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越獄準備
幾個看守翻得非常認真、仔細,把牢房內所有能翻的東西全給翻了個遍。
我馬上明白他們應該是發現哪裏少了半根鋸條,所以才來各牢房搜查。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了。
按他們這個找法,肯定會找到狼崽子的那根鋸條,要是搜出來,狼崽子就慘了,我們這四個人也得跟著吃瓜落。
真被這孫子給害死了!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家夥卻是一臉的不在乎,眼神裏分明還有幾分得意。
奇怪的是:幾個看守都快把這間牢房掘地三尺,把所有的角落全翻遍了,也沒找到那把小鋸子。
我看到狼崽子的表情更加得意了,用眼神很顯擺地瞄了我一眼。
看守沒搜到什麽東西,粗聲粗氣地讓我們把牢房裏收拾一下,他們又去別的牢房檢查去了。
我們幾個把被看守翻得七零八落的東西全部收拾好了,重新各自上了床。
我注意到:狼崽子在收拾東西是一直是直著腰的。
而且,他這次上床也沒有剛才那麽靈活了。
這家夥是練過功夫的,手腳非常靈活。
以前他上床都像一隻猴子一樣,身子一躍就上了床,可是這次他沒有以前那麽靈活了,更是慢慢地爬上了床,像得了痔瘡似的。
我馬上想起以前聽人說起過,說吃臭的有時候盜墓拿東西時,為了多拿一份東西,會趁人不注意把一些小的東西塞進某花裏麵藏起來。
難道狼崽子是把那根小鋸條塞到那裏藏起來了嗎?
那可是一根鋸條呀!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我注意到狼崽子褲子的屁股上有一點點血跡。
看來我是猜對了,昨天晚上這個家夥真得把那根鋸條藏在某花裏了。
我心中暗暗讚歎:這家夥可真夠行的,是條漢子!
晚上的時候,他回來後,神神秘秘地問我,“胡哥,你知道我把那根鋸條藏在哪裏了嗎?”
我一臉糊塗的樣子,“不知道呀,我還正想問呢?你藏哪兒了,那些看守沒翻出來?”
我得意地向我一笑,“不告訴你,讓你找你也找不到。”
我心裏暗笑:你藏的那個髒地方,你給我兩錢兒我都不找。
等夜深人靜了,我因為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傷口發癢沒怎麽睡著。
朦朧中,我看見狼崽子悄悄地下了床,先看了看對麵的那兩個犯人睡了沒有。
確定兩個犯人的確睡覺了以後,他躡手躡腳地來到牢門前蹲了下來。
我們這個牢門是由幾根細鐵柱焊接而成的,每根鐵條都有鐵鍁把粗細。
我看見狼崽子蹲在地上等著,每當外麵傳來一陣夜裏卡車經過的隆隆聲音之後,他就用他的小鐵鋸條鋸牢門上的鐵條。
等卡車過去了,他馬上停下來。
再有一輛卡車經過,他又開始鋸。
這個家夥竟然想用他的小鋸條去鋸牢門上的那些紅鐵柱子。
我心中暗想:你那個小破玩意兒鋸那麽粗的鐵柱子哪輩子能鋸開呀,再說了,你鋸開又怎麽樣,外麵有看守,每個看守身上都有槍,你鋸開鐵柱子衝出去,就跑得了了嗎?
突然,走廊裏傳出看守的腳步聲,他馬上像隻猴子一樣三下兩下就躥到**躺下。
看守在外麵向裏麵看了看。
大概他剛才也是聽到什麽異想,所以來查看一下。
第二天,他們又去工地幹活了。
我從**下來,走到牢門後仔細地看了看牢門,剛開始的時候根本看不出哪個地方被鋸過。
直到我蹲下來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中間的一根應該是被鋸過的,鋸下的那些鐵屑兒沒有了,缺口用是用一些黑泥粘著什麽東西填著,那些黑泥和鐵柱子的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又因為狼崽子鋸的是最下麵,所以,如果不蹲下來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心中連連感歎:真不愧是溫小韜的徒弟,真是有一手。
我突然想到可不可以把自己這幾天的越獄計劃和他結合起來呀?
回到**,我從下麵拿出自己這些天攢的兩塊香皂。
我們這些人天天幹活,一直的臭汗,隔段時間,看守們就會發給我們一塊香皂給我們洗澡時用。
他們發的那種香皂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黑亮黑亮的,有一股子怪味兒,抹在身上也臭哄哄的。
昨天每人又發了一塊,現在我手上攢了兩塊新的。
晚上狼崽子回來時,手裏又拿了一塊黑香皂,還扔給我一塊,說是看守讓他帶給我的。
我小聲地說:“狼崽子,你能不能把你這塊新香皂給我呀?”
