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蹊蹺脫逃
我坐在籠子裏胡思亂想。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慢慢地黑了。
天空中出現了那種奇怪的藍月光,灑在大地上的月光也是淡藍色的,有些瘮人。
我正閉著眼睛想著晚上怎麽逃走。
現在不知道小橋未久在哪裏了?
如果小橋未久在外麵接應,我就可以很容易地逃出去了。
可是,他們會不會把小橋未久也關起來,或者殺死呢?
小橋未久這丫頭雖說有電手指,可是她心眼神,單純,不懂世間的險惡,要是他們把她騙到什麽地方,從背後下手,小橋未久一定不能防備。
但願不要出這種事。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聞到一股飯菜的味兒。
我睜眼一看,木籠子外麵的幾個士兵正在吃晚飯,有肉有菜有飯。
我肚子一陣的絞痛。
從早上到現在我還沒吃東西呢。
要知道會被關在這裏,早上可兒侍候我的時候就應該多吃點兒。
現在也不會餓成這樣。
我對外麵的幾個士兵喊了一聲,“喂,朋友,就算我明天上路,也得吃頓斷頭飯呀,你們還懂不懂規矩呀,給我也弄點吃的來,要不然,老哥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幾個士兵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
一個士兵端著一碗米飯走過來,把飯碗向我這邊一伸,我剛伸手去接,他一下把飯倒在地上,還故意用腳踩了踩,一臉壞笑地說:“行了,這就是你的斷頭飯,你吃吧,好好吃,吃飽了,明天上路好有力氣。”
另外幾個士兵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
我向他們比了比兩隻中指,罵了他們兩句粗話。
可是,他們再也不搭理我了,任憑我怎麽罵他們。
哈特支起身子,把他籠子前的一碗飯遞給我,“兄弟,你吃我的吧。”
剛剛那個醫生給他上了藥,還有紗布給他把各種的傷口給包紮好了,他的精神也好了一些。
我笑著擺擺手,“就這麽點飯,你剛剛大戰一場,體力也消耗不少,你還自己吃吧。”
他把碗裏的飯往自己的衣服上倒了一半,又把另半碗飯遞給了我,“兄弟,咱們倆一人一半。”
我這才接過了碗,道了謝,香甜地吃了起來。
人在餓極了時候,就算是吃普通米飯,也非常香。
半碗飯我一會兒就吃完了,可是胃裏卻因為半碗飯的刺激,不但沒有好受些,反而比剛才更難受了。
我咽了口口水,閉上眼睛。
天已經完全黑了。
四周的那些看守我們的士兵也四下散去了,不再有人看守我們了。
半夜的時候,一個黑影悄悄地走了過來,一看身形,是小橋未久。
她來到關我的木籠子前,一伸電手指,就把鎖給電開了,她拉開籠子門,小聲地說:“文哥,我們快走。”
我出了籠子,剛走了幾步,就聽哈特在後麵小聲地喊:“兄弟,幫幫忙,也救我一下。”
我停下來和小橋未久對視了一下,示意她把關哈特籠子的鎖也打開,把哈特從裏麵拉起來。
小橋未久看了我一眼,小聲地說:“文哥,他傷這麽重,我們帶上他,怎麽走呀?”
哈特馬上說:“放心,我能走,我不會連累你們的,再說了,你們不是也要去亞特蘭國嗎,你們不認識路,我認識路,我們走吧。”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再說了人家剛才還給了我半碗飯吃,我也不是那種有恩不服的人。
我上前要攙扶他,被他拒絕了,“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人扶,我們走吧。”
我們倆個悄悄地跟著哈特往前走。
真沒想到他受了這麽重的傷,竟然還可以自己走路,真是好樣兒的。
很奇怪的是:我本以為會遇上澤貝爾士兵,可是我們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沒遇上一個人,四下裏都是安安靜靜的,沒遇上一個人。
我心琢磨:奇怪了,為什麽晚上沒有看守我們的士兵呢?
哈特公爵是他們澤貝爾國的死敵,殺了他們那麽多人,他們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讓我們逃走了呢?
