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食人植物
我拉起小橋未久,“小橋,這個地方太危險,咱們不能在這個地方休息,另找一個地方吧。”
她點了點頭。
我拉著她繼續樹林的深處走。
越往裏走,腳下全是厚厚的枯樹葉子,走上去軟軟的。
因為沒有路,而且植物非常茂盛,植物的葉子又很尖利,我在前麵走,替小橋未久開路,同時擋著那些劃臉的樹葉。
我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雖然周圍還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樹木和植物,但是樹杆上再也沒有那種可怕的蛇形植物了。
我長長地籲了口氣,找了棵樹杆上什麽也沒有,一人多粗的大樹倚著它坐了下來。
我剛坐下來,發覺屁股底下有一個什麽圓滾滾的東西硌了我一下,我扒開足有一尺多厚的枯樹葉,竟然發現下麵是一副人的骨頭架子,我剛才屁股上坐的是這副骨頭架子的骷髏頭。
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進豎起來了。
這個地方怎麽有一副人的骨頭架子呢?
難道是讓野獸吃的?
不對呀,如果是讓野獸吃的骨頭一定是七零八落的,不會這樣完完整整的,這是怎麽回事呀?
難道是以前這棵樹上也有剛才那種蛇形的殺人植物,把一個獵戶給纏住了,然後這個獵戶就死在這裏了?
一陣風吹,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襲遍了我的全身上下。
這是什麽鬼地方呀,怎麽處處都是殺機?
我又換了一棵大樹。
在坐下來之前,我仔細地用腳扒開樹下的枯樹葉子,確定下麵沒有骨頭架子,我才慢慢地坐下,倚在樹上。
因為剛才受了驚嚇,我本來想休息一下,打個盹,可是我現在嚇精神了,一點睡意也沒有。
我四下看了看,離我有兩米的地方並排長著兩棵像葵花一樣,半人多高的植物。
這棵植物頂著一個臉盆大花盤,花盤是黃色的,四周是鋸齒形的花片,花盤裏麵還有一些種子,非常像葵花。
花盤的下麵分開兩個莖叉,莖叉上除了葉子之外,還長著兩個像是芒果一樣的果子。
果子?
我一下感覺到嗓子眼兒發幹,有些渴了。
我站起來,走過去伸手想去摘那兩個果子。
我的手剛碰到果子。
突然,那個臉盆大小的花盤突然像扇貝一樣對折了起來,一下就把我緊緊地給夾住了。
在夾住我的同時,花盤裏馬上分泌出一種黏糊糊,酸味很大的**,整個**淋了我全身都是,有幾滴落在我的腳踝上,像火燒的一樣疼。
那種粘液淌出來之後馬上就凝固了,像一股強力膠一樣把我給粘在兩個對折的花盤子裏麵了。
我現在明白剛才那副骨頭架子是怎麽來的了。
應該是一個獵戶之類的人走進來,看到了果子,也像我剛才似的,想摘個果子解解渴,就被這個花盤子給夾住了,讓這種黏糊糊,酸味很大的**給粘住了,沒有逃出來。
這種酸性粘液應該和人的胃酸是一種功能,就是幫助消化的,而那個人就是讓這種消化**給慢慢地消化了,變成了一副骨頭架子。
這棵植物上的那兩個果子也慢慢地癟了。
看來這兩個果子不是果子,是存儲粘液的倉庫。
我已經感覺到渾身上下的皮膚像火燒得一樣疼,四周是鋸齒形的花片像鐵耙子一樣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膚裏,讓我動彈不得。
我拚命地掙紮,試圖擺脫花盤子和粘液。
可是那個像大扇貝一樣的對折花盤子卻越夾越緊,而且不斷地往外分泌粘液,我的全身上下被那種慢慢凝固的粘液給粘住了,根本脫不了身。
小橋未久拚命地折了一根樹枝,撲過來,用樹枝的尖銳處沒命地去紮這棵植物的根。
有幾次,她的身體差點碰到旁邊的那棵同樣的植物上。
我大聲喊:“小橋,你不要碰到那棵了,碰到你也完了。”
小橋未久根本不管不顧,拚命地用那根樹支紮砍這棵植物的根部。
終於——
小橋未久終於把這棵植物的根給紮斷了,夾在我身上的那個對折的大花盤也慢慢地鬆開了。
我掙紮著從黏液中衝了出來。
我的渾身上下就像被人澆了一桶透明膠一樣。
我看到小橋未久對著另一棵植物出神。
我大聲喊:“小橋,你離那棵植物遠一點兒,別讓它給夾著!”