他疑惑地看著我,問:“你要它幹什麽用?”
我向他夾了夾眼睛,神秘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和你藏的那個東西是一個用處的。”
他把那塊香皂遞給了我。
我現在手上有四塊了,夠了。
我又對他說:“你那個玩意兒能不能借我用幾天呀?”
他皺緊了眉頭,壓低了聲音問:“胡哥,你不會因為上次的事,去舉報我吧?上次事的我不都跟你道過歉了嗎?”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我怎麽會舉報你呢,等我把我這個東西做好了,咱們……”
我做了個“一起殺出去”的手勢。
他搖搖頭拒絕了,看樣子他還是擔心因為上次事的報複他,他不相信我。
我用手指甲摳了摳牆,別有深意地說:“狼崽子,你看這牆是不是被什麽東西摳過了,然後又被人用泥給填上了呀?”
他一聽我這話,大驚失色,“你……”
我向他幽幽一笑,“你這幾天晚上的工作,我都看見了,如果你不借給我用的話……那咱們就不是一個團隊了,對嗎?”
我故意用的是威脅的口氣。
他明顯有些生氣,可又無可奈何,先是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他之後,他才蹲下來從他的鞋底下把那根小鋸條拿出來塞進我的手裏,然後問我:“你到底要幹什麽呀?你不用也要鋸……”
我笑,“放心,你幹你的活兒,我幹我的活兒,咱們工種不同,不過,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而且你和我都相互需要對方做自己的搭檔。”
第二天,他們都去工地了,我把那四塊黑香皂悄悄地拿出來然後轉過身背對著牢門用那個小鋸條一刀一刀地刻了起來。
我要刻一把“馬牌擼子”也就是美製柯爾特M1903手槍。
這幾天我發現那些看守的佩槍全是這種槍,所以,我要用四塊黑香皂仿造一支用來越獄。
我是軍事愛好者,對槍械也非常熟悉。
手槍中的“一槍二馬三花口四蛇五狗張嘴蹬”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款“馬牌擼子”,對它的重量、尺寸,規格、性能非常熟悉。
柯爾特M1903手槍:
空槍:930克;全長:205毫米;槍管長度:127毫米。
我一刀一刀地刻著,一旦有看守經過,我也馬上停止,裝作在**養傷。
晚上,狼崽子回來了,小聲地問我,“胡哥,你要香皂到底想幹什麽呀?”
一天的時間,我已經把槍的大概模樣刻得七七八八了。
我四下看了看,見那兩個家夥沒有看我們這邊。
我這才把那把“槍”拿給狼崽子看了一下。
他一驚,“你從哪弄的……”
他這才注意到這不是真槍,因為細致的地方我還沒有刻完。
我連忙把“槍”重新藏起來。
狼崽子小聲地問我,“胡哥,你弄這玩意幹什麽?”
我指了指牢門,“你那門弄開了,出去了,外麵看守身上都有家夥,你手裏沒有家夥,你就算出去了,有個屁用呀?”
“可是你這個香皂做的玩意,有什麽用呀?”
我微笑道:“槍這個東西呀,就像原子彈,原子彈的最大威力不是用來炸人的,而是用來嚇人的,我們手上有了這個玩意兒,到時候用處大了去了。”
他點了點頭,好像是認可了我的想法,“可是你這也不太像呀?”
“你急什麽呀,細微的地方我還沒刻呢。”
他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槍,他用鋸牢門,我們各幹各的。
幾天後,“我的傷恢複得差不多了,
我被看守趕到工地和狼崽子他們一起幹活。
狼崽子悄悄地走到我身邊,邊幹活邊小聲地問我,“胡哥,你那把槍刻得怎麽樣了?”
“刻好了,在哪兒呢?”
“我藏起來了?”
“你藏哪兒呢?”
我笑了一下,“那你得告訴我,那天晚上那幾個看守搜咱們的牢房,那把鋸你藏在哪裏,為什麽他們四個人把牢房都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找到?”
他略微尷尬地笑了一下,“那好,我不問你了,你要藏好了,我告訴你,我已經鋸開了兩根鐵柱子,今天晚上你拿上你的‘槍’,我帶上我的鋸,咱們殺出去!”
我點了點頭。
我連幹活時眼睛四下尋摸,我想找幾塊細長條的石頭子。
因為那四塊香皂雖說我雕刻得有九分象,但是卻沒有連接的環節,還是四塊黑香皂。
我找了半天,突然發現前麵竟然有一顆一寸多長的釘子。
釘子可比長條石頭子要強得多。
我喜出望外,馬上走了過去,撿起那顆釘子,還沒等我站起來,有人在背後狠狠地踢了一腳,把我踢倒在地。
我回頭一看這個踢我的那個人,倒吸了口涼氣。