這裏麵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可是轉念又一想:不管了,現在逃命是第一要務,先逃走再說,要不然,明天真讓他們砍了腦袋也太不值了。
我們在哈特的帶領下,順著一條山路一路向南走。
走著走著,一陣透骨的山風從北麵吹過來,把我吹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走在最前麵的哈特腳下一滑一下摔倒在地上,我連忙衝上去,把他扶起來。
他推開我的手,不讓我扶著他。
但是,顯然他的傷勢太重了,走路的腳步很沉,身體也搖搖晃晃的。
我從旁邊的一棵樹上掰了一根樹杈,去掉枝葉,做了個簡單的拐杖遞給了他。
他道了謝,接過拐杖繼續往前走。
風越來越大,吹在臉上很疼,地上的樹葉也被大風吹得到處亂飛。
腳下的路也凸凸凹凹,似乎有許多樹杆樹枝之類的東西似的。
我腳下不知被一個什麽絆了一下,差點絆倒。
我彎腰撿起那個差點把我絆倒的東西借著月光一看,嚇了我一跳。
這是一條人的腿骨。
走在前麵的哈特也彎下了腰,在地上四下**,也拿起一塊人的腿骨。
我蹲下來仔細一看,地上到處是人的骨頭,有腿骨,臂骨、頭骨……
到處都是,原來這些骨頭是被厚厚的落葉給蓋著,風一吹把那些樹葉吹起來,這些骨頭就露了出來。
月光之下,可以看見這些人骨上都有明顯的虐殺痕跡,肋骨、頸骨上的刀痕很明顯。
哈特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兄弟們,你們安息吧。”
我小聲地問他,“這些都是什麽人呀?”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是之前跟我作戰的一些勇敢的兄弟們,我們在這座山上和澤貝爾人大戰了半個多月,他們……我們把他們給掩埋了吧,不要讓他們……”
“什麽?掩埋起來,哈特,我們現在是跑路,後麵說不定有追兵,你……”
他揮揮手,向南指了指,“你們先走吧,順著這條路往南走,等天亮了就能看見一大路了,你們再順著大路往南走就可以到達亞特蘭邊境了,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讓他們這樣……我得把他們掩埋了。”
說著,他就拿著手上的那根拐杖在一塊空地上不斷地挖,挖了幾下沒挖出多少土,他把拐杖扔了,趴在地上用手挖。
挖了一會兒就挖了一手的血,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還是不斷地挖,邊挖邊喃喃自語。
我和小橋未久對視了一下,隻好蹲下來和他一起挖。
他向我們倆道了謝。
我們正挖著,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向我們這邊走來了。
我馬上示意了一下他們,趕緊趴在草叢裏。
過了一會兒,一股臭轟轟味兒傳了過來,緊接著一頭小牛大小的野豬鑽了出來。
這個家夥身材龐大,長長的嘴,嘴兩邊長著兩根長長的獠牙,像兩把匕首一般,渾身上下的鬃毛又黑又長,脊背上的脊毛高高聳起著,凶悍無比的樣子。
這個大野豬晃著鼻子四下聞嗅,慢慢地向哈特藏身之處走了過去。
應該是哈特身上的血腥味兒把它吸引過來了。
它走到哈特藏身不過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腳步,慢地向後退了兩步,頭向下低著,揚著一對大獠牙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突然,它嚎叫了一聲向哈特藏身之處衝了過去。
它發現哈特了。
哈特還沒等它衝上去,早就站起來,伸出兩隻手一把抓住了它的兩根大獠牙,往空中一舉。
他身高體壯,臂力過人,他本來是想把這頭大野豬給摔出去,可是他忘了自己身受重傷。
那隻大野豬又跟頭牛似的,他隻舉了一半,就跟著野豬同時摔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野豬急了,一躍而起,低著頭拱著兩顆大獠牙像一顆炮彈一樣向倒在地上的哈特衝了過去。
哈特躺在地上,和野豬近在咫尺,一旦讓大野豬的那兩顆大獠牙給撞上必定掛了。
我念動咒語,剛念到第二句,小橋未久已經站了起來,用電手指向大野豬一指,一道電光一下就射在大野豬的後臀上。
這頭大野豬身體一頓,竟然沒死,我聞到一股毛燒焦了的味道。
這頭大野豬轉過臉,一對凶悍無比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小橋未久。
小橋未久剛要再用電手提射它。
這個家夥已經如同一列小火車一樣撞向小橋未久。
我手中的火龍戒指噴出一團火光,我揮舞著火龍劍從旁邊衝了過去,直向它的脖子砍了過去。
這個大家夥身體一縮,竟然躲過了我這一劍,它轉過身又向我衝了過來。
我揮劍又去砍它,可是這個家夥四肢伏地又躲過了,而且它的四肢順著厚厚的樹葉滑到了我的**,兩顆大獠牙向上一撩,正刺在我的兩條小腿上,我的身體一下被撩到半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個家夥一招得手,沒有停頓,竟然一躍而起,像一頭飛豬一樣向我撞了過來。
我身體躺在地上,他飛了過來。
我把火龍劍雙手一舉,他的身體已經飛到我的上麵,我的火龍劍刺入了他的肚子,等它從我的身上飛過去之後,已經被火龍劍割得肚腸流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