小橋未久不為所動,突然舉起手中的樹枝向那棵植物上的果子狠狠地打了過去。
那個大花盤馬上對折著向小橋未久夾了過去。
小橋未久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夾。
對著那個果子又狠狠地打了一下。
那個果子骨碌碌就掉了下來。
那個大花盤張合著,又向小橋未久夾了過去,就像長了眼睛一樣。
我喊:“小橋,你瘋了,那個果子裏不是果汁,是粘液,是膠!”
她向我頑皮地一笑,“文哥,我叫的就是這種膠。”
“你要它幹什麽?”
“包裹電線呀。就算我們找到了那種紫銅,做成了銅線,外麵沒有膠的包裹,那種銅線也不能用,這不是老天送給我的膠嗎?”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麽非要打下這顆果子了。
上麵那個大花盤還是一張一合的不斷地夾向小橋未久,像一頭巨獸一樣要一口咬住小橋未久。
小橋未久眼睛盯著那個大花盤子,趴在地上匍匐著,盡最大可能躲避著那個大花盤的夾咬,用手中的長樹枝一下一下地撥打滾落在地上的那個果子。
終於,她把那個果子掃到了我的腳下。
我把那個果子撿起來,把外麵的一層果皮給剝了下來,裏麵是一個深褐色的硬核,有鵝蛋大小。
有點像一個超級大的榛子,頂端有一個鋼筆粗細的小孔兒,不過小孔兒已經被凝固的膠水給堵住了。
小橋未久跑過來,拿過果子核在耳邊搖了搖,裏麵嘩啦嘩啦地響,應該還是**。
她一臉的興奮之色,“膠的問題解決了,現在隻要弄到銅,就可以修複我和阿瑞斯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身子一軟一下癱坐在地上。
剛才,往裏走的時候,我本來就累壞了,加上剛才又和那種蛇形植物和這棵大花盤波動了半天。
現在危機過去了,我才感覺到累。
我身子一仰躺在軟軟的枯樹葉上,小橋未久似乎也累了,她也躺下來,趴在我的懷裏閉上了眼睛,長長地舒了口氣,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我也沉沉地睡著了。
我是在睡夢中被凍醒的。
我睜開眼一看,發現周圍黑乎乎的,應該是已經到了夜裏,夜風凜冽非常得冷。
我推了推躺在我懷裏還在香甜地睡著的小橋未久,“醒醒,醒醒,小橋,天黑了,我們該行動了。”
小橋未久像一個小女孩子一樣很不情願地爬起來,“文哥,你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行了,別睡了,搞到了紫銅礦石,我們回了家,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起來吧。”
我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可是四下裏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也沒有月亮,也沒有北鬥星,我有些傻了,喃喃地自語道:“忘了帶照明工具了,這可怎麽辦呀,咱們往哪兒走呀?”
小橋未久一把拉住我的手,“沒關係,我的眼睛有夜視功能,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說著,她像牽著一個盲人老大爺過馬路一樣牽著我的著向前走,邊走邊注意觀察著她來時在路上留下的路標。
我們走了足足兩小時,終於回到了那個大坑的邊上。
大坑裏麵也是黑乎乎的,但是有幾堆篝火,應該是裏麵的士兵點著的。
四下裏除了呼呼的風聲,什麽聲音也沒有。
我剛要往坑下走,小橋未久一把拉住了我,低聲道:“有人!”
原來,從一個帳篷裏走出來五個士兵,走在最前麵的士兵手裏提著一個燈籠,在大坑裏麵四處走,這應該是晚上值班的巡邏兵。
我們倆個馬上又趴在地上,看著那五個巡邏兵。
我本以為他們轉了一圈兒之後就會回去,沒想到他們不但沒回去,反而從另外兩個帳篷裏又出來五個拿著燈籠的巡邏兵,一共是15個。
而且他們在大坑的底部轉來轉去,並沒有要回帳篷的意思。
我心裏暗暗叫苦。
我原來的計劃是:我和小橋下到坑裏,去把圍在四周的鐵絲網用我的火龍戒指射出來的劍光把鐵絲網割開一個口子,我們就能進去。
可是,這麽黑的夜,一旦我使用劍光,必定會被發現,對方可是15個巡邏兵,而且都帶著刀槍。
小橋未久的電手指又不好用,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15個,我們倆非讓他們抓住不可。
這可怎麽辦呀?
小橋未久小聲地問我,“文哥,怎麽辦?”
我苦著臉說:“看來這些家夥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到帳篷裏休息,我本來想用我的劍光把鐵絲網切一個口子,我們好進去,現在這個法子恐怕行不通。”
小橋未久想了想,“文哥,我有個主意,你看行不行?”
“什麽主意?”
我下去故意出聲,把這些巡邏兵給引過來,然後你悄悄地去割鐵絲網。“
“不行!”我斷然道:“他們是十五個人,都帶著家夥,你又沒有電手指,你要是讓他們抓去了,要是你有個好好歹歹的,我們就不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