喝的,一定不好喝。”

我不服氣地說:“小姐,你別瞧不起人呀,這酒真得好喝呀,要不然我給你倒一杯,你嚐嚐再說。”

她咬著一根手指,像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子一樣吮著指頭,我仔細地想了想,然後向我燦然一笑,“那好吧,我就試試看你的品酒水準有沒有長進。”

她的眼神朦朧,眸光閃爍,眉目傳情,全身上下散發著嬌豔的鮮花一樣的迷人氣息。

不得不說,這個黃靈音的演技太棒了,絲毫不亞於那些一線的女明星。

雖然我知道她是在演戲,但是我還是被她的這種可愛而單純的動作,和美麗的神態迷得心跳不己。

更何況不遠處藏在女雕像後麵的那個純情老男人了。

我從櫥櫃裏拿出一瓶昨天泰勒送給我的酒和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遞給了黃靈音。

她接過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含在嘴裏品了品,微微地點了下頭,又喝了一小口。

我問她,“怎麽樣,好喝嗎?”

她扭過臉,眼神裏盡是可愛和溫柔,肯定地點點頭,“嗯,好喝。”

說著,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全部飲盡了,然後從椅子上跳下來,赤著腳向裝酒的櫥櫃走了過去,拿起那杯酒又倒了一杯。

這個櫥櫃離那個女雕像的距離很近,而且黃靈音的半截睡衣是半透明的。

她是故意讓泰勒看自己的。

黃靈音拿著酒瓶子走到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邊喝邊讚歎,“好喝,好喝,這個酒真好喝,明天你再買幾杯來給我喝。”

我點頭,“好的。”

說話時,我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那個雕像那條狹長的縫隙,我幾乎可以看到泰勒冒著火的眼睛。

黃靈音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老雷,你坐嘛,陪我一起喝。”

我又拿了個杯子,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和黃靈音一起望著窗外的風景喝著酒。

不一會兒的工夫,半瓶酒就下去了,大部分是黃靈音喝的,

她的小臉喝得紅撲撲的,滿臉甜美的笑容,就像一朵鮮豔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